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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林海文把單據遞了過去：「可以了是么？」

林海文壓著火呢。

「哦對了，你趕緊跟你的人說一下，別改簽了。」林海文剛才就覺得自己忘掉了點什麼事：「我這回京還有事呢，不能耽誤時間了，回見。」

「嗨，你——林，林海文。」

「沒看老子在退么？」周文霞邊上那個男人也沒回頭，就凶神惡煞的撒氣。

此時酒店大堂，周文霞正在跟小馬發飆呢：「改簽什麼改簽，給我改回去，特么的個傻叉，動作那麼快，你趕著投胎啊。」

「周總不是要趕飛機么，我就不耽誤你的行程了。」

惡人值+1000，來自洛城市馬祥龍。

一米八多的馬祥龍，被周文霞罵的跟個孫子一樣。

惡人值+300，來自洛城市馬祥龍。

十七早上，林海文從酒店退房的時候，又遇見了周文霞一行人，他們也是退房，比他下來的早，邊上那個男人正在跟前台發飆。

吃飯飯睡卉卉打豆豆，緩了兩天，林海文上門去找江濤——央hｅtubook.com•com美的國畫系主任。

哈！

「……」

一股涼氣嗖嗖嗖的，連空調都擋不住啊。

「現在看清楚了？滾邊兒上去。」

「我們趕飛機，難道還會賴你東西不成？」

不過好一點的是，回頭的時候，他也能開了，就是他開的時候，傅成比較緊張。

「周姐，真的，要不我找人弄他，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周文霞張了張嘴，看著林海文拎著小包往門口走，傅成已經開了車等在那裡，一直到林海文上了後座，她才反應過來，趕了兩步上去，吃到一肚子汽車尾氣——這東西據一些科學家說，跟牛放的屁一樣，都是氣候變暖的主因。

「幾分鐘，幾分鐘，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等著吃飯啊，幾分鐘會耽誤多少事你知道不知道？」

心裏把林海文恨了一個洞。

周文霞的恨意，從惡人值的量化指標來看，跟他差不多。她不相信林海文剛才是沒反應過來，根本就是在耍她呀，林海文的認為人，她也了和_圖_書解過的，這種事情他完全做得出來。周文霞覺得真是走了背字，要知道就當沒看見了，平白被羞辱了一頓。

這個馬祥龍，聽話，辦事也利索，就是這股江湖氣總是去不掉，周文霞心裏想著，她也沒想想，跟著她這個潑婦，人還能學好咋地。

安全氣囊……都用上安全氣囊了，能放心么。

能說動郝孟呈，這就是中河內部頂級的能量了。

「……老闆，要不還是我開吧，我也不太累。」關鍵是，累他也不敢睡啊。

周文霞一擺手，他只有憤憤不平地滾邊兒去了。

他們平時也是牙尖嘴利的，不過都是欺負欺負顧忌多多的公眾人物，類似林海文這樣的硬茬，他們也不敢當面惹，主要還是林海文現在罵媒體都算不上大新聞，沒什麼價值，更何況是罵他們自己——華南報業這樣的老對手，觀眾都看膩了。

為梁雨要中堂畫唄。

林海文皺著眉頭，海龍礦業他是不大惹得起，顧海燕當初說的沒錯，這種玩礦的，手底下黑著呢。明面和-圖-書上沒什麼可擔心，私底下就不知道有多少暗箭，尤其涉及到唐老闆村裡那種事，性質太惡劣，影響也太大，跟機場衝突那種事完全不一樣。

他又等了一會。

「退房。」他沒去多管閑事，遞了自己的房卡過去。

「有安全氣囊呀。」

林海文看著男人出去打電話，愣了一下，這會兒前台那邊給他辦好了退房，遞了單子過來，他就先簽了名字，他這邊是中河台的接待，還是很方便的，都是酒店跟台里結賬。周文霞就站在邊上，看他簽名。

「放心吧啊。」林海文還能松個手拍拍他：「反正有安全氣囊呢。」

林海文噎了一下，這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非常高段，他想了想：「我們這個氣囊是高田的，說不定也有問題呢，不能冒險。」

「林先生不要生氣，是我的人不懂事。」周文霞顯然打算跟林海文緩和一下關係，她在洛城人脈不少，林海文在這邊的能量，她也清楚。而且有一點是林海文不知道的，當初中河省裡頭郝孟呈跟顧和*圖*書海燕放話下去，海龍才匆忙處理了唐老闆村裡的事情。周文霞打聽到的消息，雖然不可能直接找到林海文頭上，但順藤摸瓜的，查到了那個在京城開茶館的唐老闆，也了解到他有幾個文藝界的朋友，這邊又扯到顧海燕，兩廂一對，林海文就隱隱約約冒出來了。

華都的記者也是一臉菜色。

什麼就下回見了？

林海文咧咧嘴。

「那怎麼行，疲勞駕駛容易出事故。」

「下回見——啊？」周文霞剛展開的笑容一下子死在了臉上。

惡人值+1000，來自洛城市周文霞。

「林先生的字果然是一絕。」

「你特么是誰老子，看清楚了么，這裏站的是個人，搞錯種族了吧你。」

林海文看這個胖經理，覺得很有趣，有一些人真的是很厲害，兩張臉能夠自由切換，首都機場那個粗俗、暴躁的女人，跟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職場女強人，宛如兩個人。

其實從洛城到京城，是很遠，開車特別累，而且完全沒有必要，洛城機場跟京城之間的航班不少和-圖-書。不過沒辦法，他的車總不能就放這邊了，這台晚會過後，林海文到洛城來的時間又屈指可數，放這邊沒意義。

「是的，歡迎您再次光臨。」前台挺感激地看著他。

「林先生，要不今晚我做個東，請你賞臉？」

男人眼珠子凸著，看著林海文，又去看周文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表彰儀式上周文霞凶他的表情，他還記得呢。

「好，再見。」林海文招呼了一下周文霞：「周總，那就下回見了。」

林海文回到京城先到家裡，祁卉給弄了吃的，傅成沒吃，回家吃他老婆準備的了，好些天沒見孩子了，想得慌。

「林先生肯賞臉，飛機算什麼，小馬，去給我改到明天。」

「傅成，你是不是特別擔心我給你撞死啊？」

「按照規定我們需要確認之後才能完成退房手續，只需要幾分鐘，請您稍等。」套房裡頭的東西都貴，林海文昨天看了看，一個沒聽過牌子的套套，配了點什麼高級潤滑劑，居然標價120，卧勒個擦。前台要是不注意，那就得自己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