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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梁雪的第一句話是「她不是沒事么，怎麼還住院了，想訛人啊？」

防彈衣自然是沒有，最後也只能解釋為一種巧合了，十層樓掉下來都能站穩不死，被撞了沒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

金鐘罩啊！

可能是交警也知道梁雪的身份，上頭有交代，加上粗糙大媽被嚇壞了，順利的就把人給弄出去了。

「滾出去！」

趕緊把肚兜扔回抽屜里，這要是被祁卉看見了，搞不好要說他有異裝癖呢。

這是真沒事啊。

他一個激靈，抖手給扔回了抽屜里，跟見鬼了似的，三步兩步走出林海文的房間。

林海文一個湯碗就砸了過去。

「你媽被撞一下，有事沒事的，你怎麼想？」男同事對這個女的，也是不理解：「別做爛好人了，不是當事人，都別去幫人家想，沒到那個份上，你想出來的都不是那回事。」

三個人中有一個骨折的比較嚴重，另外兩個就輕傷。

「他們家裡也是窮，hetubook.com.com剛買了二手車跑貨，就遇上這種事了。」有個年輕女交警走之前，多了一句嘴，挺憐憫同情的樣子：「這次事故把家底拿出來估計都不夠，也是，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唉。」

「不擔心，拿不出來，我可以把她弄到黑煤礦去打工啊。」

林作棟越想越覺得確實如此：「這是不是那個，行為藝術？」

女交警臉都僵了，邊上那位男同事，把她拉走了。

他想要問梁雪是不是穿了那個東方不敗的肚兜，但他也沒法解釋為什麼他會覺得跟肚兜有關啊，只好一轉轉到了別的地方。他想不到別的理由，那三個肚兜是一起來的，至今林海文也沒完全搞清楚它們的作用，惡人谷的東西在現代是有一些違反常理的效果的，比如血殺飛刀，比如矢服，書蟲就更不用說了。這三個肚兜似乎是會在性格上產生一些影響，梁雪微博名「天下風雲」，可不就ｍ.hｅｔｕｂoｏk.coｍ•ｃom是東方教主的名言么？

所以它們還自帶金鐘罩鐵布衫？

「……不是，我就是翻到了，所以順便看看，我要有那個癖好，也不至於放在家裡好幾年呀。」林海文好歹找到了一個理由：「是吧？」

「有孩子是吧？夠小的話賣一個也成，要是大了，正好弄到外地工廠去做工，一年總有個兩三萬的，夠賠了。你別擔心。」林海文笑笑。

「所以要是你們沒什麼問題，就盡量早點出院吧，都不容易，他們也不一定能拿得出錢來賠償，到時候還是你們自己墊，拿不回來。」

「我說了我能理解，我又不是老古董。京城地方大，人多，你有了新的藝術見解也是正常的，這回你可以帶過去嘛。」

「我媽是不是——呃，在醫院多住幾天？觀察觀察？」

做完筆錄，那個大媽畏畏縮縮地在門口不敢進來。

「……」

醫生都不信她被撞了。

不鏽鋼的湯碗噼里啪啦響了好一陣https://m.hetubook.com.com，整個病房嚇得一抖。

一身冷汗的林海文，則被他這句話給提醒了。

「再不行去賣個腎就夠了。」

儘管梁雪不同意，但她還是被父子倆留在了醫院觀察，林海文回到家裡，把剩下的那個孤鴻的肚兜，也就是滅絕師太的肚兜給找了出來。仨肚兜，一個被他爸拿走送給他媽，另一個被他給了祁卉，剩下這個，一直在家裡放著。

「你去吧去吧。」林作棟擺擺手，送走林海文之後，想了想走到他房間，把那個孤鴻肚兜拿起來翻看了一下，覺得確實精緻漂亮，下意識的，就放在身前比了比。

梁雪在醫院里住了三天，檢查全都做了一個遍，確實是沒問題，才出院回家。

梁雪當時是昏迷過去，送到醫院，查了好久，等她醒過來又查了腦部，反應、記憶、識別等等，都沒有任何問題。

10點多的時候，交警來做筆錄，後面還跟了個挺粗糙的大媽。

「命大，命太大了。」醫生是一hetubook.com.com臉詭異的困惑感：「這個撞擊力度，不會一點問題都沒有啊，你，是不是穿了防彈衣啊？」

林海文臉都裂了。

敗退！

林海文火氣還沒下去呢，這次真是命大，如果梁雪昨天沒有穿那個肚兜就完了。結果這位一進門就不說人話，他撕了她的心都有。

林海文拿起來在身上比了比，他穿這個會不會有點太挑戰自己的三觀了？可是，他是真的垂涎這個保命的功能啊。

……

林海文索性不說了，帶上了保溫杯下樓，幸好傅成已經下去了，不然就更精彩了。

「呵呵，雖然我不太能理解，但尊重你的愛好，真的，你媽肯定也是一樣，都尊重你，你別擔心。」林作棟覺得自己發現了兒子的一個大秘密，兒子作為一個藝術家，有點怪癖，他們確實是能夠理解的。

林海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由衷地說了一句：「你真是個好心人。」

呸呸呸。

「這個粥等會你給你媽送——過去。」林作棟推門進來，正好看見自htｔｐs://www•h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cｏm己大兒子拿了個大紅的肚兜在身前比啊比啊：「你，在忙啊？那等會，等會再說。」

但調取的監控裡頭，一切又都明明白白的。

不止是林作棟和梁雪自己，所有人都驚訝的不得了。

「這，這也太——他媽又沒事。」

「爸，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梁雪是在絕味的大成路直營店外頭被撞的，司機喝了酒，開了輛破破爛爛地小麵包車，直接從路上衝到了走道。梁雪第一個被撞倒，毫無減速的小麵包把她撞了個倒飛，真的是在空中飛了兩圈，好險最後落在了邊上的綠化上。撞了她之後，車子速度下來，但還是連撞三個。

梁雪把一桶雞絲肉粥給吃完了，上麵湯碗里還有雞湯，也給喝了，BIABIA嘴：「味道還可以，你爸手藝越來越好了。」

「你休息吧，我去了。」

他出門去拿保溫杯，林作棟的表情非常之複雜，充滿了困惑、不解、猜測……和驚恐。

隔天看到他爸洗完晾好的衣服，他才基本上確定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