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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總這話倒是說得對。」林海文不願意跟他繞：「我們也談了一段時間，貴公司的意思我想我們也懂了。《遠方的家》這個項目呢，我們肯定是要做，而且這項目是跟中河台合作的，這一點我們不必多談，別的台那裡就算了。」

「談的怎麼樣？」先放下音樂會的事，把盧銳找過來問了《邊疆行》。

「它只是不在法而已。」林海文懂得很，目前國內是沒有明確法律禁止自願有償捐贈的，但不受保護就是了，比如你捐了人不給錢，你告不了：「讓她捐之前先拿到錢。」

「那——」

雙方的人馬，也都第一時間發出去。

等人走掉，林海文跟顧海燕重新換了一壺茶上來。

年輕的女交警沒說錯，家裡確實窮的響叮噹，那輛破車就花了5000塊錢買的，連重傷號的醫藥費都不夠，存款基本上等於0。

《遠方的家》並沒有回應置評，只是很快宣布，將繼續製作《遠方的家》第二季之《邊疆行》節目。

很快，華文總公司和央視就發布消息，將聯合打造「一個展現祖國遼闊邊疆的風土人情，一個深入探索ｍ•hｅｔuｂｏok.coｍ.ｃｏm罕有人至荒莽之地的全新戶外風景類節目。」初步定名《大好河山》。

「好像不是很有誠意，一點鬆動都沒有，感覺就在等著談判破裂。」

顧海燕眼睛亮了，她之前去陽江開會，特意去看過陽江台的《我是歌手》試排練，現場確實相當震撼，而且後期修音效果幾乎完美：「是《我是歌手》那種么？」

「你的意思，他們其實已經計劃要跟央視重新做一檔了，是不是？」

「你這是要砸鍋啊？」這麼一弄，等於這個IP，沒法發揮最大的效果了。

林海文聽董副總一開口，就知道他們下了決心了，就不願意多說。

這起交通肇事罪，沒有任何插曲，那個醉酒駕駛的司機，林海文從頭到尾都沒見過，聽辦案人員說，整個人都傻掉了，精神恍惚，不過也沒人去幫他做精神病鑒定。對他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四個人，梁雪這個本來會傷得最重的，結果意外什麼事兒也沒有，後面三個，倆輕傷也沒有怎麼住院就出院了，還有個重傷的，肋骨、大腿，手臂，骨折了好幾https://m.hetubook.com.com個地方，但最後也救回來，算是沒人死亡。

「您看著怎麼不擔心啊？」

盧銳最近挺疲勞：「進展不大，中河台肯定是不會鬆口的，不過顧台說在價格上可以做一些調整。文化總公司那邊……」

「……這是違法的。」

「稍等，我還沒有說完。在華國電視圈呢，抄襲的概念很模糊，貴公司如果有意願做一檔差不多的節目呢，我們估計是擋不住，但是呢，畢竟是難看，華國文化總公司，這頭前兩個字很值錢，希望你們也不要作踐了它。當然，這個呢由貴公司自己衡量，好不好？」

辦案人員臉色都扭曲了。

「那就不要說了，請把。」林海文一抬手，送客了。

「可是《百山百川》還在放啊。」

華文總的底氣，在於他們的調度能力，一旦動起來，各方配合之下，一定是比敦煌來的更快更順暢的，另外就是央視的強勢平台了，兩者合一，給了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消息一出，引來嘲諷無數。

「林董，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

林海文也是罕見親自上馬大加宣傳。

大家動作都和圖書很快，林海文出馬，還是夠分量的。

這邊第一集播出去之後，華文總跟央視還沒反應過來。

「勸她賣個腎吧。」林海文特真誠地跟辦案人員說：「一個腎正規捐獻，十萬塊錢總有的，也就差不多了。」

「那你安排下，我跟他們見個面。」

中河台那頭，顧海燕親自出面，文化總公司則是常務董副總出席。

董副總細皮嫩肉的，以前也是做舞台編劇的，後來一步一步爬上來。

短短兩周之後，《遠方的家》官微宣布《邊疆行》的前三集，將在兩天後的中河台，晚上零點播出，凌晨兩點在優視網更新，台網同播。

華文總挑頭，但他們沒有央視這麼著名，所以出來擋槍，還是央視。

「怎麼？」

他在家裡待了五天，被林作棟跟梁雪趕回了京城，臨走之前，林海文尷尬地要死，找了個挺垃圾的借口，說他三個肚兜買來的時候都是加持過的，說不定梁雪這次就是得到保佑了，讓她盡量多穿著。順便還問了一下林作棟，要不要那個孤鴻肚兜就給他穿算了，結果被胖揍一頓，搞的林作棟和梁雪，連為什麼要去加持肚兜這個問和圖書題，都忘了問林海文了。

「打算抄人家中河台的《邊疆行》創意嘍？」

「丟不丟人的？還央視呢。」

「不擔心，你不擔心，我也不擔心。」顧海燕勞神在在，要說對林海文最有信心的那一撥人里，顧海燕算得上一個。

幹了好幾年了，沒遇見過這種人。

董副總看看他，又看看顧海燕，顧海燕畢竟級別在那裡，他不敢撒野，氣的一臉通紅，憋著氣哐哐哐跺著腳走了。

「同步嘛，不要緊，找個半夜時分放《邊疆行》，另外我們找一個視頻網站合作，緩一下成本壓力，團隊都是老手，讓他們辛苦一下了。」

林海文也不瞞她，把計劃給直說了：「《邊疆行》呢，我們還做！但是不跟《百山百川》一樣，我們邊做邊放，趕在前頭。」

董副總顯然沒料到林海文這麼直白。

「這次我們做戶外的，可以接一下《百山百川》的東風。」林海文還沒寫出來策劃案，他準備給中河台的就是少有的口碑真人秀《極限挑戰》。

林海文一聳肩膀：「差不多吧。等《百山百川》放完之後，我呢，這裡有個真人秀，拿來接檔，你們可以看看。和-圖-書」

回到京城的時候，王老那個書法展都過了，音樂會的最後名單也都上到部里備案，什麼什麼都定下來，乾脆的都不用他再多想。他考慮了一下怎麼辦，結果想到個主意，把自己笑了個半死。

「這個項目，當初合作的時候，我們合同里也是明確的，敦煌娛樂負責製作，中河台以市場估價買入，外聯局作為協調方，享有署名製作權。現在外聯局把合作轉入文化總公司，事實上這是違反合同的行為。」顧海燕氣勢很重，她處在上升期裡頭，精氣神是不一樣的。

盧銳點點頭。

梁雪一拍他兒子，把他趕走了，這事兒不能讓林海文|做。林海文聳聳肩膀，靠邊了。

「央視凈干這些缺德事。」

「顧台這話說的不對，之前的合同那是《百山百川》的合同，現在我們論的是《邊疆行》，這就是一個全新的合作。如果確實說我們條件各方不能接受，也沒有必要強行合作，你們可以自己做嘛，文化總公司終究是個企業，我們必然要從市場利益角度問題來經營的，這也是對國有資產的負責嘛。」

最後他自己帶到京城去，林作棟看他的眼光越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