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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太瘋狂了。」

不管怎麼說，詹姆斯還是幫了他一個忙，儘管審稿的網站主編，也用看瘋子一樣的眼光看著他好久，並且確認了五遍，詹姆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說「是的，拉斐爾是個畫家，有點名氣，莫扎特是個音樂家，現在都沒幾首傳世的作品了，雪萊會寫詩，但……也就是寫點詩而已。」

當林海文看到這篇文章，以及下面的評論的時候，心裏感覺一言難盡。

大衛雕像又是什麼鬼？那不是米開朗基羅的作品么？

林海文叮囑了詹姆斯好幾次。

CBS新聞網藝術板塊，發出來的這條新聞，果然吸引了不少米國吃瓜群眾的目光。

這次行程是出版商安排，一切安排都由他們負責。不過林海文也有個小小的安排——簽名時將附贈一張代金券。在購買他在戴拉寇特劇院音樂會的門票時，可以憑藉代金券扣掉5美金，算是略作宣傳，事實上這次簽售會本來就是為了《黃河大合和-圖-書唱》進行宣傳。

CBS的詹姆斯，最早和林海文說起《罵人聖經》的這個記者，作為紐約地頭蛇，自告奮勇地陪著林海文，順便發兩條「《罵人聖經》作者首辦簽售會，預計將有數千人現場參与」的新聞。

「你居然連拉斐爾都不知道，拉斐爾·達·芬奇，《達芬奇密碼》的那個達芬奇，是文藝復興，知道文藝復興么？他就是那個時候的畫家。」

「你早就應該來了，讀者都翹首以盼了。」詹姆斯給林海文肩膀一個鎚頭。

「為什麼不呢？年輕就是要瘋狂，再不瘋狂，我雖然還年輕，但是你就要老了。」

《達芬奇密碼》是什麼鬼？

詹姆斯覺得自己被狂奔的賽馬給踩踏了，甚至是從冠軍到第九名，每一匹都踩過了他的身體。

這個形容，也是林海文後來跟他說的。

詹姆斯瞪著他，直到林海文說「好吧好吧，我只是太驚訝了，你這樣的優秀的先生，應該有一和-圖-書個丈夫才對。」

「哦，如果他說達·芬奇，我就知道，誰知道幾個世紀以前的人叫什麼名字，能記得一個姓就不錯了，老師又沒說。」

「當然，會有人好奇你居然還能唱男高音，太驚人了，我會帶我妻子去支持的。」

「……什麼？」

「這可不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腐國。」

不管怎麼樣，林海文在諾博的簽書會如時舉行。

「你看上去比上回見面虛了不少。」林海文聳了一下肩膀，開個小玩笑：「祝你身體健康。」

「如果我知道美國年輕人的藝術素養如此讓人——驚嘆的話，我一定不會建議你寫這篇報道的。」林海文又嘆了一口氣。

「天哪，你的妻子？」

「哦天哪，你都從母牛的糞便里爬了出來，我怎麼會不到？」

詹姆斯一臉尼瑪。

主編品味了一下，詭異地笑笑，然後更詭異地過了稿。

林海文臉上有點不開心了，這簡直是質疑他。

「一群沒文化的，hetｕboｏk•coｍ•ｃom拉斐爾根本不是達芬奇，他們不是一個人，拉斐爾明明是雕塑家，可能也畫畫，他最重要的成就是製作了大衛雕像，知道么？露著小鳥的那個，我去佛羅倫薩旅遊的時候，聽他們介紹的。你們真該去歐洲走走，增長一些藝術常識。」

所以文藝復興美術三傑，可以隨便P么，一二三，換一換，太污了吧。

綿延的隊伍，沒有讓林海文失望，就是大家相互之間友好的交流，比較另類：

「說真的，如果你能夠在報道中這麼說的話，我一定會特別感激你的。《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世界知名作家，將頭一次展現自己在交響樂創作和演唱上的非凡天賦及造詣，每一個聽過的人都會毫無疑義地認為自己聽到了天籟之聲。必須要強調的是，他還是一位在全世界範圍內具有名望的油畫家，作品價格高達數百萬美金，最後，重要的是，他只有22歲，這樣一個傳奇性的年輕人，集拉斐爾、www.hetubook.com.com莫扎特以及雪萊於一身，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聽一聽屬於他的《唐璜》呢？」

他確實後悔的，他應該說「林海文的音樂具有丁日的活力，霉霉的多情，水果姐的熱情，嘎嘎的個性」——當然，如果是那樣的話，詹姆斯和他的主編，是絕對不會屈服於他的妄想的。

當然，儘管不是位於夢之街，諾博書店所在的第五大道，也是出版商做出選擇的重要原因。

「呃……尿頻？」

「我應該知道莫扎特，是個很有才的小孩，對不對？所以這代表林的歌曲也很不錯，是這個意思么？」

「務必提到我的音樂會，天知道我們安排了一個大大的廳，可花了我不少美金，如果最後沒有多少人到場，那就太可憐了，詹姆斯，幫我個忙。」

「嘿，你這個臉上長了七個菊花的人也來了？」

「你是說你自己集文藝復興三傑中的拉斐爾，天才音樂家莫扎特，還有偉大的青年詩人雪萊於一身？我沒有聽錯么？」

詹姆和_圖_書斯再三確認了林海文的意思，發現他果然不是在說笑，而自己也沒有聽錯。

「當然，沒有聽錯，難道我不能跟他們一比么？我的畫值數百萬美金是實情，我是暢銷書作家，我還是華國，乃至亞洲最有名的詩人之一，同樣的，過去幾年內，我創作了大量在華國傳唱廣泛的名曲，我一點也沒有撒謊。」林海文一拍詹姆斯的後背：「詹姆斯，我知道你們做新聞的都是說鬼話的行家，難道根據事實寫報道，對你來說有這麼難了么？」

紐約第五大道上的諾博書店，是個有四十二年歷史的老牌書店，但同時它又是非常先鋒的，小諾博老闆會定期從各大出版商那裡尋找一些先鋒書籍，紐約人想要買《罵人聖經》，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諾博書店，因此，當林海文計劃在紐約辦一場簽售會的時候，小諾博就爭取到了這個機會。

「是的，就是這段文字，如果能放到你的報道里，我會特別感激你的。」

「我壯的可以一夜來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