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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濤還疑惑呢，沒見到林海文對圈內哪個人這麼上心過。

在王明軍撲上來之前，周主任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王院，王院，別激動，別衝動。」

「林海文，你，你——」

惡人值+1000，來自京城市王東東。

他萬萬沒想到啊，林海文居然會當著周主任的面說這個，這麼一來，不管怎麼樣，周主任是絕對不會收下王東東的了——丟不起這個人啊。

「你個小小王八犢子，喊你爹幹嘛？」

「周主任，沒別的事兒，就剛才這個事情啊。」

林海文瞅了瞅茶几上的幾幅畫，十六七的年紀，也就是一般般的，跟當初雨點畫室的王鵬差不多，這個水準考央美，略危險。

惡人值+500，來自京城市王東東。

他看王明軍一臉猙獰的，簡直想要撲上去打林海文了，趕緊居中調和，看了林海文：「呵呵，不說這個了，林教授，您是稀客，不知道有什麼事啊今天？」

理由嘛，就是林海文在法m.ｈetubｏoｋ.ｃom.cｏm國碰到那個華國書畫院的王明軍。

「有什麼需要麼？推薦人到央美？」江濤還問他呢：「你跟我說也行啊，我雖然不是畫油畫的，也能說上話。」

王明軍跟林海文差不多同個時間回國的，林海文在家躲記者，另外就是聽祁卉他們報告公司事情的時候。就從外頭聽到了消息，沒上新聞，都在圈裡傳，說他在法國，對想看個畫展的華國同胞傲慢無禮，說他對法國觀眾和藹可親，對華國的卻愛答不理。

「你們，你們認識啊？」周主任也是一頭霧水，林海文笑的開心，王明軍笑的尷尬。

周主任突然樂的都手軟了，差點笑出來，也差點鬆開了王明軍的胳膊：「王院，我們再說，再說啊，今天就不多留你了，啊。改明兒給你賠罪，來來來。」

雖然沒到漢奸、賣國賊的程度，但意思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是知道了，你也就是跟人鬥氣的時候最起勁。」和-圖-書說完，他就給周主任打電話了，那邊當然是沒二話，林海文入行以來，一直是高來高去的，主要也是他從陸松華弟子那頭算，在華國文藝圈裡頭，就算是個正兒八經的二代，偏偏他自己又上來的太快，一眨眼就成了最頂尖的那一撥人。所以在美術界裡頭，一般交道來往的，都是央美的蔣院長，天美的正副院長，美協的主席副主席這一級別的。

傳的還挺是一回事的，林海文聽到的幾個信源，都還不是特別沒名氣的，說明這個謠言的級別已經挺高了。

「哎，你們說的是不是收弟子的事兒啊？」林海文拿了一幅畫起來：「周主任，王院長在法國的時候，想叫他兒子拜我為師呢，我看著他水準不太行，就沒應，沒想到還找上您了？太巧了。」

謝過之後，林海文轉身又找到了央美油畫系的周主任那邊。

江濤都被他弄得想要笑了。

他想了想，都沒去調查，就明白過來，這個謠言是怎麼來的了和-圖-書。

王明軍被氣傻了。

新鮮了，我林海文不去找你麻煩，你就該燒高香了，王明軍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壞他的名聲了。

「……所以你是為了讓周主任別收下王明軍他兒子，才這麼上趕著去拜訪他？」

連請帶推的，總算是把王明軍給送出去了。

他想明白之後，找一天就上門拜訪了蔣院長——對於壞別人好事這種東西，他歷來是非常積極的。所以明白沒兩天就上門拜訪了，跟蔣院長一說，蔣院倒是給他面子，他畢竟也不太收徒了，竺宇後面，他又收了一個，但也有30出頭了，算是關門弟子。所以王明軍那頭，就算找上來，他也有話說。

「王院，改天我看看——」

「對啊，晚了點，萬一他答應下來，再讓他反口，就不太好意思了，對吧？求人幫忙，總得想著人家的難處，不能讓別人為難呀。不然那成什麼了，討人嫌。」林海文一幅他還是很知道人情世故的樣子。

這客人不是別個，就是華國hｔtｐs://ｗwｗ.ｈｅtubooｋ.ｃoｍ•cｏm書畫院的王明軍，跟他那個兒子——見到林海文，那個兒子還翻了個挺不好看的白眼，本來就長的丑，還翻白眼，根本不能看了，嘔心。

周主任是新上任的，他原來是央美的幹部，後來到美協混了一水，去年底又回頭來擔任油畫系的系主任，林海文跟他還真是不熟悉，所以請江濤副院長居中協調了一下，他才帶著東西上門拜訪。

塗剛這麼想，還真不是沒有理由的。

接到江濤電話之後，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原因。

他這麼NICE，林海文也不瞞他，就把事情跟他說了。

「我我我，我怎麼了？我也沒說謊啊。」林海文一聳肩膀，別人不喜歡當面說，他最喜歡了：「我說王院長，你這樣就不對了，老師不是水平越高越好的，還是要適合你們家孩子，東東，是叫這個名兒吧？他這水準嘛，來勞煩周主任，就不合適。」

「啊？剛才？」

「林海文，你個小王八犢子。」

周家安靜了至少半分鐘hetubook.com.com。

惡人值+500，來自京城市王明軍。

「……」

周主任是這個打算，但他有點蒙，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詹康、王老那些德高望重的，也還都是意外碰上的，主動找上他的。林海文這麼積極地找別人，真是頭一回。

等林海文電話打過來，說上門拜訪的時候，正好他家裡還有客人，他有點為難，感覺把現在的客人趕走了，是不是太諂媚了？所以猶豫了一下，林海文倒是說沒關係，他沒什麼大事，要是周主任不介意，他就上來一起坐坐。

惡人值+1000，來自京城市王明軍。

「呵呵，有幸見過一面。」王明軍畢竟大小是個人物，總不能當著周主任的面，就跟林海文撕起來：「周主任，那這個事兒，就拜託你了。」

周主任沒什麼可介意的。

周主任自認是沒有這個大臉。

「對啊。」林海文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今兒來，就是希望周主任您別收下王院長家的兒子啊。」

結果一進門，嚯，林海文自己都沒忍住，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