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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楊逸想了想，給唐婷那邊打了個電話。

楊逸被他嚇得一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事情，發現小辮子還真不少。

這叫人怎麼放寬心啊。

吳總上網看新聞的時候，蔣雲徹也終於看到了。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趕緊看看怎麼處理吧。」啪，掛了。

林海文翻了個白眼：「健康一點，咱們的談話需要健康點。小狼狗什麼的，舌頭厲害什麼的，就別說了，讓人誤會。」

「跟見到了皇太后一樣，你現在可真是威風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他怎麼可以，我，這個——」經紀人張口結舌半天也沒吐出來一個字兒。

「楊逸現在是經不起這一波事情的，公司要是不想徹底毀掉楊逸，必須趕緊處理好蔣雲徹的事情，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讓公司那麼多藝人為他陪葬啊？」

「嘿嘿，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如他所想，幾乎沒有耽擱時間，那邊吳總掛掉了他的電話之後，這部手機就再也沒有能歇一歇了。

「……」

「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讓你這麼鄭重其事地把我叫過來。」林海文站起來，跟卞婉柔一人一個口罩，就是那種明星同款，除了眼睛都能遮住的的，跟個繃緊的內褲一樣。

粉絲、路人，對手粉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有林海文的粉絲，各色勢力在評論里你來我往，那叫一個熱鬧。

「看到了，孫哥那邊也打不通電話，你經紀人能聯繫上他么？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在D藍調的服務還是不錯的，純牛奶和冰茶很快都上來了，他眼神挺好，一眼就認出來卞婉柔，但仔細看了看林海文之後，還是沒認出來，語氣特別客氣地讓他們有需要就喊他，隨叫隨到，接著就倒退著離開了他們的桌子。

偏偏他還不敢拔電池，不接是一種回應，臨時關機又是另一種回應了。

名揚的藝人大暴動，讓吳總大發雷霆。

各方報hetubook.com.com紙，網站，圈內同仁，就像是一百架轟炸機出動一樣，停掉一個又來一個。

卞婉柔笑的胃痛。

腦子轟一下就炸了。

一個公司的，不也是競爭關係么。

「楊逸？」

保準是一抓一個準的。

「是。」

「……」蔣雲徹有所醒悟。

D藍調沉浸在藍色的背景光裡頭，跟海底世界似的，慢悠悠的鄉村搖滾蕩漾著，10點出頭，還不是酒吧的高峰期。他們進去之後，找了個位置不錯的地方。

「給我一杯長島冰茶。」卞婉柔的口味出現了變化，冰茶可不是茶，那是相當烈的酒了，以前她是不怎麼喝的。

「那是個什麼人啊？在這駐唱的，別油了。」林海文喝了半杯奶之後，才說起正事兒來。

「噗。」

楊逸也聽出來，這位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林海文噴奶了。

「抽離？」

漂亮的小男孩服務生扎著領結來問單。

「他能不罵你嗎？名揚估計現在電話都要被打爆好幾部了。」卞婉柔挺隨意的，她也是從黑料裡頭活著走出來的，對此沒有什麼畏懼的情緒。

公司里也不止是蔣雲徹一個藝人，這個時候，公司不能冒著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的危險去處理事情。

「蔣雲徹什麼事情？」

「給我一杯純牛奶。」林海文想起早餐時候忘了喝牛奶了，補一口也挺好的。

楊逸那邊一掛電話，神清氣爽，想了想，給賈世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林海文這麼一弄，敦煌的藝人可就危險了，問他擔心不擔心啊。

「讓孫春馬上叫停蔣雲徹的全部工作，好好在家反省，把大家都叫回來開會。」

楊逸那邊找到了節奏：「楊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演繹還是要投入的，不能夠那麼敷衍了事，總有一天會有人看不過眼的！不過也不能都怪你，畢竟你的行程也不都是你自己決定的，孫春也是太過分了。」

「先生，您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

「所以，她就最多只有十年功夫？再加上不一定什麼時候能紅呀。」

「……」助理對吳總很了解，知道他純粹是在發火，這些話不僅不能作數，連傳出去都不行，一旦傳出去了，吳總第一個找麻煩的就是他。

「……後面的時間，可以吃老本啊。我就是這麼計劃的，再出幾張專輯，我以後也就要開始吃老本了。」卞婉柔回答的那叫一個自然。

「吳總，您現在能上網么？你看看，林海文在微博上，把蔣雲徹事情說出來了。」

「終於有人說出來啦，爽爆。」

林海文沒所謂地瞅瞅，剛才那個小男孩在吧台里，帶著裡頭的服務員一起看這邊，嘀嘀咕咕的。

一想到這裏，吳總就對林海文和蔣雲徹，恨的牙癢。

到這會兒，蔣雲徹算是明白過來了，楊逸這根本就是打過來看他笑話的呀：「過氣的老東西，看老子笑話，給我等著你。」

「上面的事情，我怎麼能知道？得了，楊小弟，放寬心，啊。」

「要滾就讓他們滾，看他們能混出個什麼樣子來，一群戲子，跟老子玩，老子弄死你們。」

吳總一手創建名揚影視，哪怕後來被豪地收購了，經營權也全部都在他手裡，豪地並沒有插手進來——這也是吳總特別擔心的一件事情，如果豪地借這個機會說要插手名揚的經營，或者說安排一兩個重量級的高層進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吳總他也是攔不住的。

「就，就是麻將小鮮肉那個。」經紀人有點支吾，事情發生后，吳總沒有對蔣雲徹說什麼重話，畢竟是搖錢樹一棵，卻把他找過去訓了一次。

資深也就意味著他很知道好歹。

手機里傳出來滴滴滴的聲音，蔣雲徹的經紀人，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縫躲進去——這樣就不用處理接下來那麼多讓人腦袋爆掉的事情了。

「擔心什麼？我這麼德藝雙馨的演員，倒https://m.hetubook.com.com是你，上回為了個盒飯還罵了劇務一頓，別讓人翻出來。」賈世凱還真是不怎麼擔心，進到敦煌之後，因為林海文對他演繹能力的不信任，他錯過了《琅琊榜》《歡樂頌》，後來還是他全心磨練演技，才在曲仲叛離之後，拿到了這個機會。而且他做人歷來比較妥帖的，至於公司裡頭的其他人，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劣跡的，再者說了，那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坐在他對面的，是敦煌娛樂的一姐卞婉柔，說起來，兩個人一起喝茶的時候挺少，卞婉柔自從徹底壓過天韻的葉儀君，成為一個時代的標誌性天後，就比較隨性了。除了錄製音樂專輯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全世界各地跑。

林海文是誰？

蔣雲徹的經紀人調整了好幾次，屏幕和他眼睛之間的距離，才完全確定確實是林海文發了這麼一條微博。

卞婉柔特地給他打電話，說是在京城七里村的酒吧里聽到了一個特別不錯的聲音，希望推薦給林海文聽一聽。

血洗整個華國電視劇界半壁江山的終極BOSS，近幾年來，國產電視劇中7成以上的精品都由他一手創作——如果是三四年內入行的電視圈新人，林海文基本上就是一片散不掉的大天，從進來就聽他的傳說，一直到現在……他一手創建的敦煌，更是無數人心馳神往的地方。

蔣雲徹是土生土長的名揚旗下，但當年從中戲里挖他出來培養的，並不是現在這個經紀人。他火了之後，才轉到了目前這個經紀人手中，也是給他一個更好的平台和條件。所以現在這個經紀人在名揚也是數一數二的，在圈內相當的資深。

「嗯，估計覺得我是你養的小狼狗吧。」林海文喝了一口奶：「西蘭牧場的，不錯。」

「啊？」吳總作為名揚的老闆，他關注一個藝人的花邊其實是很有限的，如果不是此前敦煌插手製造輿論，他絕對是想不起來這事情的，但現在經紀和-圖-書人一說，他算是反應了過來。

「楊逸？你——」

「你說他是怎麼想的？好像沒認出你來？」

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要推薦她到敦煌去。

D藍調在這一條街上不算是特別出挑的酒吧，作為京城最知名的酒吧一條街，全國最個性的酒吧大概集中了一半在這裏。裡頭駐唱的歌手，也比天馬傳奇原來在的金色極樂鳥那種更加有逼格，很多時候，國外比較流行的風格，都是在這裏最先進入國內的，嘗試性的音樂風格也很多。

美其名曰：激發音樂靈感。

真真是在大暑假里過年了！

他一開始也沒有特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給經紀人打電話打不通，也沒有很急切。但很快，唐婷、楊逸他們的電話打過來。

卞婉柔笑倒在桌子上，把口罩解了下來，放進包里：「可憐見的，還是個沒斷奶的，祁卉天天讓你喝這個？」

「敦煌娛樂前董事長、圈內大佬林海文親證麻將小鮮肉就是蔣雲徹！」

「是的呀，一天不喝想得慌。」

「靜詩的約現在不能談，公司必須讓我們相信，我們不會被放棄，不會被拿去幫別人做公關。」

「這個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不然燒到我們唐婷身上，誰能付得起責任？不會？怎麼不會？你之前能想象林海文會點出蔣雲徹的名字么？沒想到吧？那你怎麼能說他不會找唐婷的麻煩呢？」

「蔣雲徹，你找經紀人有什麼用啊，你得找吳總啊，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有多厲害？那是林海文啊，林海文！可不是什麼微博大V，QQ公眾大號。」

小男孩的笑容，即便在這麼昏暗的酒吧裡頭，都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好的，請二位稍等。」

「王八蛋。」

「雲徹，你看到網上的那個消息了么？林海文的。」楊逸的聲音裡頭，蘊藏著一種奇異的情感，那是一種被擔心包裹著的狂喜，還摻和了幸災樂禍、意外震驚等等情緒，總之是非常複雜。蔣雲徹如果是個演技派，和_圖_書大約能夠聽出來這種複雜的感情，但可惜的是，他是個偶像派。

「賈哥，呵呵，你可別嚇唬小弟啊，你們老闆，林董不會這麼狠吧，這對你們也沒好處啊，把大家都給得罪了，我又不是蔣雲徹那種人，也沒得罪過你們公司。」

所以林海文還是頗有點好奇的。

「逼死處女座系列終結了，麻將小鮮肉就是蔣雲徹！」

「名揚的老吳估計在罵我。」林海文瞅了一眼500點惡人值的消息，覺著這惡人值應該是伴隨著髒話一起來的。

大批大批的娛樂圈V號，也不管是有沒有做過名揚生意的，這個時候就絕對不會錯過蔣雲徹的大新聞的。作為目下最紅火的明星之一，低估蔣雲徹的關注度是沒有必要的，幾乎相關的微博都能得到大量的轉發和評論。

震驚了好幾分鐘，他才想起來要給吳總去電話，這已經不是他可以處理的範圍了。

名揚影視以前所未有的活躍度動了起來。

楊逸越發憤恨起蔣雲徹來了，連帶著他的經紀人，公司的管理們一起，都厭惡起來。要不是他們打著炒一炒和李桐的緋聞來轉移麻將小鮮肉的風波，林海文怎麼可能這麼天外飛仙的一擊，直接把蔣雲徹給打死了。

「對，不管是做人還是音樂，都很抽離，你會覺得她獨自擁有一個世界，而且特別拒絕跟這個世界交流和妥協，每次需要接觸都是硬邦邦地碰撞，特別有力量感和火花。」卞婉柔的評價不可謂不高：「特別難得，頂多是十年時間吧，等她30歲的時候，這種抽離肯定是不復存在的，我們的世界擁有強大的同化力量。」

卞婉柔考慮了下：「挺年輕的，我跟她聊過一次，剛剛20歲，特別抽離的一個人。」

「誰敢當你是病貓啊？」卞婉柔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還能喝出是哪個牌子的？」卞婉柔對小狼狗的舌頭顯然特別驚異：「你這個舌頭，挺厲害呀。」

歌都是林海文給她寫，她要激發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