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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董，都是我不對，我心術不正。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這一次吧。」蔣雲徹也不敢賣狠，甚至還怕林海文以為他在賣狠。所以把平生那點可憐的演技都發揮出來了，不管是形體還是台詞功力，估摸著應該是他此生最佳。

中年！離婚！大喜！加起來等於一個缺德的林海文。

董雲海還打算給林海文科普一二，就聽到他說：「不過我想著貴的總歸就是好的，董總你說呢？哈哈，我是外行，淺薄一點你不介意吧？」

「……建好了吧？」

娛樂圈裡頭，比如沈俊濤葉儀君之流，可不知道林海文要讓他們的狗頭在脖子上多待幾天，心裏還是惴惴難安啊。

偏偏不知道是哪個多嘴多舌的，把這個事情還跟唐婷說了，那天唐婷過來，特別興奮特別激動地感謝他：「謝謝吳總，吳總你待我的好我一定記得，我永遠也不會忘的。」

作為客人，當然是晚到的一方，不過林海文也沒有遲到的習慣。

他也沒有跟林海文說笑的想法，直入正題。

林海文時不時管他叫「冰玉姐的前夫」「凌鳴他哥」「京城小霸王」，他也是恨的想要站起來打林海文一頓，但只能在心裏想一想了。

「好吧，那就什麼時候要賣了公司的話，再弄他們。且讓他們的狗頭在脖子上多掛兩天。」

「凌少就是心疼下屬，知道萬世居有好酒，讓你逮著機會喝一頓，別客氣啊，能喝多少喝多少，好幾千塊一支呢。」林海文笑笑。

「今天請林董撥冗賞光，主要是讓雲徹給你道個歉，請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次，以後他就漲了教訓，不會再犯。」

《悟空傳》的這句狂拽酷霸叼的台詞，絕對是中二少年的最愛，和林海文這種被惡人谷遊戲選中的神之少年，那何止是一個配字了得。

名揚的吳總，豪地的凌紀，帶著垂頭喪氣的蔣雲徹，約在了董雲海的萬世居。

「好吧，不管怎麼樣，冰玉姐前夫的面和圖書子，我還是要給的。姑且先這樣吧，吳總啊，娛樂圈裡頭好些潛規則深規則的，我是不太懂的，我也不太喜歡。所以咱們以後呢，儘可能的就別做了，至少別牽扯到我的人，好不好？」

「別啊，林董看來還是沒原諒名揚啊，雲徹，再給林總敬酒，什麼時候林董說可以了，你再停。」

「林先生行事出人意表，想來凌紀也是想要跟林先生多談幾句吧。」言下之意，一個小明星是什麼人，但誰知道你個神經病的，接下來會不會繼續搞名揚和天韻，豪地在大文娛領域的兩個支柱，凌紀再重視都不為過了。

皮都被臊掉一層，凌紀還得端著風度呢，這就是「有禮貌、有涵養，有忍性」的三有青年，也是天然被林海文這種「百無禁忌，無法無天、旁若無人」的三無青年給收拾的。

凌紀見著林海文，眼神里噼里啪啦的，白冰玉的事情，凌紀要說不把林海文恨一遭，那也是不可能的。雖然南海那位的事情，白冰玉沒有跟凌家說。但林海文可是和白冰玉一道去的法國，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在這個「好」字上用了重重的音。

給蔣雲徹來一刀，跟給滿娛樂圈來一個刀陣，砍它個七七八八，那是截然不同的事情——敦煌雖然牛，但還沒牛到可以不用外頭的演員、導演、製片、劇務、道具……而只要林海文一發瘋，盤根錯節的娛樂圈，絕對能給他一個驚喜。

林竺跟楊逸談過之後，也猜到楊逸的意圖，自然就會去打聽。一方面是楊逸的經紀人，另一方面自然是圈內的人脈，還真是讓他打聽到了一點消息：「聽說是去依文。」

八萬條評論啊，十幾年的積累啊，厭惡了A先生B小姐的爆料模式的網路吃瓜群眾，這會兒都指望著林海文能來一次大放送。

林竺看著吳總的堅定樣子，總算是放鬆了一點，說回正事來。

時隔將近八年，他再次感受到那種天和圖書塌了，地裂了，爹是爺爺，爺爺是爹的感覺。

「還好，還好，隨便做做。」

蔣雲徹的黑料都被壓了下去。

林海文O了一聲：「沒有這回事，白玉蘭那天，就是閑得慌，跟吳總開玩笑呢——」

「楊逸那邊不同意。」

「嚯嚯嚯，董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林海文笑容滿面地和董雲海握握手：「董總家的新酒窖——」

綿延好幾年的照片，邏輯嚴謹的推斷，還有可信度頗高的內部爆料，一篇聲色俱全的戀情公開文，熱烘烘的跟剛拉出來的一樣，被捧到了微博吃瓜群眾的面前。

「不同意？這種時候，他還在想著一哥二哥？你去跟他說，讓他想想明白再決定。」

事情順利地超乎凌紀的想象，所以他安排了一頓飯的時間，就不知道幹啥了，只好硬著頭皮跟林海文扯閑篇。

一杯兩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倒入喉嚨都不見。

名揚的反應還是快的，楊逸和助理相戀多年的新聞，第二天早上，通過狗仔微博「全民娛樂」發布。

而這篇爆料發出的前一天晚上，林海文接到一個約，人是熟悉的人，地方是熟悉的地方。

「不對啊，依文不是不做經紀了么？」

氣死他了。

「承蒙林先生關心，已經造好了，裡頭有上好的紅酒，等會兒送林先生一支。」

「你看楊逸是鐵了心，還是說在威脅公司？」

蔣雲徹嘴巴抖啊抖的，還是什麼都不敢說，在吳總面前，他還有點底氣，畢竟是公司一哥，舉足輕重。但是在凌紀面前，他是一點想法都不敢有，不說別的，娛樂圈裡頭，跟敦煌站對立面的，除了名揚就是天韻，這兩家全是豪地的，他要得罪了凌紀，從名揚出去，敢接他的公司都沒有。

「那敢情好，就拜託董總給挑選一支了？我這人平時吧不太喝紅酒，也不懂什麼好不好的，就知道牌子多，講究多，得靠著董總了就。」

這一股氣，全都朝著蔣雲徹撒過hｅtubooｋ.ｃｏm.ｃom去。

「……不介意，我會給林先生挑一支好的。」

凌紀跟吳總一開始還穩著，後來就頻頻看林海文，林海文長得這麼帥，根本不怕被看啊，眨眨眼一臉真誠地對看過去。

瞞了10年的戀情啊。

吳總也跟著道歉，凌紀親自出馬，他才搞清楚，林海文跟他是有階級差距的。

免不了的，林海文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

「我覺得是真的，他應該是看上依文能拿到林海文公司的戲了。賈世凱跟他不是合作過么？從那會兒開始，估計就動了心思。敦煌那邊遲遲的也沒有再進人，他覺得自己進不去了，就打了個曲線球，到依文去等機會。」

林竺沒動：「我覺得，他可能是有意跳槽了。」

「我聽到的消息是，依文那邊確實是在物色幾個人選，可能是後面有些計劃吧。」林竺想了想，把自己考慮的也給說了：「依文影視現在跟著敦煌走的意圖還是比較明顯的。敦煌其實也沒有做經紀的意思，他們主要是有一些作品，會集中地使用一些演員，才會簽幾個。考慮的重點，還是項目的穩定性吧，不然用別家公司的，不一定能優先敲到檔期。依文說不定也是這個考慮。」

「那就通知他經紀人，下半年別管他了，放起來吧。」

「啊？之前談續約不是談的很順利么？離開名揚，憑他現在那點人氣，能幹成什麼？誰會給他開那個價？」

上一次被林海文一把火燒掉了幾千萬，後來他耗資數百萬重新造了個高強度的，但林海文動作太詭異，直到現在，他也沒發現林海文當初是怎麼燒的。

沒辦法，蔣雲徹只好開始喝。

他只好嗯嗯啊啊的糊弄著，直到這次蔣雲徹事發，他沒辦法才說機會可能是沒了。唐婷因為這個，把蔣雲徹恨了一個洞，以為是他害的自己失去了如此珍貴的機會。名揚內部對處理蔣雲徹如此甚囂塵上，唐婷也是一個因素啊，畢竟作為名揚一姐，她的和-圖-書影響力是杠杠的。

「呵呵，我聽老吳說，林董之前看上了名揚的一個女孩？既然都說開了，林董不如就拿去用？檔期、片酬什麼的，都好說的，就當名揚給林董道個歉吧。」凌紀繞了幾圈，突然笑眯眯地看了吳總一眼，把唐婷的事情給說了。

依文影視可是整個娛樂圈影視公司裡頭，唯一拿到林海文多個本子的公司，最近一部《活色生香》，更是被認為林海文有意轉型的象徵之作。所以陸冬和他的依文影視，自然也是被人羡慕嫉妒恨的。

一直到蔣雲徹喝吐，他才BIA嘰BIA嘰嘴巴：「吐掉了？浪費了，浪費了。凌少，要不，給打個包帶回去？」

「唔，蔣雲徹啊。」林海文瞅著這個帥哥，在外頭那是萬千粉絲歡呼的大人物啊，可惜這會兒，喪眉搭眼跟剛被爆過一樣：「那你道歉吧，我聽聽先。」

曾經的偶像一哥啊，國民度還是相當不錯的，轉移目光的效果也是很不錯。

名揚那邊開完會，很快就有新媒體的人，把林海文微博下頭的事情回報上來，不說別人，唐婷的整容傳聞，另一位女演員的坐台傳聞，還有什麼小三介入，被包養，哪怕是男的，也有類似的，比如同性戀，被包了，潛規則新人等等吧——名揚的藝人裡頭，五六個算是比較有臉面的，一個都沒有錯過。

惡人值+300，來自京城市凌紀。

「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玩一把大的？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林海文嘗試著用一種低調的華麗，淡漠的霸道，和緩的狂拽說出這句話來，自覺非常之帥。

「呵呵呵，林董說笑了。」凌紀也是恨的牙癢啊，上回在萬世居碰面，他還想要砸兩個億買下敦煌，但現在，敦煌的估值已經跟豪地集團相差無幾了，真是老天爺瞎了菊花眼，崩不出顏色來給他看看啊。

「我記得了。」

「…https://m.hetubook.com.com…哦。」

「凌少，你這中年離婚一大喜，果然看著氣質就是不一樣了。」

「不會的，除非他不做這一行了，不然這種事情他不敢的。」吳總搖著頭，有點遲疑，又補了一句：「哪怕林海文敢這麼做，敦煌那麼多人，也不會同意的，王景峰、木谷，還有他那個小女朋友祁卉，都不可能讓他亂來。」

「陸冬那個老王八蛋？」

董雲海菊花一緊。

「聽說敦煌又要上一部大戲了，真是讓人期待。」

「敦煌的戲，還有誰會不放在優先位置？」吳總罵了一聲娘，又想到白玉蘭獎那天了。

真是見了鬼了。

「你別發神經啊，你要是這麼做了，還不如先把公司給關了。」祁卉發現林海文沒有發燒，趕緊打消他蠢蠢欲動的念頭。

林海文說給唐婷安排了角色，他還真就信了，嗨，眼巴巴地討好林海文一個晚上，結果啥也沒有撈著。

「他不會真的敢吧？」大經紀人林竺，咽了咽口水，很多年了他沒有這麼慌張過了，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他作為菜鳥經紀，偷看到當時還不怎麼紅火的沈俊濤，給一個副導演自薦枕席，當然，那是一位女副導演。

林海文對這個也是心知肚明，還好一直以來他都在努力做一個好人，不那麼肆無忌憚。雖然很辛苦，但至少面對眼下這種境況時，不至於控制不住他記幾。

說話能不喘氣么？

「……」祁卉頓了頓，摟著他脖子的右手被抽了出來，放在了林海文額頭上：「你發燒了？」

林海文往後靠了靠，軟綿綿的感覺還是比較舒適的。

「說起來，凌紀為了個小明星請我吃飯，還真是奇怪的很啊，董總你說是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真不好意思，你說我這個也不能無功受祿啊，太讓人受之有愧了，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我都有點臉紅了。」林海文假假的推脫了兩句，似乎是怕董雲海跟他一樣不要臉，也不等董雲海回答，立馬就換了個話題。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