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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問「林海文是誰啊？」

秦誠臉色越發耷拉下來了。

她這話說了，大家就難免去看美麗同學。

……

「是的吧。」表嫂另一個女同學，顯然知道的比較多：「我記得在哪兒看見過的，考了700多呢，結果特別有意思，他去了央美學油畫，沒去清華跟京大，好多人說他傻來著。結果現在人家一幅畫都賣幾千萬了，那幫人也不知道心裏怎麼想的。」

後來整理禮金冊的時候，林海文跟凌鳴各自包了個2000塊，傅成也包了500，在鶴城的標準，說得上豪爽。

呂騁都快忍不住了，鹿丹澤就憋著笑拉她，讓她翻了好幾個白眼。

「呵呵，你上回考了250吧？」

林海文！

而自林海文輕而易舉，簡直跟掃清灰塵一樣，把白明正給送了進去，瓷都風波詭譎，都是這個不到25的年輕人，在遙遠的京城抬了抬手。這不能不讓這幫老東西感到驚訝，甚至是驚嚇了。

噴噴噴地說了一堆。

當前一桌上，凌鳴兩邊是和-圖-書林海文和李牧宇，再往外，就是惡人谷消息上的劉川和舒博海。

所以馬上就有人說出「林海文」名字來。

哎，就是這麼可能！

鹿丹澤點頭。

秦誠的人生觀已經徹底碎裂。

「哦對了，他好像美術藝考也是第一名，還是全國第一名，考了個滿分。央美的老師說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只能說啊，這天才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不一樣的了，我們費盡心力也做不到的事情，人家就是隨隨便便的。」

「251！！」

美麗的難堪已經上升到一個極點，勉強堆砌了一點跟吃了屎一樣的笑容出來：「敏敏，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她們在那裡說八卦，男人們就沒興趣，尤其秦誠，拉著鹿丹澤：「那另外一個呢？他高考沒考對吧？就是林海文邊上那個痩一點的，不是那個壯的跟牛一樣的。」

看林海文呢，大家的感覺就複雜得多。

等鹿丹澤說那人是「卞婉柔、賈世凱的老闆」的時候，呂和*圖*書騁才不跟他計較，開始饒有興趣地看這些人，鹿舅舅舅媽他們，對林海文恐怕是不認識的，鶴城對林海文了解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但大表哥大表嫂，還有他們同學這些年輕人，雖說不一定知道林海文長得模樣，但名字是絕對知道的，其中賈世凱、李桐、卞婉柔這些明星的粉絲，那就更不用說。

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林海文的豐功偉績，七七八八地給描述出來。休息廳裡頭是越說越安靜——更別說美麗同學了，從林海文的名字一出來，她就獃滯在那裡了，作為一個虛榮而不太富有的「富太太」，她對娛樂圈、藝術圈一定是要有基本了解的，否則怎麼裝逼呢？

所以在這些人裡頭，不算鹿丹澤和呂騁，反而還就是美麗同學對林海文最熟悉一些——她是見過林海文照片的！她心裏都快恨死了都，跟一個同學說的一樣，她也覺得林海文像「林海文」來著，但只是飄了一下心緒，就沒有去理會了，畢竟林海文怎麼可能出席她hｔtｐs://m•hｅｔubｏok.com•cｏｍ那個不成器同學的婚禮呢？

瓷都，到地第二天。

「壯的那個是林海文的司機跟保鏢。另外一個叫凌鳴，是做瓷器的大師，之前做了一個特別牛逼的瓷器出來，還在華國美術館展覽了，幾十萬人參觀，他一件瓷器，現在開價10萬以上的多得是。凌鳴高考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他據說打小就痴迷瓷器，而且家裡特別有錢，幾百億，應該是不想去上大學才沒高考吧。」

等她一走，同學就沒顧忌了：「這人真是有問題哦，在桌子上她啊……後來要不是林海文說了她，還不知道她要說的什麼時候，太討厭了。」

「哎呦我的娘哎，這錢恁個不值錢了。」

結果，風雲變幻，小透明凌鳴，突然就成了這個會長，林海文的腳，始終沒有踏入行當一步。

等鹿舅舅回來，一家人自己坐一塊的時候，知道那兩個年輕人，是全國知名的大人物，還埋怨鹿丹澤不早說：「本來請人家寫個『百年好合』什麼，不正正好和-圖-書么？」

「啊，行。」

鹿丹澤不知道車上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為啥秦誠這麼關係這個。

「……你就知道我考不上大學？」

鹿丹澤大表哥婚禮結束之後，親戚一般都是鹿舅舅他們招待送走，唯獨新人的朋友同學，還有同輩兒的兄弟姐妹什麼的，就擠在飯店后的休息廳裡頭。美麗姑娘忍了好久，終於忍到了林海文走人，一見到表嫂，就忍不了了。

對李牧宇，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看叛徒的感覺——不過李牧宇也習慣了，白明正時代，他就是獨立獨行的人，跟這幫人的關係就是一般般。至於現在，李牧宇兄弟倆在凌鳴擔任會長的事情上，出力不少，根本用不著問，就知道他是坐在哪邊的了。

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的秦誠，湊到鹿丹澤邊上：「林海文真的高考是河東省的省狀元？啊？」

人家開口說「林海文那幅畫從布局來說……」

怎麼可能呢？

鹿丹澤把握不到小表弟突然變得生無可戀的原因，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努力，上大學和圖書也不是唯一的機會，走別的路也有出頭機會的，啊。」

坊間當時盛傳，攜著凌瓷的無邊威勢，林海文將在自己無數的頭銜中新增一個——瓷都大師瓷協會會長。甚至還有人煞有介事地說，原本就是美術家協會理事的林海文，還將取代夏成連，成為美協陶瓷藝術專委會的主任委員，從而一躍從華國陶瓷行業最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之一。

「一百萬？」

她還能指望裝成一個牛逼，而不是豬的，或者狗什麼的么？

「大舅，您倒是想得開，林海文的四個字，沒有一百萬，你以為拿得下來？」

他想到自己在車上那股興奮樣子，腦子裡只剩下了兩個字：想死。

只是落在李牧宇身上的眼神，則遠不及林海文身上的多了。

在大師瓷協會的辦公樓頂樓會議廳，一派古色古香，中間是六套紫砂茶具，茶香裊裊，水煙騰騰，在粉彩仕女圖的大肚圓罐，在盤枝纏花的青花大盤，在游魚入勝的湖藍青城窯，在幾可透光的薄胎白瓷中，瓷都藝術瓷行當的二三十人，濟濟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