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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保護支持民族產業……」

周主任戳掉了李振騰的小小幻想。

整個場館，為之一靜。

「大不了一拍兩散，一屍兩命（？）！」

林海文，你是瘋了么？李振騰都有跳上台去，剁了他的衝動了，至於剛才的順眼，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也有人說，對林海文來說，詩詞創作明顯不是主要精力所在，敦煌從無到有，從一文不名到譽滿京城，全都是林海文一手操盤，這其中，寫歌作曲、編製舞蹈和電視節目、編劇選角，弄八省二市春晚等等，看成琳琅滿目，一定是林海文耗盡心血的事業所在。所以經營敦煌，才是林海文的主業。

下面起鬨聲音滿滿，比鄰而坐的男女，對視一眼，兩腮微紅的不知凡幾，也曉得是不是能造就幾對短命鴛鴦。

反正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了，陶協跟林海文不對付，要弄掉陶瓷公盤，需要外國制陶公司的協助，這代價，就是大開國門。田維勝帶著一幫人https://m.hetubook.com.com，在行業內部，在各主管部門，在很多場合了，都明裡暗裡放話。

為這個老教授，當然更為了林海文。

在林海文上台之前，天美的開學典禮就有一個小小的高潮了。是一位校友代表，說自己在開學典禮上認識了自己現在的太太——對這群剛剛進入大學的菜鳥新嫩來說，當然這是個很刺|激的話題。在華國，大學之前，談戀愛跟看片，大概是一個級別的話題，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林海文就帶著這股「天涼王破」的氣勢，到天美上任去了。

如此喪的開場，滿華國大約獨此一家。

「各位考不上央美的小朋友們，你們好啊！」

「剛才看到大神出沒#天南……」

「競爭應當是有序的，漸進的，有利於國內產業形成競爭力的……」

另一位老教授先說，說完的時候，特別有趣地跟大家說：「我知道你們都在等待下面的老m.ｈｅtuｂook.cｏm.cｏm師講話，恨不得讓我趕緊下去，所以呢，我這篇演講稿特地加長了一點，作為一個小小的報復。哈哈哈，那麼請林海文先生上台吧。」

「#天南美術學院開學典禮，哇塞，今天林大神有發言哦，天哪天哪，終於要見到真人啦啦啦。」

「可以了，我看今年油畫那邊的生源，比往年就要好不少，可惜我們國畫這邊沒有能人啊。」周主任倒是真可惜起來。李振騰想一想，也確實如此，看著最在演講席的林海文，覺得順眼起來。

《瓷·八作》問世以來，更有評論家認為林海文的技巧更進一步，方寸之間有天地之壯闊波瀾，謹嚴中存汪洋之肆恣狂濤。說的就是他小小一件瓷器，結構嚴謹，但用色非常放達，二者統一成就，相當的了不得。

「唉，也是。」

天美的開學典禮上，本來常碩有一個發言，但常老師不上，所以就換成了林海文跟國畫系的一位教授，作為教師代和_圖_書表發言。下面是新入學的兩千多名各專業的新同學。

「林海文走到哪兒，哪兒都得熱得發燙。」周主任笑了笑，壓低聲音：「林海文說的那個陶瓷公盤，似乎遇到點困難？」

「弄不好也不是壞事。」李振騰向周主任眨眨眼，兩個人相交幾十年，彼此很了解。周主任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初林海文給今年的八省二市春晚定了個《乾佳十三絕》的節目，其中那幅工筆細描圖，海城衛視就是請到了周主任這位大佬執筆，這個事情，李振騰還說讓周主任別同意呢，讓林海文弄這個弄那個的。

「今年學院的關注度應該很高吧？」

「天殺的王八畜生，老子過不好，誰特么也別想活！！」

但田維勝能跟白明正「老烏龜」「暴發戶」的對罵，就知道他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天南的李振騰校長，跟國畫系的周主任，也在看這個電子屏，林海文的名字，彷彿常駐一樣，永遠是刷不掉的。

根據場合的正式和_圖_書程度不同，話也不同。

京城這麼大，藝術圈就更小，周主任知道點什麼，根本不奇怪。更何況，最近田維勝跟陶瓷工業協會鬧得也挺難看的。岑何春也根本沒有什麼招數來安撫田維勝他們，他打得注意是，在關鍵時刻，他來放水造就既定事實，田維勝那邊，他就以上面有壓力來搪塞過去。

「真是好奇大神要說些什麼啊？不知道以後大神會不會跟我們上課啦#天南……」

可是現在，林海文在藝術輿論場上，被討論最多的不是《瓷·八作》，而是他的陶瓷公盤和凌瓷——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重開新天了。

有人說林海文是個作家，迄今來說，近當代古詩詞領域無人能出其右，放之三千年文明史，也足堪名列前茅，這一成就，理所當然高過其它領域，也理所當然是林海文的主業。

「你聽說了什麼？」

那麼李振騰呢，他自然認為油畫才是林海文的主業了。寫詩詞，林海文已經很久沒有大手筆創作了，敦煌的話，現和*圖*書在也給了祁卉打理，至少明面上，林海文在敦煌已經完全脫手，如今就剩下一個繪畫，林海文還在持續創作。

……

林海文今天穿的挺隨意，美院跟別的學院不太一樣，西裝領帶稍微少一點，亞麻對襟，褂子闊腿的，反而更為常見。

總之，這麼風風雨雨的，周主任聽到些東西是不出奇。包括李振騰也是聽到了一些東西，對林海文不務正業跑去弄陶瓷，李振騰其實也是看不慣。林海文的副業已經夠多了——雖然對於副業這個概念，大家有不同理解。

掌聲雷動。

「開放不能淪為一些人實現個人野心和目的的工具……」

頂著大片的掌聲，林海文帶笑上台。

巴掌豎在自己身前，拍不下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竊竊私語的老師領導，差點咬住舌頭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弄不好，他也不會現在起就一門心思扎在我們天美了。」

前台兩邊的微博電子牆上，很早就有林海文的話題了。

「有些狗娘養的東西，把別人的命不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