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堪稱是遺臭萬年。

「哎，你們那位微博的小編在不在的？等一會讓他拍個照片放上網，我來轉一下啊。」林海文等著筆墨的時候，還跟《華周》的總編說話呢。

林海文收筆，自己欣賞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謝謝林委員誇獎了。」

要說字，那確實是不錯的，只是這個內容，確實太白太淺太不林海文了，叫人感受不到真實。

「主要是……唉，我也沒想到啊，林海文這是改性了？」

敦煌旗下面對華南系媒體的時候，和氣了很多，也不再爭鋒相對了，很多活動，也不排斥他們了，該給的資料也給了。華南系這邊，也開始有敦煌旗下藝人的正面新聞了。

直到華南報業大樓，隱隱約約傳出鬧鬼的傳聞。

老總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有可能。」

總編看看霍副總。

接下來的行程就流暢很多，彷彿真的是一個正常的採風團隊，華南報業的人盡心介紹，作協的人全力了解，不時給予肯定的誇獎，最後離開的時候，稱的和_圖_書上是賓主盡歡。

「有可能哦。」唐編輯作為執筆人，也在觀察題字之列：「我採訪的時候，那個公盤遇到的阻力，真的是相當大，林海文這次跟頭是栽定了，可能是怕我們後面跟進報道，落井下石？」

「好媒體」！

確實是只有三個字：

這要怎麼辦？

「林海文這是終於學乖了。」

林海文斜眼瞥了他一眼，頓了頓，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好吧。」

「你那麼看我幹嘛，我就是去委屈我一個，舒服你們大家的嘛。犧牲小我，完成大你，這種胸襟氣度，你是不理解的？咱們現在跟它感情這麼好，你幫我去慰問慰問，順便打聽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鬧鬼，我很好奇啊。」

當天，華南報業的幾位領導，盯著林海文這幅「好媒體」的題字，左看又看，看不出什麼意思來。

木谷那表情，就是活脫脫的：你問我？不是你作法了？你騙不著我，一定是你！

「不必不必，這全是我出自肺腑之言啊。」林海和圖書文朝著娛樂欄目的編輯們誠摯地示意：「希望各位再接再厲，努力娛樂人民，服務大眾，為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事業再攀高峰！」

不自覺的鼓掌響起。

「難道，他是來求和的？」霍副總想了又想，綜合了林海文今天的反應，大胆猜測道：「他在陶瓷公盤上吃了個虧，轉了性子？覺得以往樹敵過多，不能再這樣下去，所以才決定要跟我們和解？一開始我們沒同意他來，他這才千方百計弄了個採風調研團，特地來題這三個字，告訴我們他的意思？」

林海文的舉手示意，倒也合情合理的樣子——就是更像一個不學無術的領導了。

「好了！」

「聽說可邪門了，好幾個編輯在家裡，在樓外面都是好好的，進樓就突然開始果奔，怎麼著都不肯穿衣服，還在大廳跳廣場舞……」

「啊？什麼歌？」

霍副總也是皺緊了眉頭。

「……可能吧。」

林海文沉住了氣，握住兔毫，沾墨行書，流暢的行楷大字，躍然紙m.hetubook.com.com上。

「好吧。」

「再看看，再看看，林海文狡猾的很，狡猾的很啊。」

林海文參觀華南報業的事情，很快就在媒體圈流傳開來，各方覺得簡直活久見，尤其是「好媒體」的題字，真是哭笑不得的有之，百般琢磨的有之，胡亂猜測的更有之，但大家的意思倒統一的很——林海文這次行事，跟以往不同。

不知道有多少人對這個事實感到舒心，林海文最讓人畏懼的是什麼？是不按常理出牌啊，是那股目空一切的狂妄啊，現在他既然走向了凡人之路，自然對於所有人都是好事——唯獨有陸松華、常碩這些他的師長，擔憂這種向社會的妥協，會影響他的創作。

只是華南報業的人，以及《華周》的編輯、工作人員們，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一個一個擔心自己成了輿論笑柄，這種東西，是真的能夠作為奇聞軼事傳下去幾十上百年的。不說別的，《死水》這首現代詩，現在在諸多語境中，已經被廣泛使用，但凡某個行業的和圖書人，覺得行業風氣不正，大多都可以拿出來這首詩批判一番。

「……天馬傳奇的歌。」

兩個看似老死不相往來的對手，似乎就這麼和解了。

「噗，真的假的？」

在各種百科當中，《死水》的來源一章，也毫無疑問地載入林海文跟那群編劇之間的風波。

這消息仍然是木谷跟他說的，說這事情的時候，木谷的眼神啊，簡直跟看一個神婆妖怪一樣。

震驚過後，氣氛當然就好的不得了了，天西省文聯的這位副主席，簡直跟心臟從喉嚨口掉了下去一樣安心了。霍副總、《華周》總編也是差不多。

「走到這一步的人，怎麼可能還是魯莽小子，我就說你們莫名其妙。」

「是這樣？」

後面的發展更是佐證了這一點。

這裏頭的人，有知道林海文詩詞雙絕的，也有人知道他詩書雙絕的，還有人知道他詩書畫三絕的，此時眼見林海文當面創作，心裏難免有點小激動。

滿場靜寂，霍副總眨眨眼，覺得有點虛幻感。作協的同仁們，看看林海文——想和_圖_書要確認一下，這不是某位不學無術的領導么？這真的是才華之盛，冠蓋京都的林海文？

筆墨上來，大家屏息以待。

這無論如何是不可以的，《華周》的聲譽不是《華南娛樂》可以比的，自然也不可以隨意拿來消耗。一家媒體，要建立起品牌，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斗大的字，一共三個！

在這滿場的和樂中，誰也沒看見，誰也看不見，惡人谷界面上《天魔亂舞圖》的狀態已經變成「使用」，無數亂舞天魔的神秘蹤影散入這座華南報業的總部大樓。

只是林海文對於各種猜測，都一概不理會。

「是反諷？也不是。」

林海文的《戲說》《死水》等等，那可是馳名內外的狠招。《華周》要是被來這麼一下，還要自己發到微博上？太搞笑了吧。總編可不敢，他也不願意啊。

「呵呵，還是請林先生先題，好不好？」

以至於那位文聯的副主席，站在最後的地方還對霍副總挺不高興：「你們搞的如臨大敵的，人家就沒那個意思嘛。」

「那，總經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