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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後呢。」

「那天還不只是董文昌，耿琦、季仲德、冷和平、繆敏……都在。」

「不行，我得見見他，你回去幫我問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打電話約一下。」蔣院長覺得事態嚴重，不能再摸魚玩兒聊齋了，到時候要是很這麼來一場海嘯，他必須得直接厥過去，再也別醒過來了。

「都被林海文罵了？」

李振騰判斷了一下，覺得他是真不知道，就清了清嗓子：「就是前兩天吧，林海文請我們這些人——其實也不是他請的，是當時為名單的事兒鬧得不開心嘛，董文昌他們怕林海文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來，剛好我跟常碩呢，也怕林海文一個不開心，弄的不可收拾，就說大家一起坐坐，商量一下。」

倒吸一口涼氣，蔣院長想想自己，都不敢這麼做：「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呸，什麼人啊林海文這是。就算他有道理，他也不能這麼胡來啊，這不是結死仇了么？啊！你說他是不是打算……搞老董他們ｈetｕbooｋ.cｏｍ.ｃｏｍ？」

老劉把包袱甩了，蔣和勝也沒辦法，畢竟是他的領導。

「什麼亂七八糟的。」常碩聽他越說越不像樣了：「那中河那邊的意願就必須格外強烈了，你要有把握是沒問題。」

林海文的天美畫室，常碩上門了，關於他那個續辦青年展覽的事情，常碩還挺有興趣的。不過兩個人的出發點不同，林海文是要為青少年弄一個平台，而常碩是想要為古典主義在華國的香火做點事情。

「咳咳，那我就截取一點點，不是說你啊，是林海文的原話，『……醒醒吧……要點臉吧……我要變了這天……滾蛋……』，差不多就是這樣。」

「那就跳過去，直接從上面走，讓中河省出面，從文聯美協走，由上往下壓下來，讓他們不得不從，哼哼哼，一個一個地乖乖地給我咬著被子不許叫，讓我——」

「犀利？老李，你倒是乾脆點，行不行？」

「……要不還是你去問林海文吧？」

「這事兒m•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我還沒跟中河省說，就是跟董文昌耿琦他們打對台呢。他們要是實質去做了，那我就去跟顧海燕說。」

蔣和勝是真不知道，他從國外剛回來，這種事情，當事人有誰會跟他說的？

「別反正呀，怎麼個不愉快法，老董這個人還是要面子的，我看他這回都有點歇斯底里了。林海文那張嘴，那不要臉的樣子，我是知道的，他——該不會當面把老董說了一頓吧？」

「你給我說！」

抓住之後，他把話都給李振騰說了，一條宗旨，不管怎麼鬧，怎麼過招，不能破壞整個行業的聲譽——潛台詞就是如果要弄黑材料，必須得跟他們通氣。林海文是有前科的，被他黑材料整倒都不是一兩個。

不過蔣院長這個老狐狸也是很刁鑽的，他也不說去找林海文講什麼要求，他就抓住李振騰，李振騰比他小十幾二十歲，算是他的下一輩人，他跟李振騰的老師關係就不錯，所以抓李振騰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

hｅtｕbook•cｏm•coｍ結果李振騰不肯答應。

啪。

「顧部要上？」

比如張贇，他抄襲的那是僧伽羅語，全華國有1000個人懂么？嘿，居然他林海文就懂這個鳥語，真是神仙了，你天賦再高，你不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你去學什麼僧伽羅語啊？神經啊？

……

「還有我不清楚的？」蔣和勝有點嚴肅了，他還以為是董文昌隱瞞了他什麼呢，這就過分了：「什麼事情？董文昌跟林海文還有什麼過節？」

蔣和勝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開口：「怪不得。」

「這個話，你還是自己去跟他說吧。」

「哎。」

「嘶，然後嘛，就不是特別的愉快。」李振騰表情有點扭曲：「反正吧——」

第二個要求，林海文不能真在祭祀大典國際華人青年展中，完全不給教師獎。蔣和勝甚至暗示了一下，如果林海文把一等獎給了個學生，他是沒有意見的，還可以幫他緩解一下來自業內的壓力。

「咳咳，額，說是說了。」咽了一口口水，李振騰都和*圖*書不知道怎麼措辭，那天「不要臉啊」什麼的，說了好些呢：「言辭上還是比較犀利的。」

噗。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嗯，群體攻擊。」

有時候他們也奇怪，林海文一個人赤手空拳來到京城的，拜了兩個老師，都是光風霽月的人物，常碩呢，沒有收過弟子，是海外派，陸松華呢，有幾個弟子，但也不怎麼跟隨林海文起舞。所以他們也不明白，林海文哪兒來的手段，弄到那麼些隱秘的黑材料。

「有可能吧，不過郝頭那裡也沒問題的，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啊，他們又不怕去得罪誰。」

常碩點點頭：「其實辦個展倒是簡單的，中河省如果願意配合，那花費也不大，還能找一些贊助什麼的。就是這個認受性比較難辦，你把那群學院派都給得罪完了，想要讓他們認可，那是難上加難。」

「到時候給它弄得舉國皆知，揚名海外，我就不信中河能不動心？郝孟呈為啥走的這麼快？顧海燕憑什麼這麼有希望？還不是這幾年來跟ｗwｗ.ｈ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我合作的結果。」

李振騰自然樂得撒手，連連點頭，保證說回去第一時間就轉達給林海文，林海文如果不肯來，他就給他五花大綁過來——最後被蔣和勝跟趕蒼蠅一樣趕走了。

他加入天美，除了天南是他老家之外，也就是想要在天美傳一脈衣缽。同樣的考慮，如果有一個國家級，甚至是國際級的油畫藝術展，可以由他或者他的學生來把握，那自然也是一個傳經送寶的好平台。

「蔣院，你是不知道啊？還是——啊？」李振騰看他一眼，想看看他是真不知道那場鴻門宴，還是假的不知道，跟他裝呢。

華國美術圈也就塌了。

「不至於吧，我看著不像。」

不夠丟人的么？

這個無解謎題，也成為林海文廣泛影響力和權力的一部分了，以至於蔣和勝必須得點明這個問題，不能讓林海文在美術界再原樣來一次，想一想，如果董文昌、耿琦、季仲德、冷和平這幫人，全都被黑材料整倒了。

當年他搞張贇，搞《華南周刊》，也是從把人得罪死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