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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欺負不是人的呢？」

這也是他事先準備好的嘲諷之詞。

他們才是混跡幾十年的老鳥，這種青年展，根本不看在他們眼裡才對，更何況，難道林海文特訓出來的一群大二學生還能翻天不成？這麼一想，董文昌的緊張又變成興奮了。

四個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實覺得今天看到了笑話——林海文果然一如傳說中那麼毒舌。

常碩一拍大腿，看向林海文：「這個鹿丹澤是不是你畫室那個？就是開路虎的那個小夥子。」

屏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一個工作人員抬頭看了一眼，跟李振騰對了一個眼兒，然後又看了一眼林海文：「姓名：芮月明，天南美術學院選送。」

李振騰根本不去看他們，咽了一口口水：「這位，額，小哥，你是說芮明月？一個女孩子？我們天美的？」

想一想林海文那個時候的臉色，他就興奮的要發抖。

說起來，林海文的目的其實也達成了一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部分了，至少這幫人已經不幫學生們參加的畫展，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遊戲了——而是他們也必須灌注注意力的，真正的畫展獎項評選。

「這個鹿丹澤，是不是我們學校畢業的？比林海文高一屆吧好像，當時就挺出色的。」

「是的，李先生。我們核准過了，而且畫燕子題材的，只有這位一個。」

林海文抬頭掃了一眼大傢伙的表情，評審組和顧問團，大部分都還輕鬆，只是好奇的神色更多一點，董文昌、耿琦，還有常碩、李振騰這些相關的人，則難得嚴肅，也實在是好笑，要是幾個月前，告訴他們，他們會為一次青年展這麼緊張兮兮，保證是沒有人相信的。

「哦，那就是26歲了？呵呵，研究生都快畢業了。」耿琦添了一句。

蔣和勝一邊驚奇，林海文居然真就讓個大二學生拿了獎，這也太誇張了。另一邊他是頭疼，林海文這嘴巴也真是毒，這就ｈetuboｏｋ.cｏm.ｃｏｍ要吵起來了：「行了行了，趕緊的吧讓人看笑話。」

「姓名：鹿丹澤，自由畫家！」

工作人員點點頭：「編號：76」。

常碩笑了笑。

「編號：124號。」

惡人值+800，來自京城董文昌。

卧槽啊！你笑個毛啊笑，還以為又是鍋里的菜呢，人家一個自由畫家，就算不是老師，那也絕對是畢業以後的啊，算的著你那邊的么？常碩則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的樣子，不過評委會裡頭有人就清楚一點，比如那位想要給竺宇開後門的陳教授：

說評委不公正什麼的，他是不敢的，這不等於把評委和顧問這20個人全給得罪了嗎。

林海文點點頭，飛了一眼給耿琦：「這位自由畫家，是我畫室的哦，基本上是我半個學生——說一整個其實也行。反正央美培養出來的時候，他是沒有這個水準的，是吧？董文昌，你覺得呢？」

工作人員在這個冷槍暗箭裡頭，都有點冒汗了，但還得撐著搖頭：「m.hetubook.com.com沒事，沒事，那我就繼續了。三等獎第三幅：《待嫁的新娘》，編號：23。姓名……」

這一巴掌，打的格外結實，格外的脆，格外的快。從董文昌紅燈一下的臉，就知道他有多難堪了。而耿琦甚至上去親自核對了一下，才一臉難看地坐回來，只是嘴巴上還要硬來：「一個三等獎，也值得恭喜一下了。」

名單一出，林海文曾經撂下的狠話，就必須自己吞回去，再囂張？再狂妄？我呸！

連常碩都難免浮出這麼一個詞彙來。

「這次能夠集齊了這麼多的大師，也是我們美術界的一次盛事。」蔣和勝坐在最中間，笑呵呵地：「還多虧了海文和常碩先生啊，不然咱們可都沒有這個面子。」

讓董文昌他們都為自己的緊張感到羞恥了。

「嘖嘖，這已經有兩個獎落定了，都是我鍋里的菜啊，就是不知道你們幾位鍋里的，是不是爛了？哈哈哈哈。」

「天美畢竟有大師存在啊，跟咱們不一樣。」耿琦也涼颼颼配合了一句。

「三www.hetubook.com.com等獎第二幅：《雛花》。」

「各位辛苦了，既然大家都在，我們請中河組委會的工作人員，直接對出獲獎人吧。」

幾十個大牛圍坐一圈，中河省的四個工作人員，都有點膽戰心驚，他們身處中央，那股氣場幾乎讓他們感到窒息了。

評委會將獲獎畫作給了工作人員，上面都拿鉛筆標出了獲獎等次。工作人員下意識就從三等獎開始了。

「老李，恭喜啊。」董文昌呵呵一笑：「你們學校送的老師這麼少，還能拿一個三等獎，不錯了，一共才8個獎呢。」

輕描淡寫，隨性之極。

「嗤。」

「呵呵呵。」林海文又是一笑，讓其他人小心肝都跟著跳，他身邊的常碩都覺得壓力有點大，瞥了他一眼，難道又是你的學生？

「董文昌，你可夠了吧，別再丟人現眼了，這個芮明月，是天美大二的學生，是的，我的學生。」

「咳，三等獎第一幅《燕歸巢》。」

「林海文你不要欺人太甚。」

但現在，現實就擺在眼前。

林海文終於放下手機https://www.hetubook.com.com，站起身來。

而被林海文無視的耿琦，也不甘落後。

惡人值+500，來自京城董文昌。

惡人值+500，來自桐城耿琦。

「……那行吧，就開始吧，辛苦幾位了。」蔣和勝乾巴巴的。

「姓名……」

「一個？呵呵。得了，核准了吧？相信了吧？讓人家繼續吧，別小家子氣，讓中河省的朋友，覺得我們油畫圈成名已久的老東西，就是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貨色。」

「繼續繼續，總是打斷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都已經想好了說什麼：「呵呵，林先生，你說我們的名單還沒有來得及改呢，這些優秀的青年老師，居然也獲獎了哦？」

迫不及待了。

「是的，麻煩工作人員了就。」

小人得志！

「哈。」

這是關鍵的時刻。

董文昌看他那副奇奇怪怪的神色，忍不住又刺了他一句：「老李啊，回去可好好待你們的老師吧，這麼優秀，偏偏學校不給機會。」

「什麼？」

林海文笑都沒笑。

惡人值+500，來自桐城耿琦。

一聲嗤笑，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