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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瓷的不說，這個是駕輕就熟的，現代瓷器專場就比較少見，一般來說，都是放在現代藝術場裡頭的，單獨為現代的瓷器藝術品設立專場，以前基本上還是很少，主要是供求兩虛，做到需要拍賣這個程度的陶瓷藝術家，少——類似白明正、李牧宇這種經營一個廠的，是最多的一個形式。比如張松茂幾個月才做出一樣瓷的大師，就略少。同樣，要購買現代藝術瓷，用於收藏的，也是極少。

馬上有一位中年人喊價了，把林海文的驚了一下。

不過他們的緊張沒有持續多久。

拍賣師都渲染的相當到位。

嘉德拍賣的人，跟他差不多，這一次為了拿下《瓷·八作》國內的拍賣權，他們可以說是拿出來很多的籌碼，不僅在服務費上大幅度減低了比例，而且還同意和林海文合作，操作這一次例外場——一般來說，他們有春拍和秋拍兩場大拍賣安排，如果還要另外做一場例外的，耗費的人力物力不說，對整個業務格局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決定的。

「可能過來壓陣吧？」

「7號女士，8www.hetubook.com.com萬。」

這個盤子的賣點，一個是夠大，一個是林海文的書法，一個就是凌鳴親手製作——現在盛世陶瓷的產品，已經不全是凌鳴做的了，這也是不可能的，要流水線化，就只能犧牲掉大師瓷的大部分名氣附加值。

……

頭一樣就是汝瓷大盤。

「這人你認識么？」他看了一眼那個中年人。

「嘉德這位拍賣師，還是挺資深的吧？」

這有點跟炒石頭一樣。

底下一片窸窸窣窣。

這次也有張松茂的作品參与拍賣。

「——12萬？」

總要不斷地做出新的蛋糕來，瓷器也是，一直買賣古董瓷，雖然沒有枯竭的擔憂，但總歸就是那麼點東西了。要是能把現代瓷做出來，一方面藝術市場上，能給華國陶瓷更大一個生存空間，可以吸引更多人投身近來，另一方面，當然就是他自己在敦煌娛樂之外，有一個新的財源了。

再比如闐陽粉彩的描金鳳釣龍勺組——四把大勺子，十二把小勺子，工藝繪畫非常精巧。就這麼一套，畫師得用至少三個月時間，一點一和_圖_書點地畫，一點點的描，有分毫之差，都會報廢掉。

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林海文還是比較擔心的，萬一大家不買賬，他也是毫無辦法的——他總不能用什麼人偶，控制人家喊價吧。

「……林海文的事情，總是不合常理的，剛才可有十來個人叫價呢，程老闆、錢老闆，還有好幾位，都是現代藝術品的老買家了。」

幾件工藝極端精湛的凌瓷極品——窯變畢竟是不可控制的，其中偶發性出現一些特別的，或者釉色格外鮮亮醇正的，都屬於可遇不可求。拿出來拍賣當然是毫無問題。

「嗯，是他們的王牌。」凌鳴點點頭，他明顯有點小緊張，跟林海文比起來，這應該說是他事業的大部分了，成功，他凌鳴在國內，甚至是國際藝術屆的地位，還要往上飛，失敗，那就是一個大大的打擊。

這個大盤的估值是60000到10萬元，結果第一次叫價，就讓人叫到了5萬塊，最後的成交價，那就不好估計了。

這個成績，也讓他們對現代瓷器場有了個底——就算輸得很慘，也沒關係了，總體上已經是賺了，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ｃｏm更何況還有保障十足的書畫場。

幾個人在後面嘀嘀咕咕的，林海文在前頭坐下，也沒怎麼跟人交談，說他是來壓陣的，也沒錯，他主要是來看看情況，畢竟這個拍賣，不是一次頭的，如果說反響好，後面這一部分的產品，就會以這個模式來做，徹底把國內現代藝術瓷的市場做出來，他畢竟坐擁17種古瓷，還有七種新創製瓷，能吃掉這個市場的一大塊蛋糕。

一場是華國古瓷、一場現代瓷器，剩下一場是瓷主題的畫作場，《瓷八作》就是最後一場的壓軸作品。

林海文跟凌鳴相視一眼，有點輕鬆，也有點覺得意外。

拍賣師還是相當有水準的。

凌鳴皺著眉頭看了看：「好像是姓程，開了家文化公司。」

頭一件拍品，價格就一路起飛，飛到拍賣師都有點嗓子發抖的程度——成交價22萬！足足是起拍價的6倍，估值上線的2倍還要多。

「林海文親筆行書《山居秋暝》一首，天青釉汝瓷大盤，直徑34cm，高4.2cm，燒制人是瓷都大師瓷協會會長凌鳴先生，也是迄今燒制出來最大形制和-圖-書的汝瓷盤……底價40000元，每次加價不低於1000元。」

整場拍賣額1億8400多萬，可以說是大大超出他們的預估值——全場的總體預估值是1億左右，等於是幾乎翻了一倍。此外，流拍率也是超低，全場只有兩件藏品流拍，如果知道是這樣，嘉德一定會自己拍下來，拿下這個全場無流拍的創舉。

「5萬！」

「是不是頭一件東西，他們聯手給林海文|做面子呢？」這位猜測了一下：「還是看後面吧。」

「我的天啊，22萬？瘋了吧？泰朝官窯，品相差一點的，器型尋常一點的，都不會有這個價格。」

「文化公司？」林海文念了一遍，沒怎麼想，價格就已經繼續往上走了，他也就不再跟凌鳴說話。

拍賣會很快開始。

而直到第一專場——古瓷場落拍，嘉德的人才大鬆了一口氣。

這些拿來拍賣的，都屬於需要極端耗費人工和時間的那一部分，和把工藝部分流水線化，然後做出來的，面對中產或者金領階層的制式實用產品不一樣，它們主要還是面對富裕階層的。

「這還有壓陣的啊？人家不買帳，不還是和圖書不買賬么？」

「可能是林海文的書法吧。」

至於值得還是不值得，根據他們從輿情公司拿到的數據，應該還是相當值得，嘉德自從宣布將首度在國內拍賣林海文油畫作品之後，在輿論場上的存在感，是以幾何級數飆升的——不管說這個輿論能不能具體到他們的目標人群上，應該說都是值得的。

翻了一倍還多！

當然，嘉德這場拍賣，除了林海文這幅畫作為壓軸作品，一共還分為三個專場。

「呦，林海文親自來了？」

「那又不真是他的書法作品，就是一個筆跡畫在上面而已，這就能賣22萬？這都錢多了燒手吧。」

「……10萬。」達到上限值。

「43號這位先生，5萬5000元，好，5萬5——噢，54號，多少？6萬？」

另外，比如內部篆刻了《山居秋暝》，林海文書法版的汝瓷大盤。

在泰朝之前，翡翠不是什麼名貴寶石，更別說紅寶石什麼的，在打磨技術發展之前，都是灰噗噗的，大官貴族根本不怎麼看重。再比如現代的好幾種石頭，青金玉之類的，也都是炒起來的，不然光靠和田玉，有多少都挖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