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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媒體上鋪天蓋地的，把林海文給描述的，幾乎要全知全能了，影響力卓著，藝術專業能力強悍，國內國際一把抓，幾乎是舍他其誰，天下無雙的意思了。

譚文宗都點頭答應下來，皇城博物館陶瓷分部裡頭的研究員，都是有能力的。

她不會提醒程楊越，董文昌說過不要去和林海文為敵——跟他說了，還有誰來給她董飛燕擋林海文的槍子呢？

董飛燕奇怪的看著程楊越，不曉得他這次去瓷都，遇上了什麼事兒，不過她也沒問，要真是不堪的回憶，程楊越也不會告訴她：「我爸沒怎麼提他。」

程楊越看不山董飛燕，覺得這女人球大腦子小，要不是背靠董文昌這尊佛，哪裡混的這樣好。

「呵呵，能有什麼收穫？這次請董總賞臉，是有點疑惑。令尊和林海文打過交道，不知道董總曉不曉得，林海文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程楊越寒暄兩句，就直搗花——額，黃龍。

「林海文？林海文不就那麼個人？無法無天，橫行無忌，目無餘子和_圖_書，張牙舞爪，還能是什麼人？」

「還是老譚有眼光啊。」

「……」

瓷都，嘉德拍賣第三專場——瓷主題油畫拍賣會，在瓷都體展中心拉開帷幕。

除了林海文的《瓷·八作》引人注目之外，國內外好幾位油畫大師的瓷花瓶畫、瓷茶具畫，也都要在本次拍賣登場，算是近年來相當有特色的主題拍賣場。

相對於岑何春和舒博海，盛世陶瓷的首席顧問譚文宗，自然要好過很多，他當初一力站在林海文這邊，在專業圈裡頭，不少人說他「人老心不老，靜極思動」，在皇城博物館裡頭待了一輩子，到了到了反而不安分起來了，要去摻和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甚至林海文在揭曉秘方之前，不少人明裡暗裡打探，那些秘方是不是譚文宗研究出來的。

現在他越來越閑，也常常想起來，如果當初林海文提出來的時候，他不是高高在上，讓林海文一二三四地改，改成一個他熟悉的，能掌控的瓷器展覽模式，而是作為一個創和*圖*書新者去配合、支持林海文，現在公盤推動精品陶瓷走出國門，他又是什麼樣一副景象呢？

林海文甚至還看到了黃作文，也不知道這位是怎麼想的，竟然親自跑來了。

老伴搖搖頭：「那有什麼辦法？只好等著看他自己倒霉了。林海文這麼做人，總歸有人能治他。」

這麼一來，問起的就有好幾位。

老伴終究沒好意思說，那不是肯定的么？你都多大年紀了，人家才多大？

「呵。」舒博海已經沒了心氣：「就怕等我死了，他還是活蹦亂跳的。」

兩個人約在個咖啡屋，董飛燕不喝茶。

隨之而來的，自然是他的生意進一步蕭條了。

延續了前兩場專場的火熱態勢，背後則是華國藝術品市場的復甦大格局，陸陸續續，都有拍出超出估價的高價來。林海文的老師常碩的一幅《靜物細口花瓶》，差不多二十年前畫的，愣是拍出1000萬的價格來——幾乎較同等價格，上浮了兩成以上。

但這——跟他剛剛接觸的那個林海文和-圖-書，這特么的是一個人？

……

「別看了你就。」他老闆把他手機拿走，舒博海現在倒是對智能手機很熟悉了：「有什麼可看的。」

「程總怎麼會想起我來了？」董飛燕真疑惑：「聽說程總又去了瓷都，不知道有沒有收穫啊？」

已經在陶協靠邊養老，上位完全無望的岑何春，就兩眼發愣，對他而言，林海文用華國陶瓷征伐全球高級陶瓷市場的每一點成功，都在襯托出他當初的反派底色。

董飛燕接到程楊越電話的時候，還好意外的，他們倆雖然聯手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那都是摸黑乾的，這麼面面相對，果果相呈的時候還是少——畢竟是競爭對手。

「海泉瓷，海泉瓷，現在人人都說它姓林，姓盛世了。」舒博海有點失魂落魄的。

從咖啡屋出來，程楊越猶豫再猶豫，還是決定再和林海文那邊接觸一下——要是林海文願意配合，對他來說當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他不能輕易放棄啊。

林海文自己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原因和圖書，就想著等會問問祁卉或者王景峰。

世事總是怕問一個如果。

小話酸話聽了不少。

從醫院出來的舒博海，同樣是反派人物，海泉瓷這一次在展覽當中，表現不賴。甚至在盛世公司的天街旗艦店和官網上，銷量能夠排在前十中，僅次於五大官窯、越窯青瓷、龍泉窯等幾種千年精粹產品，在本世界的仿古瓷中，是位列前三的。

「呵呵」譚文宗看了一眼同事們：「一開始，我也沒想過是這樣的，還指望陶協那邊能出力，做一點是一點嘛，但後來看到海文的能力，也知道他過往的戰績，才覺得他要真願意為陶瓷復興做一些事情，絕對是行業之福。現在看來，果不其然了，是不是？換一個人，誰也不可能做到今天這個程度。」

其實黃作文倒也是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常客，但這次是林海文的主場，他顛顛兒跑過來，就太奇怪了。

當時已經有不少人轉變態度，不過這會兒，凌瓷賣到紐約去，才算徹底證明譚文宗當初的選邊，是何等樣的明智。

公盤開和圖書幕的時候，他去參加了，不過很快就回頭，因為皇城博物館在皇城之外的京城西郊建造了新館，陶瓷這塊，是新館展覽的天然重點了，他也是忙。

真想要問問他，有沒有快被林海文氣死的時候。

正兒八經吸引了大批藏家到場。

最後壓軸的，眾人矚目的《瓷·八作》出現在大屏幕的時候，拍賣場都為之一靜。

表裡不一到如此地步，那也真是世所罕見了。他能走到今天，背後特么一定是有高人啊，也不知道是王景峰，還是誰，連這麼個東西，都能捧到眼下的高度，完全是神乎其技了。

「林海文啊林海文，邪啊。」一位研究員嘆了一聲：「哎，老譚，盛世他們那邊是不是還在找顧問啊？你幫我問問看，我行不行的？咱也賺點棺材本啊。」

認為林海文邪的，還有回到京城的程楊越。

「呃，令尊也這麼說？」

一頓咖啡喝的打嗝，程楊越也沒有從董飛燕這裏聽到什麼。說起凌瓷的事情，兩邊都各有心思，也是打太極，但兩邊也都明白對方盯上了這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