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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想一想等會怎麼說。」

林海文挺淡定：「他現在把我當假想敵，我就跟他競爭一把，到時候水深火熱的，按照咱們國家的尿性，一定是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別想了。江老哥你呢，就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的，賊眉鼠眼的、陰險狡詐地把別人都擺平了，從幕後殺出來撿一個落地桃子。怎麼樣？我以身飼虎，為你的前程奔波受累，感動吧？」

不遠處正在做公關的周軍武，覺得脖子有點涼啊，可能是空調打的太低。

惡人谷+100，來自京城周軍武。

「……你好。」周軍武臉上的裂縫稍稍擴大了一點，因為林海文的表情上，似乎是連周軍武這個名字都不知道的意思，那種困惑感，迷茫的少年臉，很真實。

一見面，討論的當然是《愛蓮說》。

這什麼跟什麼。

「趙老師，哎呦，您好您好啊，好久不見了，怪想您的……」

「是呀，何苦給自己套個籠子。」林海文對這個副主席，真是不稀罕，麻煩大過好處的虧本事，他不會去hｔｔｐs://ｍ.ｈeｔuboｏk•cｏｍ.com做。

畢竟林海文跟他不同啊，超級富豪未必願意屈居人下。

周軍武臉上的裂縫，則已經大到不可忽視的程度了——神特么油畫，他明明是畫國畫的。

被他一串形容詞弄的心累的江濤，還真有點感動——呸。

惡人谷+500，來自京城周軍武。

「……你給我滾蛋。」江濤簡直是受了內傷，誰裝白蓮花了？誰特么還專門寫了一篇好文章來誇自己是白蓮花？難道不是你林海文么？你要不要這麼顛倒黑白。

「呵呵，鄙人是書畫院的周軍武。」

陸松華這段時間因為溫度漸漸高了，身體也好多了，出來活動也比較多，他雖然有意從作協退出去，但文聯的職位還在的。

張雲林的弟子，他那個副主席的最大「競爭對手」。

美協副主席跟麻球，那是一回事么？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陸松華拍拍大腿，品了品，真覺得不錯：「好句，真是好句，你這篇文章，我和圖書看了好幾遍，每一句都有深意，說字字珠璣不為過。」

江濤入選副主席，條件上是沒問題的，他是國畫家嘛，名氣資歷都夠。從央美副院長這個級別，他是不太夠，看董文昌就沒人提名。但是作為華國美術館的館長，這個級別則是足夠的。

「噢，你好。」

咳咳咳咳。

江濤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宰掉他？」江濤嘴角直抽抽。

「那不可能，李振騰上不了，他怎麼上？」林海文還是懂規矩的：「這個周軍武，我可以幫你把他……」

陸松華去跟老朋友寒暄，林海文轉個頭準備跟江濤聊兩句，就有人先走過來打招呼，這人有意思，周軍武。

林海文對首富大人要來接觸自己，一無所知。

「我再想想。」

「你也太損了。」江濤這時才轉回來，他當然知道林海文對周軍武不可能不認識，剛才裝的，真是像極了。

「我哪有那麼暴力，我是和平主義者。」

「嗤。」陸松華對他真是沒辦法了：「那你以後這路可就絕了和圖書。」

今天老前輩、老朋友超多。

「……好吧。」陸松華搖搖頭，不說了，反正林海文不要臉起來，誰也沒辦法硬把臉給他貼上去：「今天蒲東升估計要找你面談，你還是那個意思？」

江濤瞪了他一眼：「你不在乎，你就當這是個土豆，是顆大白菜啊。我要是去爭取，蒲東升不表態的話，可能性不大的，蔣院長也不能給我說話。」

周軍武臉皮稍稍裂了一道縫，林海文居然不認識他？他真是要吐血了，自從張雲林在中河的那次大師採風活動中，跟林海文別了一下，周軍武他們就把林海文放到最高危險等級上，只是後來完全不見林海文在跑關係什麼，他們才想到，是不是林海文沒有那個意思啊？

所以他只能也尬笑兩聲，什麼也沒說，就裝作要去跟別人說話，告辭而去。

林海文嘿嘿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你臉皮薄，我懂了。我辦事，你放心，到時候別忘了請客啊。」

但不是不可以爭取啊。

「差不多，嗯，你們天美那個老周，也有機會。hｅtｕｂoｏk.coｍ.ｃom」

「難得寫篇文章，總要寫的漂亮一點。」

「你把央美那邊辭了么，一個副院長，有什麼好可惜的。」林海文說的輕飄飄的，不知道江濤爬上去花了多少精力。

「林先生？」

「反正老劉，甚至是老蒲，也沒打算讓我接他們的位置，搞來搞去都是副的，沒意思，絕就絕了，我昨天還決定以後絕對不吃麻球了呢。」

「嗯……就是說，你，是寫自己？」陸松華猶豫的很，不過還是問出來了：「你不像是尊崇『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人啊。也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照你的習慣，你是一定要把這些淤泥衝進下水道的。」

笑的跟老鴇似的。

「想什麼呀，明明都心動了，還裝什麼白蓮花。」

「你的競爭對手，不就是那個周軍武？」

陸松華、蔣院長、音協的趙文燦、江濤等都在，參加過他個人展開幕的，就更多的數不清。

林海文|做了個手刀的姿勢劃過脖頸：「……宰掉。」

解釋自己不是畫油畫的？那太尷尬了。

「嗨，我本清清世界一白蓮，怎能和_圖_書有意墮入欲色天？」林海文理直氣壯：「紅塵俗事，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它。」

「哈哈，周先生久仰久仰啊。」林海文尬笑起來：「您的油畫作品我是非常喜歡，色彩非常老道啊，讓人欽佩。」

《愛蓮說》寫出來第二天，他去參加文聯的會議——這也是傳出他要擔任美協副主席消息以來，頭一回出現在文聯的會議上，之前倒不是沒開，而是他沒空。

「啊，您是？」

離得不遠的江濤，差點沒笑出來，趕緊換了個姿勢，完全背對他們倆。

惡人谷+500，來自京城周軍武。

然後他就站起來，清清嗓子，出去「公關」去了，頭一個就是周軍武邊上的那位趙明生理事。

當然他有劣勢，蔣和勝作為美協第一副主席，老劉可能不想要見到央美再出一個副主席來。

這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海文一聳肩膀：「鬼知道他想說什麼，不如讓他閉嘴的好。話說江館長，別人這都全武行了，您還沒下定決心呢？」

惡人谷+50，來自京城趙明生——這是生生讓他噁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