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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首富大大呀。

王如馬那邊，外頭桌上就坐了三個，至於朋來茶閣外還有沒有人，林海文就不知道了。林海文自己這裏，更誇張，傅成帶著四個人，一共是五個，比王如馬的人坐的更近——因為林海文跟他說，讓他加強一下安保。

林海文也不跟他說笑了。

他看著林海文那張臉，依舊油光水滑，白裡透紅，氣色好得不得了。

但他們，誰也不會說。

「如果林先生果然有意的話——」

王如馬其實並沒有同意王東輝那個走暗門的建議，不是他沒有關係，也不是他多麼乾淨，從來沒走過。而是他怕，說真的，他怕，跟董雲海當初一樣一樣的，他比董雲海還要怕——畢竟他經受了雙重暴擊啊。林海文可以把天琅名苑弄成鬼蜮，自然也可以給他住的地方來一次，何況，那幅被他衝動留下的《百鬼夜行圖》還在他手邊呢。

「……要帶錢么？」

王如馬不敢冒險。

自虐么這不是。

「行吧，王董事長ｍ•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要求更多，照你說的辦，可以。」林海文左右兩個大拇指互相按了按，他拿畫筆多了，這裏常有點疼：「別的也沒什麼，如果王董事長以後還要指教，咱們就再說，我是隨時奉陪。」

「林先生，呵，這次是我栽了，我也認。」王如馬並沒有再去討價還價：「我請東升主席為我轉圜一下，只是希望把事情了了。除了宏鑫院線，其它的動作我們已經做了的，會撤掉，正在做的，會停掉，打算做的，一律取消。不知道，你滿不滿意？」

蒲東升畢竟是這一行的行首人物，林海文也不能不賣他面子，只好把不再見的話自己給咽下去了。

……

《財經在線》表示：「……在遭遇集團創建以來最大的資金危機后，王如馬選擇穩固地產和院線兩大核心，收回野心勃勃的擴張計劃，是可以想象的。對於宏鑫來說，這興許會耽誤數年的發展機遇，但至少het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這一舉動能夠在此時給股民和市場相當可觀的信心……」

和氣生財？

「王董這麼百忙之中，還處心積慮地非得見我一面，是要怎麼樣呢？總不是埋伏著人，以擲杯為號，等會就一擁而上把我給打死當場吧？」

可笑！

「嗯……這樣的話，要不讓我到宏鑫院線入個股？」

「哈哈哈，瞧瞧您還是首富呢，哦對了，現在您不是了，你被別人超過了，還是四個人陸續超過了你，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啊我。」林海文對宏鑫院線沒什麼興趣，只是想看看王如馬的臉色。

……

從茶閣出來，王如馬靠在後座上一語不發，心裏卻是難得的輕鬆——這份輕鬆讓他苦笑不已，原來林海文給他的壓力已經如此之大。要是早知道，也不至於賠上一個南陽影視城。

宏鑫股價暴跌，王如馬身價縮水三分之一，也就一下子掉了下來。

誰也不知道王如馬會不會狗急跳牆啊——畢竟m•hetｕbｏｏk•com.com是幾百億啊，幾百億是什麼概念，多少人命都買的了了。

所以他入股敦煌不成，還要被林海文反過來吃一口他自己的核心資產，這簡直讓他鬱悶地要吐血。

按照林海文在南陽的手筆，不論是不是涉及超自然的東西，但他絕對有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成一些事情——包括送他一程。

宏鑫集團從文化娛樂產業全線回縮，組織架構也進行了重大的調整，大文娛集團不再單獨成建制，併入宏鑫院線集團。具體上，違約了優視收購案，好在雙方諒解，私底下給了院線上的承諾，賠償不多。另外，對天韻、禾田等的收購要約，全部撤回，不再提及。

對於財經商業屆來說，這並不特別意外。

林海文沉默地看著他，思考著，到此為止也不是不行，畢竟燒了人家幾百億，也算是過把癮了——比周末大放送還過癮。

你問問我在南陽那片廢墟，答不答應你的說法吧。

也除了人老成奸的蒲東升，猜到了一絲絲可m.heｔuboｏk•ｃｏｍ•coｍ能。

「啊什麼，趕緊的，親王坊晁王金店。」

然而沒有人知道，宏鑫這座龐然巨物，短短時間內屢遭挫折，生死攸關，起因不過是王如馬想要收購林海文的敦煌。而它引發的無數財富風波背後，都有林海文那隻拿筆的手，在肆意撥動。

「林海文，你趕緊過來。」

他曾經想過，會否有一天要這麼低聲下氣，但不論結果如何，他想象中低聲下氣的對象，都絕不會是林海文，一個娛樂公司老闆？一個作家？一個畫家？

王如馬對宏鑫旗下核心資產的股權，非常看重，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宏鑫有完全控制力的緣故。

想必清除了敦煌裡頭的毒瘤，讓他也蠻開心的？

「得，算了，我又不是你，強買強賣的，我這個人做生意，最講究和氣生財，搞得那麼激烈，那麼血肉模糊、刀刀見骨的，多不好啊？財氣福氣都被嚇沒了，還做什麼生意。您也是，你要是和氣點，也不至於成了財富榜第五名。」

他敢玩陰的，誰說林海文就不敢幹脆和圖書利落送他下去投胎呢。

除了萬世居的董雲海，默默關注著。

甚至宏鑫院線的海外併購，也停了下來。

王如馬已經不想要再爭辯了，既然認輸，那就踏踏實實認輸，他不是輸不起的人：「那林先生的意思是？」

但看著面前王如馬喪的一臉，他也沒啥不好的感覺。

王如馬瞪著眼睛，話堵在嘴邊說不出來。

但現實就是這麼可笑。

更別說南陽那邊，讓他一想就渾身冷汗。

果然，報道一出，宏鑫股份立即回漲4%，儘管離跌下來的還遠，可是穩住了局面卻是毫無疑問的。

當然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燒了一個影視城消了氣，林海文未必就肯鬆口讓他留下宏鑫院線。

王如馬問出「滿不滿意」的時候，艱難極了。

「啊？」隔天，林海文難得休息一天，祁卉又早退和楚薇薇一起逛街去了。他都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想的，明明挺看不慣楚薇薇的，還非得跟她連著兩天出去逛。

林海文看著是說笑，不過今天兩個人見面的架勢，跟之前還真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