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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記者座位上，開始窸窸窣窣的有聲音了，不少記者都半站起身，準備一旦看見林海文有走人的意圖，就衝上去攔住他，總之今天不能白跑一趟。

哎呦，下面的記者急死了，生怕他們一宣布結束，林海文就挖個洞消失了。

「金光怎麼回事？」

「好多記者啊。」

結果上面5個人，再加個唐城，被從頭盯到尾的林海文，愣是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

惡人派要集體跨界了？

「這個歌手呢，比較特殊，嗓音條件是非常好的，而且也跟我非常熟悉，相處應該說有五六年了，一直以來都有想法要給他出張專輯，但一直都沒有做成，這次我基本下定決心，要給他出一張，不管怎麼樣，該做的還是要做。」

「是卞婉柔的新專輯？還是萬真真的？」有記者連珠炮似的：「之前還爆出您跟卞婉柔去酒吧街聽過一位駐唱歌手的表演，是不是敦煌有意引入新人？您是要為TA製作一張專輯么？能說說具體的情況么？」

說到這個地步，即ｈｔｔps://m•hｅ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便林海文什麼也不透露，這新聞也夠寫了，就是「算是男的」這話，有點費解，但不是大問題。正當記者想要換個話題的時候，林海文似乎還意猶未盡起來了。

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你拿出來說，是不是比「文曲星下凡」還不靠譜啊？

「男的也算是男的了。」

田甜撇撇嘴，往前面看了幾眼：「你要羡慕也不是羡慕林海文啊，喏，前面那5個才真的值得羡慕呢。」

等到誓師大會歷經兩個小時走到尾聲的手，李振騰做總結髮言，說希望大家能夠有充分收穫，很大進步。然後笑呵呵地看著記者們：「非常感謝今天我們這麼多的記者朋友來參加大會，那麼接下來我們師生先退場，海文老師會在這裡有個簡短的群訪活動，大家可以等會提問啊。」

結果授旗奏校歌等一系列活動弄完，林海文都還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

「不是卞婉柔的，也不是萬真真的，是一個新歌m.hetubook.com.com手。」

「能不能說一下是女歌手還是男歌手啊？因為敦煌目前來說，還是女歌手佔有絕對優勢，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培養幾位男歌手？」記者窮追不捨。

亮了亮了，不虛此行。

「後面啊？後面我要做專輯吧，九月份的時候。」

李振騰親自主持大會，講了五分鐘，然後請湯雲華講這次採風的重要意義，行程等等具體的事情，接著是藍江的副市長表達全力支持，談編輯的《新文化報》是隨行記者單位，也說了幾句，最後是學生代表唐城發言。

……

我的天啊，這個採風活動的規格是這麼高的么？田甜跟她的同學的不滿，都忽然消失了，這麼高大上的活動，必須得有大場面啊。嗯，領導講話至少要講兩個小時才夠。

「微博哎，企鵝企鵝，還有天天頭條……哇，好多大媒體啊，天吶，我會不會上新聞啊，我媽媽要是看到了，一定開心死了。」田甜的同學捧著小臉：「他們怎麼不拍啊。」

太不藝術了。

www.hetubook.com.com田甜是這次採風活動的參与者之一，天美油畫專業准大四學生，身邊是她兩個同學。

這一次採風活動一共是74人，主要面對原大二大三兩個年級的國畫、油畫專業。今天要辦這個大會，她們還是挺排斥的，感覺太傻逼了，一群學藝術的大學生，在台下排排坐，聽上面這個領導那個領導說話，最後還有個學生代表講話。

誰啊？

凌鳴？王鵬？鹿丹澤？

田甜一拍她：「來了來了。」

「反正是聽來，他室友那裡傳出來的。」

「接下來啊，帶學生採風啊。」

「行吧，有什麼要問的，問吧。」

果然，台上李振騰、湯雲華、林海文三個天美人，然後是藍江的那個副市長，《新文化報》很資深的談編輯上台了。陣容比大家想的要寒酸一點。

在退場的學生們行注目禮下，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記者們也自發自覺地涌到會場坐席的最前面幾排。

炒一個新人，還不如炒林海文跟卞婉柔一起去喝酒來的更有爆點。

嚯。

兩邊這麼多長槍和圖書大炮的是什麼呀？記者！媒體！

一陣騷動。

「至於具體的事情，不太好說啊。」林海文有點猶豫。

「啊~~」同學撇撇嘴：「林海文！肯定是來拍林海文的啊，啊，真是讓人羡慕啊。」

她說的是凡艾克小組的5個小夥伴了。

「因為我覺得做惡人蠻好的，蠻開心的，所以希望我的學生們也立志當一個俯仰無愧的惡人。」

「唉，人家肯定還要參加那個國際青年油畫展，他們老師是國內負責人啊，你想想看，一個獎肯定跑不了。到時候價格還要漲，嘖嘖，真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綠了，同人不同命，就是這個意思了。」

「天啊。」田甜羡慕極了，八萬的價格，已經是足以讓一個畫家過得非常體面了，一年出十來幅畫是比較合適的，林海文這麼年輕就低產的更快死了一樣的，畢竟是奇葩少數，這麼一算，一年百來萬是穩的了，就算價格不漲，也夠生活了：「不過也是，人家是黃帝展的二等獎，不是第二名就是第三名，那個一等獎王鵬，林海文的學生，不是已經上拍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么，那幅《三果女》，14萬2000成交的，嘖。」

「為什麼叫惡人谷？」

「可能再等老師吧。」

「林先生您現在手上的工作有很多，比如明年的第二屆黃帝展暨第一屆國際青年油畫藝術展，另外還有您和常老師的聯展……不知道您接下來主要是打算推動哪方面的工作？」

林海文的老朋友，五六年？

「文曲星下凡。」

「大家也應該都知道吧，他就是——林皇上。」林海文一樂，或者說他是公歌手，更合適一點？

但那人十足十，是個女孩子。

但是今天一入場，就發現不對了。

「我聽說啊。」她同學的嗓音壓低：「唐城已經賣出畫了，8萬一幅，賣出去了2幅。」

「真的？」

「……呵呵，這個後面呢？」

那就不是酒吧那位，他們也是聽有人放消息，說林海文看過誰誰誰表演——這種事情，他們見的多了，自抬身價唄，別說林海文是不是真的看上誰，人家去酒吧坐坐，難道還不成了？

一口氣松下來。

林皇上？好熟悉的名字啊，底下一片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