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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馮啟泰眯著眼看林海文，但林海文的話是沒問題的，舌靈丹這種東西，聞所未聞，要真存在的話，那位不管是不是南海第三十八代瓷王的高人，會定一些奇奇怪怪的規矩，也是很合理的，武俠小說當中，不也常有類似的橋段么。

「嗯哼。」林海文確認的點點頭。

「因為愛情！」

「幹了！不就是得罪人嘛，雖然我一直與人為善，淡泊名利，不爭不奪，視金錢如糞土，視名利如浮雲，但為了心中的夢想，這一切我都可以拋棄，都可以不要！」馮啟泰咬牙切齒。

馮啟泰臉上神色變幻，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惡人值+20，來自臨川馮啟泰。

林海文「哦~~」了一聲：「原來可以這樣啊，直接給你不是最省事了么？你好聰明泰迪寶寶——不過不行。」

「我說，真的我去把他們都得罪了，就可以了？」

爽爆了。

「前半段不對，後半段對。」

林海文一臉嫌和-圖-書棄。

「那你給我啊不就得了？」

「想到什麼了，口水都快出來了。廚王我是聯繫不上的，不過呢一旦你得到他的認可，自然會給我傳達消息的，知道吧？高人，這就是高人的手段，咱們這種，哦，你這種俗人、凡人，就不要試圖去揣測了。」

「……」

「是呀。」

「要麼你是那種人，要麼你就不是人。」林海文嘆了一聲：「總之你自己決定吧，南海第三十八代廚王的聖·無量·元始·舌靈神丹，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我沒有在修仙，我也沒有得到什麼小瓶子，這半句是錯的，而你在我眼裡如螞蟻一般，這句話是對的，你要珍惜啊，這年頭，有幾個人願意跟螞蟻做朋友的？不多了。」

「你是不是傻啊，馮啟泰同志，要是能直接給你，我幹嘛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呀。」林海文心裏其實有點打鼓，如果馮啟泰不是個虛偽的善人，而是個真善人，或者壓根惡人谷hｅtｕｂook.ｃom.cｏｍ覺得他就不是個善人，等到他把饕餮軒的人都給得罪光了，林海文也掏不出舌靈丹來，到時候友誼的小船說翻可就翻了。

「行了，別裝了。」林海文一拍他後背：「當我不知道呢，你們食堂裡頭幾十個人，你沒幾個看的入眼的，那個王大廚，你不是被他嘲笑過么？我就不信你不想罵回去？還有那個買菜的章德軍，你不是給我說過好幾次了，說他塌鼻子豁牙口，長得像法斗，要非起個名字叫長得俊，平時總是耀武揚威的，弄了不少錢，還對小姑娘動手動腳的——你就不想對小姑娘動手動腳？」

「嗯？你還能跟廚王聯繫上？」泰迪眼睛亮了，如果有廚王，那還要李神廚幹嘛呀，思緒一飛三千里，他在廚王那裡潛心修鍊三年五載，一出世就大殺四方，八面無敵，然後他就到饕餮軒，找到李神廚，淡然一笑，說道：多謝您當年不收之恩！

馮啟泰就是林海文和*圖*書選擇那個「虛偽的善人」——紅紅火黃恍恍惚惚。

「啊？」

「哦，一個順嘴，婉柔她要上中秋晚會，準備唱這個歌。」林海文笑笑：「至於你說的這個，這位南海第三十八代瓷王呢，他性格特異，不是凡人，跟我有點一拼，所以你就知道了，他就看不慣這個世上啊，人人都要當善人，人人都要去討好別人，遵循自己不樂意見到的道德標準，因此他才立下了這個規矩，想要讓這個傳人——」

「為什麼？」

「想啊……個屁，我是那種人么？」

「差不多吧。」林海文沒說死，這就留了個後門，如果真的惡人谷判定不成功，他就可以拿這句話說了，呵呵呵呵。

馮啟泰不想理這個神經病了。

「你嘴巴抹油了啊，怎麼那麼容易就順了？」馮啟泰狐疑地看著林海文，這個什麼南海第三十八代廚王，他是壓根不信的，什麼東西，凌鳴那裡是三十八代瓷王，到他這裏的廚王居然也是三十八代和*圖*書，怎麼那麼三八呀：「這東西現在在你那裡？」

「醒醒！」

「——啊？」

「嗯？」

「哈哈哈，昨天在網上看到的，這叫一切瑪麗蘇化，馮·羅切斯特·聖·安德羅·泰迪寶寶。」

「為什麼呀？為什麼呀？這是為什麼呀？」

「獎品：舌靈丹一枚。」

惡人谷界面上，海鷗鳥最大，善人也常虛偽，惡人也常誠直，如果將一名虛偽的善人度化為誠直的惡人，豈不是人間一大樂事？請選取一人度化之，效果由遊戲自行判定。

馮啟泰這個事情說定，腦洞就大開起來。

而林海文和馮啟泰說的是：「你需要把天美饕餮軒，也就是一號食堂裡頭，除了李神廚之外的所有人給得罪一遍！」

「……我呸。」

「你能解鎖幾個姿勢啊，玩你，我又不是閑的。」林海文雖然心虛，但臉上一點不顯出來：「你想想，能造出這麼牛哄哄的靈丹妙藥，那對方能使好糊弄的么？說不定等我前一步給了你，下一步它就hetubook.com.com變成毒藥了，或者至少什麼陰陽和合散之類的，到時候你怎麼辦？我怎麼辦？誰知道南海那一大家子還有什麼牛人啊？我以後還要用他們名字呢——哦不是，我以後還有要借重他們的時候呢。」

「說得好像你多不願意似的，別裝了！總之你就去做吧，什麼時候廚王老人家滿意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在修仙啊？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仙人傳承，什麼小瓶子小鼎小珠子之類的，怪不得這麼牛逼哄哄的，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們這些不能修仙的凡人，都跟我看螞蟻一樣？」

哦吼，說漏嘴了哦。

「幹了？」

泰迪寶寶活像是聽到自己要被割掉的消息，表情都要碎裂了。

「什麼傳人啊，不是一顆葯么？哪有什麼傳人。」

「哦，一個順嘴……」

「富貴險中求，捨不得臉皮套不著狼，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幹了！」

馮啟泰一定也不知道林海文的苦心：「那誰知道，你肯定是想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