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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需要的服務么？」乘務員抿抿嘴，有點擔心自己的小白眼被林海文看見，有些有錢人可是很蠻橫的。

本來林海文還打算跟他大致說說，現在也算了，還是讓王鵬去跟他說吧。

他伸手接過咖啡的時候，接收到了剛才那個乘務員的一個小白眼。

林海文完全不知道，吉夫為什麼對美國人這麼有意見，明明他之前還在說，有個美國的葡萄酒莊園主想要買林海文的作品——可真是公私分明。

飛機運行平穩之後，乘務員出來服務了。

「這位女士——」

「……哼。」

「有沒有覺得我跟他長得很像？」林海文把登機牌也給她晃了晃：「你覺得我下一幅作品叫《翻白眼的達美空姐》，怎麼樣？」

吉夫第二天飛紐約，林海文跟他差不多時間，但他飛芝加哥。

惡人值+200，來自尼斯菲麗希緹。

「聽著，旺巴丹，現在要麼你去經濟艙待著，要麼等我下飛機給你好看，看過我的《罵人聖經》么，我準備錄一個視頻，從頭到尾在你身上用一遍https://www.hetubook.com.com，包括你爹你媽你老婆你女兒你兒子，你祖孫十八代，一個都跑不了，我保證你能出大名。

「啊，先生，必須是本人有意願，我們才可以進行調整。那位先生，是自己——」

不過，相當奇葩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為的巧合。

「是的，是他自己想要去經濟艙的。」

林海文則彬彬有禮地應對。

達美的乘務員是個法蘭西妹子。

巴丹旺一臉獃滯。

「你今天或者明天就可以去紐約了，記得，從大都會的大門進去，一切都明白了。」

等她回去之後，把林海文這個奇葩給乘務組的姐妹們——包括空少們一起介紹了一下，大家看了一下那張報紙，當然也有頗為關注時事和藝術的人，對於一個大藝術家在本次航班上，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看到是個亞裔面孔，就用了英文：「有什麼能幫助您的么？」

被林海文這麼來一遭的話，他估計就得是鳳姐那一掛的名人了，辛辛苦苦在歐美賣祖宗二十年才混到www.hetubook.com.com這個地位，他要的名氣可不是這樣的名氣。

「我有一幅新作，會在紐約參加一個展覽，它現在已經在紐約了——」

林海文眯著眼看了他一眼，按了按鈕把乘務員找來了。

「……沒有。」

「……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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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您——」乘務員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很和藹地表示有。

心累。

菲麗希緹惡感油然而生之後，突的一陣恍然：原來是個藝術家，怪不得這麼不正常。

「我馬上就飛過去！哪裡？哪個美術館？或者基金會？會展中心？什麼級別的？」吉夫連珠炮一樣：「我跟你說海文，美國人都是奸詐狡猾的詐騙犯，尤其對於發展中國家的人，他們總是打著很厲害的旗號，其實在美國一文不名，然後就騙取你們的信任，詐騙你們的作品，跨國騙子！知道么？美國人不僅僅生產跨國公司，那些偷稅漏稅的大號蛀蟲，他們也盛產這些跨國騙子。」

「怎麼可能下個月，一個展hetubook.com.com覽的策展、布展、宣傳——」

「幹嘛？」

你賣祖宗賣民族賣國家，不就是為了出名了？你上趕著來犯賤，不也是為了出名了？我可以成全你的。不過我不保證你以後混什麼圈子，藝術圈可能就比較難了，諧星那一掛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巴丹旺還以為林海文是要問經濟艙是不是有空位呢。

「……我很抱歉。」

「林先生。」巴丹旺用的是華語：「真巧，我在媒體上多次表示希望跟你面談，你都不願意，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真是緣分，不知道林先生是不是還要跟躲避自己的使命一樣，躲避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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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務員：……

「……」

乘務員一臉懵逼地看巴丹旺。

「林海文，你——」

「海文，林？」

「經濟艙還有空位么？」

巴丹旺滾蛋之後，周圍的空氣都自由起來。

「菲麗，你是不是想要做什麼，人家沒接招，你才這麼詆毀人家，他明明是個優雅的紳士。」一個空姐成功得到了一個簽名，漂亮的漢字，她hｅtuｂook•com•ｃｏm雖然看不懂，也覺得十分藝術。

乘務員也算見多識廣了，但這樣的場面還是沒見過，她看向巴丹旺：「這些先生，您是否遭到了威脅，或者恐嚇？您需要機組協助么？或者地面警務人員的支持？」

「吉夫，吉夫，看著我。」

他居然跟巴丹旺一個航班。

和林海文隔著一個過道的巴丹旺，正打算說兩句，就看見林海文指著他，跟乘務員說道：「能把那個人降艙么？給他送到經濟艙去。」

她們開始輪番去為林海文提供服務。

「我會給你我的人的聯繫方式，用你的眼睛去看。吉夫，你還是應該多出去看看這廣大的世界，別總是待在法蘭西這個大農村裡，外面的世界雖然很無奈，但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

巴丹旺：……

林海文抖了抖手上的報紙：「看這裏，這個人，認識么？」

「……好吧。」乘務員一臉扭曲，但她也不是正義感爆棚的神奇女俠，客人們自己取得了一致，她就照辦好了，飛完這趟旅程，一切就跟她沒有關係。

「要麼滾，要麼挨罵，速速的選。」林海文ｗwｗ•hetｕbｏｏk.coｍ•ｃｏm看他呆在那裡，就跟乘務員說：「你看，他並不否認，他是自願的，請領他過去吧，別忘了他的行李。」

「我去——經濟艙。」

林海文則愜意地翻起報紙來，上面還有他的新聞——關於《蓋亞》拍賣出1250萬歐元的事兒，可見這份報紙似乎有點滯后。

但沒有惡人值。

「美國人把你騙到紐約當餐館的黑小工，然後送到費城港口去卸貨，送到西部去修路，再到拉斯維加斯去淘金，最後送回紐約的紅燈區——哪怕所有這些步驟都完成了，他們也甭想騙到我一個子兒！懂么？」林海文挑挑眉毛：「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對，就是你認為的那個，不是跟它有關係的某個騙子，他們會給我的新作辦一個展覽，下個月——」

「我就知道，他一定說自己有大都會博物館的關係是不是？認識館長？副館長？還是什麼研究員，專家？他們完全知道大都會博物館的名氣，所以才會打著它的名頭。海文你真應該多出國走走，不要總是蒙在華國畫畫，這個世界太惡劣了，有太多你根本不知道的壞人，尤其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