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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但是，更多的是我們的敵人，據我了解，舉辦這個展，並沒有太多的反對聲音，但具體的方式，很可能有非常多的要求——卡迪·諾蘭和傑夫·昆斯也可能會親自來。」戈特利布挑了挑眉毛，傑夫·昆斯是個非常標誌性的人物，屬於林海文他們這些正統派畫家對厭惡的那一撥藝術家。

「你們都拿到了林海文的簽名？」這位的羡慕之情都要溢出來了：「妮娜，你怎麼沒把我要一份。」

結果人家看了一眼，辨認了一下，臉色尷尬地給她遞了回來。

達美航空裡頭會華語的已經不少。

「反正我來之前他們還沒決定怎麼辦。」

林海文嗝了一下：「我會注意的，如果還能遇見她，我就在飛機上不吃不喝。」

「……」

林海文挺吃驚的，之前一直沒有這個消息。

他提及的另一個人，卡迪·諾蘭也是鬼畫符畫派的名家，價格在千萬美元左右——比林海文還要低一些，但在一些年度，是和*圖*書能夠名列老美在世畫家前十名的人物。

「……呃。」

惡人值+1000，來自尼斯菲麗希緹。

戈特利布聳了聳肩膀，對林海文，他還是有些理解的，知道這位不是個省油的燈，作為攪局者是最合適的，等他把局面確定一下，戈特利布才有行事的好機會。

「通關的道路上出現了兩隻怪獸，我們需要把他們打死，讓他變成一堆數據消失在遊戲里。」林海文瞭然點頭：「傑夫昆斯很容易解決，我們是畫家，他來湊熱鬧太可笑了，直接KO掉他，至於卡迪，一個商人，價格都還賣不過我，也沒什麼說話的餘地，目測遊戲難度，一顆星。」

當乘務組在芝加哥落地之後，她們很快就找到了炫耀的對象——一些常跑華國航線的空姐。

「……希望你下次別再被她服務了。」

……

妮娜要了簽名之後，後面的都是抱過去一起簽的，連著菲麗希緹也有一份——林海文還特地詢問ｈｔｔｐs://m.h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cｏｍ了一下，剛才為她服務的那一位，也就是菲麗希緹。

戈特利布嗤笑了一聲。

林海文輕鬆隨意：「剛才在飛機上……你知道我給她寫的是什麼么？」

「為什麼？」妮娜驚訝了：「應該沒有署名吧？海文並沒有問我菲麗的名字啊，難道他看到了名牌？但都是華語呀。」

只好猶猶豫豫地拿出來，遞給了那位。

「呃，我不能接受。」

「我以為他想要超過波洛克。」

在林海文統一戰線大棒之下，敵方沒有強勁的有生力量，完全是紙老虎啊。

「天啊，妮娜，他坐了你的航班？」很快有一個人，非常捧場，其他人看著她們倆，瞭然於心。妮娜和這位，可不僅僅是在Facebook上跟了林海文，她們還去看過林海文的個人展——京城站的大展，算得上是兩個小迷妹。

所以其實也可以從側面看出來林海文今天的市場價格，確實已經高到一個程度了。

「什麼？」戈m.ｈｅｔｕｂｏｏk•com•com特利布很配合，當然他也非常好奇。

「今天你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在藝術學院碰面。」戈特利布說起正事兒：「事情並沒有歐洲那麼輕鬆——歐洲沒有問題對吧？」

「你不說，我也可以去問別人。」

菲麗希緹頗為壯觀地深呼吸了好幾口。

「你應該擔心一下，他會不會投訴你，他可不是普通的客人。」好心人提醒了菲麗希緹一句，把她想要發火的衝動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戈特利布覺得林海文太樂觀了。

塑料姐妹花的情誼，在那麼激動人心的時刻，她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不過妮娜還是很有腦子的，她迅速看向了菲麗希緹：「菲麗希緹好像不是特別喜歡海文，或者你可以跟她要一下她那份。」

但林海文並不這麼覺得，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老美的藝術界，其實是「混亂」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一方面當代藝術、抽象表現主義還是紐約的傘骨，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藝術表達，就像是從和*圖*書潘多拉魔盒裡頭跑出來一樣，藝術越來越無法看得懂——這意味著即便是傑夫·昆斯這種人也是捏不出一個有生力量來的。

「我說的是，翻白眼的空姐，你長得真丑，哈哈哈。」

林海文頗覺得自己十幾年的歷史課沒有白上。

「海文·林的簽名。」菲麗希緹的那個同事，晃了晃手裡的筆記本。

「哈哈哈。」林海文樂呵呵地看見惡人谷的消息，開車的戈特利布和副駕駛上的傅成，都轉頭過來看他。

「——沒有署名。」

菲麗希緹並不是個傻子，從這位同事為難的表情里，她也看出來有問題：「他到底寫了什麼？」

「……好吧，明天，芝加哥藝術學院的丹尼斯·維爾，托馬斯·亨，弗蘭克·默爾三位都會出面。」戈特利布提及的這三位，都是老美內部的同志，大多是新古典、印象這一派的，對抽象表現也是不怎麼看得上那一撥。所以三人到齊，算是對林海文相當重視了。

她那份的簽名也比較特別，多了幾個字。

hetubook.com.com現在妮娜要讓她給別人，菲麗希緹並不願意——好歹林海文也是個舉世聞名的大藝術家，雖然比較奇葩、霸道。可她在飛機上確實好好地把林海文給埋汰了一頓，這會兒不肯，又有點打臉。

「……有可能吧，畢竟傑夫·昆斯可不是畫家。」戈特利布突然笑了起來，他想著林海文在Facebook上把傑夫他們給罵的，那也是相當厲害了，很是解氣，包括丹尼斯、弗蘭克他們，也都覺得很爽：「不過更大的可能性，在於卡迪和傑夫，很希望能夠吸引到華國的買家，他一直有個挺大的願望，希望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作品價格能和波洛克持平。」

作！

妮娜也興奮極了：「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但是後來菲麗過來跟我們說了，我就去嘗試看看能不能合個影，簽個名——她們都沾了我的光。」

「好吧。」同事為難極了：「翻譯成英文，應該是『翻白眼的空姐，你真丑』，所以你們在飛機上不是很愉快，是么？」

「是被我罵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