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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鵬、鹿丹澤，還有先林海文一步到紐約的吉夫·布羅，以及赫斯特，才圍過來跟林海文講起。

「你才噁心呢，看看你今天的口紅，跟我家小泰迪便秘時的小菊花一樣。」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法語巴拉巴拉地吐出來：「我看到了那幅作品，簡直是神跡，難以想象它的價值，我認為2000萬，甚至3000萬？你會不會直接超過格哈德·里希特？我的上帝啊，我的畫廊要創造一個時代奇迹了。海文，海文，你真的是我的幸運之神。」

邊上其他媒體的男記者們，已經見怪不怪，撕破天那是很沒有格調的，而且沒有那麼大的問題，只是同行有仇，而且同性更有仇而已，指桑罵槐，藉著開玩笑罵幾句，就差不多了。

「沒有換時間啊，不知道這會兒他們有沒有結束。」林海文隨意地伸了個懶腰，兩個多小時的飛機，主要做的是經濟艙，比較難受。

……

比較勇猛。

「變化？需要協助嗎？」詹森很上道。

安娜得意挑挑眉毛，看向瓊，她那麼好心提前透https://www.hetubook.com.com露信息給瓊，為的就是此時此刻呀，看到沒有，姐的厲害你永遠摸不到邊。

兩個女人笑嘻嘻地，把對方罵了一頓之後，才等著人來。

詹森原地死機了幾秒鐘，消化了林海文的話。

「……應該沒有吧。」

「憋一個？哦呵呵，你好噁心。」

「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但你的工作會決定這一點，你明白么？」

然後，關他鳥事。

很快，大都會博物館的發言人桑德拉，和詹森一起走出來，坐在前台上。

果然是古典主義。

大都會的新聞會議小廳，這裏常年有記者會，各種展覽、捐贈，收藏行為，出售行為，研究成果，國際合作……等等，只要是需要告知媒體，而發通稿又不夠的，就在這裏，或者旁邊的大會議廳舉辦新聞發布會。

鹿丹澤在邊上聽著這兩位的對話，有點要一頭撞死的感覺。

「我們馬上召開發布會，原本我們是公布一下展覽的情況，例行的一個發布會，但既然您來了，我們發布消息之後，和圖書就直接公開您參展的信息，不知道你的意見？」

「剛好芝加哥的行程出現了變化，所以就抽出時間來了。」

不存在的，不讓他白給林海文就不錯了，還白給他錢。

「羅伯特·瑞克，您知道么？他說您是現世的神。」王鵬的表情，大約是「震不震驚，驚不驚訝，可不可怕，誇不誇張？」

「好。」詹森鬆了一口氣，趕緊去安排了。

「……冷靜一點，吉夫，記住，這是美國，而你是個法國人。」

「沒問題啊。」

眨了眨眼。

很多記者都非常熟悉彼此。

法蘭西人也不行。

林海文翻了個白眼。

他作為主賓的會面，在他走了之後，還繼續舉辦了？這是個什麼狀況。他一想，想了個七七八八，看來林海文並沒有跟芝加哥方面取得一致，而是直接——放了對方鴿子。

「我聽說大都會正在跟幾大博物館、私人藏家，商討借展一些古典主義名家的作品，規模應該不小。再加上大都會自己的藏品，你可以想一想，他們肯定要憋一個大的。」

吉夫·布羅神奇地鎮定下m.hetubook.com.com來。

詹森竟然親自出來了？

「應該是吧，沒有聽說有什麼大筆的捐贈和收購動作，那就只有展覽了，但估計是個大展，感恩節快到了，大都會雖然沒有這個傳統，但應該也會更加重視一點吧。」

「當然，我會全力以赴的。」吉夫搓了搓手掌。

「新的展覽么？今天是。」安娜隨口問道，放下自己的筆記本。

《紐約時報》的瑪麗·安娜，NBC的澤爾·瓊……都是長跑這裏的記者，彼此都快成朋友了——當然，基本上永遠也做不成。

那些人才會願意出錢，掏錢出來才是正經事——這麼正經的事兒，就得吉夫來出力了，不然那麼多分成，那麼多歐元美金，難道是白給他的么？

林海文都笑了：「沒什麼需要協助的，他們臨時改了一下會面的形式，所以我就過來了。」

「噢，換了時間是么？需要我讓人給你訂機票么？早點訂比較安心。」

「展覽將體現古典的學院派巨匠們，從威尼斯時期的緹香、委拉斯貴支，到古典時期的普桑，再到文藝復興三傑，到新古典和-圖-書時期的路易·大衛和安格爾，以及——」詹森頓了頓，露出一個笑容來：「以及二十一世紀的源古典主義時期的林海文。這些巨匠的作品，將帶給觀眾特別的體驗，在長達數百年的時間里，被認為最具美學意義的繪畫流派是怎麼嬗變和前進的……」

「今天我們要發布一個新展覽的信息，它將於11月21日在二樓503號展區對方開放，展覽的主題是『威尼斯、古典、文藝復興和二十一世界——巨匠永不凋謝的華彩』！具體信息，請展覽部的詹森經理為大家介紹。」

而赫斯特跟吉夫，則不太懂華語，最多就一點點的日常用語。

安娜也不在意，反正已經都到了這裏，早點晚點已經沒有意義。

林海文？

這才叫國家優越感的癌症晚期呢。

吉夫終於輪到說話了，作為一個看不上土鱉美國佬的法蘭西佬，他還是比較懂禮貌的，要等到人家老師學生講完才插嘴嘛，不讓插嘴的話，別的地方——嗯，總之話是一定要說，忍不了的。

「你是說下個月？」安娜翻了翻記錄：「下個月有展覽了呀——和_圖_書印象主義的萌發，是個大展了。而且時間也太緊了，不太可能，估計是明年初的展，有可能是古典學院派的大展。」

「難道我沒有這麼說過么？」林海文略帶困惑地問道，在完成《黑龍潭》之後，他有幾天是非常興奮的，這種突破帶來的成就感，跟吸了一整天沒什麼兩樣，那種爽，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總是會讓人忘乎所以，所以那幾天，他大概說了很多狂妄的話，跟精神病發作一樣——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是那麼自信的，倒也沒有讓太多人吃驚，只是覺得林海文藝術成就越來越高，精神病也越來越重了。

下面一陣窸窣。

林海文可以確認，大都會的展覽不論在專業領域還是大眾領域，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力，從而確保這幅畫的價值有一個基本的線，可能是2000萬或者更多，但最終的價格是多少，這取決於畫廊和拍賣行如何宣傳，如何向富翁們強調，這幅畫有多牛叉，有多稀有，有多麼重大的意義，收藏它，逼格能高出好幾格來。

「你聽到了什麼？」瓊趕緊打起精神，從安娜這裏弄點秘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