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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相親，就此白搞。

「謝謝老公~~」

「恩姆，房貸嘛，我也才畢業這麼幾年，家裡支持我一個首付已經不錯了，再說了，我以後的伴侶也要為家庭做貢獻是吧？而且房子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得有戶，對吧？在京城，這能買房就是個了不起的事情了，多少外地人捧著錢也買不了房。」

「京城人真能吹。」

「戶口算什麼，戶口就是王八蛋，一句話的事兒，公司年年都有指標。」林海文一揮手，豪氣干雲。

「嘖嘖，急什麼呀，車上多不舒服啊。」林海文吐槽。

「……」

惡人值+40，來自京城凌鳴。

「得，看來你們是商量過了，都商量到這份上了，還裝。好吧，現在我宣布，你們倆搞在一起了！噹噹當~~~」

「咳咳。」林海文清清嗓子：「王燕啊，凌鳴這條件不錯的，家裡二環有房，三環也有房，四環也有，五環有兩套呢。只要你點頭，立馬送你一套。」

「又輪不到他，他家不是有大哥么？」

「……胡說什麼。」凌鳴現ｈｔｔps://ｍ•ｈetuｂook.cｏm•cｏｍ在不得了，上次聊天說起還是很清醒的，現在看著越來越老樹開花，一發不可收拾了，都純情起來了，還不讓林海文開車：「就是堵車。」

「……房本……名字……」

「別理他們。」祁卉看著鐵鎚妹妹，中短髮，臉白了也小了，一身打扮知性又到位，心裏好感慨：「跟變了個人似的，海文讓你離開的時候，還說是為了你好，現在看看，他說得對，你要是留在敦煌，不出去，不下決心，不會是現在這個面貌了。」

林海文得意地瞥了一眼凌鳴，沒等凌鳴說話，跟他們背靠背的地兒，傳來一聲嗤笑。

那跟她相親這個男的，剛才就是說林海文真會吹牛逼……女的本來就對這男的不太滿意，太小氣吧啦了，這下子更是沒話說。

「……房子在東五環，八十多平米吧。你別看是五環，也不大好像，可這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可不是老家那邊，有一千平也不值錢呀。」

「那是義大利給外國人最ｗｗｗ.heｔuboｏｋ•coｍ.com高級別的勳章……」鐵鎚給科普了一下，林海文在油畫上的成就，尤其明年就要擔任威尼斯雙年展首席特邀嘉賓，義大利準備給他頒發勳章，很正常。

「啊~~~這是魚肚子上，最好吃的那一塊了。」

不行了，快要忍不住了。

這條件，看著就男方佔了優勢。

四個人面面相對。

「啊~~吃個鱔段。」

作為一個互聯網生物，她能認出林海文來，並不出奇。

「拆散一對是一對啊，不然怎麼顯出我們有女朋友的優越來？」他看了一眼凌鳴：「得了，你們倆也別裝模作樣了，明明心癢難耐了，還開群眾座談會，形式主義。不過王燕啊，凌家多多少少也有個百來億的身家，不算大富大貴吧，也是個小豪門，你這個要想想清楚。」

菜上來之後，林海文也沒去找麻煩，不過他留了一耳朵，倒是很巧，隔壁也是在相親，男的是個京漂兒，有房有戶，但顯然還不認為自己是京城人，女方是外地，還沒落戶。

「老公~~來，啊~~吃hetubook.com.com個蝦仁。」

「那你呢？」祁卉笑的眉眼亂閃，推推林海文：「那你呢，上次說給人家買個鑽石的，結果500多克拉那顆你都錯過了，這回紐約出一個600克拉的，你可不能再錯過了。」

這邊四個人互相瞅瞅，忍著笑，這男人想吹又怕吹破天的樣子是挺可樂的。

「這，首付是我們家出的，房本名字我家裡覺得暫時不好考慮，至少要咱們一起供個幾年房子，才能說吧，不然這社會也不是沒有那種人，當然，我不是說你啊，就是防患於未然麽……」

沒意思。

「吹了吹了，肯定要吹。」林海文眉飛色舞。

「得了，過癮呢？」林海文瞪了祁卉一眼。

聽著聽著，林海文都不說話了，樂的。

「哎，乖了乖了。」

「……可我也不是京城的戶口啊。」王燕忍著笑配合林海文。

「有什麼不好說的，想回來就回來，想出去就出去，又不是什麼稀罕事，義大利還打算給我個勳章呢，叫啥仁惠勳章，名字不咋地，我正在考慮要不要。」

「就是，別擔和*圖*書心，都是小事兒，你點頭才是大事。」凌鳴真真假假的：「在我這裏，你是最重要的，什麼三環別墅，什麼京城戶口，什麼瑪莎拉蒂，都是小事，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快樂，我全都願意給你。」

他們倆先到，等了半個小時，那倆堵車的才到。

王燕耳朵紅紅。

林海文看在眼裡，這倆貨早就勾搭上了，還假裝開群眾座談會，不要臉。

林海文招招手讓服務員起菜，他們今天來的是個商場的泰式烤魚店——祁卉說上次跟楚薇薇吃過一回，覺得不錯，就來了，林海文自然什麼意見都沒有，他越這樣，祁卉越氣得慌。

除了林海文，剩下三個都笑噴了。

一直走到外面，女的才突然「啊」了一聲：「剛才那不是林海文么？」

隔壁安靜了下來。

鐵鎚笑了：「人生際遇真的很難說，我出國去義大利的時候，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一個人漂泊異國，找個毛乎乎的老外，生一窩小混血，運氣好能有個華人面孔的，我就滿意了。結果誰想得到，才三年功夫，又回來了。這根兒啊https://ｍ•ｈetｕｂoｏｋ.ｃom•coｍ，不好說。」

「是啊，堵車嘛，車上不舒服，讓你們別急啊，你想到什麼了？」

女人頓了頓，為自己的英明感到慶幸，什麼也沒說，掏錢付了一半，還從男的手裡拿了兩個打包盒：「我也有一半，好吧？」

「不成，就得AA制啊，相親是雙方的。」男人聽了她說「不合適」之後，也沒爭取，就是提出AA。

一碰到楚薇薇就一股心虛樣子。

……

隔壁卡座上，有一個腦袋冒出來，是個男的，第一個瞅見就是祁卉——祁卉的氣質、長相、裝扮，整個京城同齡裡頭，都不定有幾個能比的，那男的瞥見一眼，跟被燙著一樣，趕緊坐回去。

沒過多久，隔壁桌就起身了，經過的時候，低低驚呼一聲，男俊女美，頓時自慚形穢，快步走了。

「知道了，一顆小鑽石，我上次還幫你聯繫了南非鑽石公司呢，一有更大的出來，就馬上給你拿下。結果你偏偏喜歡小的，行行行，我讓助理去給你買，好吧？」

「……房貸……」

「得意什麼呀？」

凌鳴跟王燕已經笑得發抖了。

「……小氣。」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