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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還挺善解人意啊。」

不過現在也只是想想了。

「……這樣啊，還好吧。」

林海文人家幾個億的泰窯瓷罐都拿來用，她買了一幅幾千萬的畫就得存起來，也太遜色了。

白冰玉回答的很利索。

「屁咧，他就是擔心如果催你，萬一你給他弄個不完美的作品，他覺得接受不了，這才不給你打電話的。」陸冬對竇越老頭的認識顯然也是被刷新了：「他們家人自己都說，老頭都八十多了，沒見過對什麼事情這麼上心的，無論如何請你快一點。」

陸冬確實快恨死他了。

「你的畫？」

「嗯，你老師讓我給你打電話的，就是你們那個惡人谷的聯展啊，他不是還缺一個正經的肖像作品么？所以他呀，就特地給我打電話說，說這個拜託我一下，之前給我畫的一幅特別好特別經典的肖像，能不能借給他拿出來展覽。我是不太願意的，但我跟你老師交情匪淺，這點事情，無論如何我也推脫不掉，所以啊，你們看看和*圖*書什麼時候來取一下，我這邊呢，就是一個，畫不要給我損壞，其他的我也沒什麼意見，你們看著安排。不過這幅畫還是很有代表性的，我相信觀眾也很想要看看的。」

王鵬汗顏。

「沒事兒，咱們誰跟誰，不用客氣。」顯然這才是陸冬今天打電話來的主要目的：「這次也是海鷗國際那邊負責的吧？我跟王鵬聯繫，不打擾你。」

「……」

陸冬一轉彎，電話就打給王鵬了。

王鵬說林海文不參展之後，陸冬愣了半晌，尷尬地完全不知道怎麼繼續下來，甚至連掛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呃……陸總——」

陸冬憤恨地看著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才娶了這麼個婆娘進門。

「對啊，我那幅肖像，你這麼多作品裡頭，沒有什麼正經兒的肖像畫呀，我打聽了，古典主義最重要一個的題材就是肖像，你要是沒有的話，豈不是不完美？」

「你幹嘛呀你，哈哈，你就算是想要露臉，也別這hetubook.com.com麼上趕著呀。現在怎麼好？尷尬了吧？丟人了吧？哈哈哈哈，真的好丟人啊，哈哈哈，我都覺得臉發熱了，你的是不是可以直接煎雞蛋了？別浪費啊，我去拿個雞蛋，你臉上那大油田，都省油了。」

白冰玉和凌鳴到畫室來打擾過後，林海文得以靜心開始創作兩幅《父親》了，中間竇越老頭實在忍不住了，終於親自打了電話來問，話說的特別婉轉。

「……我去，我去給你捧場還不好？」陸冬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猶猶豫豫的：「嗯，你要不要把我那個畫借去展的？你說就是了，不用不好意思，我沒關係的。」

可能是因為跟親爹不熟，凌白對於叔叔這個概念，有一點爸爸身份的寄託，比如凌鳴，再比如林海文，而白冰玉沒想第二春，自然平時也沒機會接觸幾個叔叔，所以凌白很喜歡凌鳴跟林海文。

搖搖欲墜地從王鵬遞過來的台階上走下來，陸冬呆在那裡發愣怔。

「王鵬啊？我是陸冬啊和圖書。」

「好。」

林海文看著這一連五六條通知，有點愣怔，怎麼了這是？越想越氣的節奏啊？他沒怎麼陸冬啊，怎麼他就突然氣死了？難道這個惡人神功都已經修鍊到無招勝有招了？

「哈哈哈哈！」陸太太嗑著瓜子，爆笑。作為全程暗中觀察的人，她知道這個來龍去脈，完全是陸冬把自己作死了，太可樂了：「哈哈哈，哈哈哈。」

陸冬很快給林海文打電話過來，抱怨的都快上天了：「這老頭真是要命了，不知道為什麼呀，愣是覺得自己可能活不到你畫完的時間了——我的老天爺，你知道不知道？他兒子跟我說，老頭最近改遺囑，說是如果在他過世前還沒有拿到畫的話，由他小閨女負責給這畫做精掃，然後燒給他——每年清明節都得燒。嚇得我，都不行了，怎麼跟他說都不成，又不肯給你打電話，說破嘴了都。」

「我找個人給白白裱一下，你看是掛著，還是存起來？」

林海文親口跟他說，年前就能畫完，老頭和_圖_書才安心下來。

「……」

王鵬最近也在天南，跟一眾師弟師妹準備惡人谷聯展的事兒，選作品之類的，接到陸冬的電話很奇怪：「陸總？」

惡人值+300，來自京城陸冬。

「掛著吧。」

「啊，要不然呢？」陸冬聲音響亮起來：「我還能上趕著給你們送去？你想什麼？小夥子，一天天想著不切實際的好事，千里送嗶那是電影兒——咳咳，是吧？」

「哈哈，進度還可以，惡人谷聯展前後吧，估計就能完成了。」

掛了。

凌鳴的話，他們兩個人常常鬥嘴，互損，很有慈祥感。而林海文就更加是榜樣了，常常從媽媽那裡聽到，海文叔叔怎麼怎麼厲害，怎麼怎麼聰明，在凌白小小的心靈里，林海文是很高大的。

以林海文那脾氣，當對手是鬼見愁，但當老公，當親人，就絕對是不二之選了，護短之極啊。

「嗯，你又要來啊？」

……

「別笑了！」

「昨天晚上自己想通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那怎麼和-圖-書又給我打了？」

「但陸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次惡人谷的聯展，老師不參加呀。」

惡人值+200，來自京城陸冬。

「沒事，不用不好意思，我也算你們半個長輩，支持你們的事業，也是應該的。你要是真覺得感激什麼的，下回也給我畫一幅，保證不虧待你。」陸冬很大氣啊。

……

「好。」

「哈哈哈，你說王鵬現在是不是在跟他師弟師妹們說，那個陸冬陸總啊，好蠢呦！」

「……」

白董事長心裏嘆氣，要是能撮合一下林海文跟白冰玉，他就放心了。

惡人值+100，來自京城陸冬。

好快的動作，比他那啥還快。

「……陸總，可能林老師想法有變化吧，我先問問他，到時候再聯繫您，成吧？」

「不，不是，呵呵。」王鵬有點尷尬：「老師跟您借的？」

「1月18號開展是吧？」

「也行，油畫這東西還是好保存的，我讓他們畫框做的精心點，裡頭好像可以沖什麼惰性氣體，幾百年都不用擔心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