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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反應過來之後，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來得及。在很多人對林海文轟炸之後，終於年會主席切貝里，要讓林海文本尊說幾句了。

「有點不習慣。」

「……」

實際情況，表達態度？

戴蒙：……

克拉克：……

「戴蒙，你跟他一起，是為了學習華國禮儀？」拉里看著戴蒙，林海文是跟他一起來的，也是他一直在給林海文介紹人，自然就被拉里揪住諷刺一句。

「你能想象他會說什麼么？」拉里看著林海文的背影。

眾人：……

戴蒙回他一個：我也是才知道的，但也不意外不是么？

拉里給戴蒙丟了個顏色：怎麼會是這麼一個人？

「當然不會是一樣的，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完，頓了頓，又嘆了口氣：「等我回來，繼續教你們華國禮儀。沒關係，美國就那麼二三百年的歷史，不懂禮儀也能理解。」

「難道美國的文化跟華國不太一樣？」

呸，火鍋是什麼管我屁事！！

林海文看著大家：「在華國，當我謙虛過之hetubook.com.com後，其他人就應該按照實際情況表達自己的態度了，難道美國不是這樣么？」

「背誦《罵人聖經》吧。」

拉里差點被他噎死。

戴蒙略微一抖，看著他。

一桌子，一下子就得罪完了，噢耶。

不過他本人是很習慣這種萬眾矚目的。

惡人值+300，來自紐約拉里。

好一會兒，這張桌子上都保持著安靜。戴蒙、拉里是警惕且疑惑，克拉克是懵逼，其他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海文呢，是睜著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尤其是克拉克，明明上次我都在Facebook上苦口婆心地指教過你了，我記得好像是建議你回娘胎重新思考一下，是不是要經歷你悲慘的一生，是吧？」林海文思索著，他的記憶那不是蓋的，克拉克今天能到場，好歹也是條中不溜的魚了，他怎麼會不記得：「結果你好像都沒有收穫？這不是浪費了我當初的指點？我都客氣且違心地應付你了，你居然都還不知道跟ｈttｐs://ｍ•heｔｕbooｋ•coｍ•ｃｏｍ我道歉？為辜負我的一片好意。

林海文微笑，環視一圈：「總是會被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打擾到，我先過去一下。」

「嗯？」林海文眨眨眼，疑惑地出了個嘆詞。

「什麼？」

「林先生應該多聽聽那些人士的發言，我認為說的都很對。」

「確實少有這種經歷，不過沒關係。」

想了想，拉里覺得戴蒙的眼色有道理，林海文是這種人確實不意外——真是瘋了。

嘔~~

火鍋是什麼？

拉里：……

「……」克拉克沒想到林海文這麼好說話，他其實跟林海文在網上罵過架的，不過不是主將，是摻和在傑夫·昆斯那一次裡頭的，但好歹也是被林海文轉出來罵過的，難道他都忘了？

「今天很多的演講人，還有探討的過程中，都提及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林海文。在我的記憶里，似乎還從沒有一個藝術家出現過這種現象，我相信這足以說明林海文先生取得的成就，以及擁有的廣泛影響力，不論他和_圖_書是否得到普遍認同，但這一點不容否認。今天格哈德·里希特先生，加斯佩·瓊斯先生，為我們邀請到了林海文先生，所以非常幸運，我認為林海文先生應該有一些想要說的話——其實，呵呵，我以為剛才的討論環節，林海文就會示意，不過他顯然非常鎮定，那麼，林先生，你先生有想要說的么？」

惡人值+100，來自紐約戴蒙。

沒看出來。

林海文微笑點頭：「克拉克先生說的很對，謝謝你提點。」

「……他這就是在教你華國禮儀了么？」拉裏面無表情地問戴蒙。

「那麼剛才其實有挺多的，不同光譜的人，說了自己的觀點，比如傑夫·昆斯說我的影響力很大，藝術成就極高，比如尼斯·塔基說我對過去一百多年的藝術有偉大的顛覆意義。然後特瑞教授說我的源古典主義，是超乎現實想象的偉大藝術流派——所有這些溢美之詞，我本人都收下了，你們看我的臉，是紅彤彤的，很不好意思的，勉為其難地收下的。所以我特別希望大家以後，不要www.hetubook.com.com這麼當面的，直白地讚美我，作為一個華國人，我們的禮儀確實不允許如此。」

剩下一桌子的人，臉皮狂抖。

戴蒙跟拉里也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

「能。」

林海文毫無疑問這次年會的主角。

然後他移步上前，到台上去了。

大家態度都相當困惑。

大家都還比較客氣。

「……我們有些合作。」戴蒙並不是土生美國人，所以這會兒他就遺忘了自己的美國公民身份：「而且我確實對華國禮儀挺有興趣的。」

這張桌子，徹底安靜下來。

尤其今天，你還是這麼的不長進，居然覺得那些人的話有道理，我的上帝啊，你腦子是被人拿去燙了火鍋么？」

惡人值+500，來自西雅圖克拉克。

惡人值+200，來自……

這個問題把克拉克想要噴出來的話給堵了回去——就像是一個頭已經鑽出來的老便秘又被吸了回去，太酸爽了。

從傑夫·昆斯開始，不斷有人提及他，提及源古典主義，提及《黑龍潭》，大部分是消極，偶爾也有正面的。林海文這一https://m.hetubook.com.com桌，也是不斷經受目光洗禮。

「沒事兒。」

當然也有不太客氣的。

「嘶，看來真的有文化隔閡，你們美國人，西方人，腦子構造估計跟直腸差不多吧？不轉彎兒的？」林海文皺著眉頭，有點不贊同的樣子：「如果不是跟我坐在一桌，你們能夠有這麼多的關注度么？享受這種世界中心的感覺么？我本人從來都萬眾矚目的，這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如你們所說，你們很少有這種機會的，難道不覺得需要跟我表達一下謝意？」

「不好意思啊。」林海文跟同一桌的幾位謙笑一下：「看各位臉上有點不太自然了，是不是很少被這麼密集地盯著看？萬眾矚目，世界中心的感覺。」

林海文當然沒有背誦《罵人聖經》，他跟切貝里點頭致意，在滿場的注目中，也是微微一笑：「沒想到，第一次參加年會，就成為了眾所矚目的焦點，我這個人是比較低調，比較害羞的，所以對於大家的讚美，尤其還指名道姓的，這麼扎紮實實地讚美，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你們看，我的臉都是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