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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在春節期間換帥，並沒有影響景區的運營，春節期間，它還是吸引了創紀錄的客人。當然，更加不會影響林海文，林海文今年回臨川過年——年後，梁雪跟林作棟就正式移居京城了。

「您知道林海文么？」

CEO一臉荒誕：「哈蒙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呢？你說林海文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了一份名單，然後這份名單上的公司，就開始發神經一樣把錢往外丟？」

哈蒙德最終得以不必承擔損失賠償——因為迪士尼無法收回那一億捐贈，如果要求哈蒙德承擔這一切，那這一次慈善行動不僅沒有辦法收穫正面的社會效益，還將有負面影響，這是迪士尼不希望發生的。

「你怎麼想的？卉卉，是因為——」

哈蒙德連連點頭。

「……也許是不能涉及到本人？類似醫者不自醫。」

只不過大公司自有一套核查制度，而作法巫術這些，是絕對不會算在裡頭的。

「BOSS，我懷疑我是被華國神秘的巫和圖書術給影響了。」

一場興師問罪，眼見著就要發展成對神秘的東方玄學的學術探討了——CEO及時叫停了：「哈蒙德，不管怎麼樣，這是你的錯誤，你也拿不出一個可以說服我跟董事會的結果，所以你必須承擔這一切後果。」

迪士尼這位CEO，雖然不是迪士尼的大股東，但也是身家巨萬的富豪，對藝術品投資並不陌生，所以林海文之前在全美藝術年會上的發揮，他儘管不在現場，但後來還是聽到了幾分。

「BOSS。」哈蒙德喊了出來：「我說的都是事實，不論你們換誰去，他也同樣會這樣做的，到時候公司損失會更大。」

「我想再考慮一下。」

「怎麼不能用了，質量多好啊。」

這幾年來，我收穫很多，也確實很累，可是當我看見谷萩，看見……薇薇，甚至看見梁阿姨，我都會忍不住問自己，真的不想要自己去做一份事業么？敦煌的經營，真的是我想要的和*圖*書工作么？到前一段時間，答案越來越清晰了。」

「……啊？」祁卉忐忑地說出那句話，是花了很大勇氣的，沒想到換來這麼一句：「肚兜？」

但祁卉沒回去。

「……」

可能是已經談到兩人之間最敏感的「她」，祁卉反倒放鬆了很多：「海文，在一中的時候，我不是特別出挑。那個時候，我想的是能考個師範，以後當個老師就很好了。但是自從你……覺醒了南海龍太子的身份之後，呵呵呵，一切都變了，我居然也考上了中戲，開始學表演，那會兒我也憧憬過，以後說不定能當個不少人知道的明星。

她爹媽到京城來過年，兩家倒是完美錯開。

什麼玩意啊。

結果誰想到，還沒等我開始走上這條路，你就創建了敦煌，一下子名動全國，我們倆也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起。這會兒我就知道，哪怕我繼續演戲，也脫不開你的光環了，索性就轉了戲管專業，我想的是，既然脫離不了，就乾脆投入到和_圖_書敦煌來，能幫你做事，我也很開心。

「不是，不是這樣，我是說包括迪士尼，還有這幾家景點都在林海文發布的一份名單上，他在微博，就是華國版的推特上發布了一份名單，他說那是慈善表彰名單——」哈蒙德自己越說越覺得詭異了，咽了口口水：「自從那份名單發布之後，我們這些景點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捐款、免費活動、贈送禮品……直到這一回。」

編，繼續編。

哈蒙德還真是這麼想的，哪怕在他捐出100座希望小學的時候把他換掉，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不過這會兒，他可不敢說出來。

「……」祁卉剛剛剖白完內心，很有感觸，被他一問，白眼終於還是沒忍住。

哈蒙德在華國的人脈跟劉天晟他們，當然是比不了的，畢竟是外資嘛，但迪士尼華國的信息部門也不是吃乾飯的。更何況，林海文那份表彰名單，就明晃晃地掛在微博上，哈蒙德不去了解一下也是不可能。

「是林海文www.hetubook.com.com，就是林海文。」哈蒙德腦子轉的飛快：「莫名其妙捐款、開辦活動的華國景點，不只是迪士尼，還有他們國內的好幾個景點，也是一樣的，這半年來，好幾個景點都更換了多位負責人——」

林海文挺意外的，原本今年他們倆家要商量一下祁卉跟林海文的婚事了，林海文過年後是27歲，祁卉跟他同齡，談婚論嫁正是時候。

「都多少年了，還能用么？」

「對啊，我送你那個，你還在用么？」

總部CEO的臉上，明晃晃寫著，「你這是要上天啊」。

但這個時候，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哈蒙德也沒辦法。

「我知道林海文，我也知道林海文對華國業務的不滿，但是！！但是哈蒙德，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林海文，如果你真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麻煩就大了。」

……

「如果他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不幹脆用在比爾·蓋茨、沃倫·巴菲特、傑夫·貝索斯他們頭上？最好讓他們把錢都送給林海文自己hｅtuboｏk•cｏm.ｃoｍ。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他不那麼做么？」

「所以你的意思我沒有早一點把你換掉，是么？」CEO陰森森的。

「所以答案是，敦煌的工作是你想要的？」

「你那個肚兜別用了。」

「不是！」祁卉打斷了他：「不是因為——她。我只是覺得這麼一馬平川的日子，有點讓我呼吸不過來。」

「……」

「那就跟你無關了，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一會的董事會上，將決定你能體面地離開迪士尼，還是作為破產者離開，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說。」

林海文聽到祁卉這句話，居然也不意外，年前這一小段時間，祁卉就有點不正常。

扶桑都京迪士尼的負責人沃夫臨時則調任華國。

哈蒙德沒等到一道雷劈死他，自然還是要自我救贖，他倒不是一定要弔死在迪士尼這棵樹上，但是如果這麼灰溜溜地被趕出去，再想要找到一個理想的下家就比較困難了，迪士尼好歹也是指標性的企業，人家喜歡挖他們的人，卻不等於會要被他們趕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