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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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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長安花 第145章 離間

卷一 長安花

第145章 離間

李雲彤沒有想到他會在此時坦陳心事,不由嬌喝阻止,「大相,你休要在此胡說!」
李雲彤並未看祿東贊,只皺了皺眉對松贊干佈道:「從沒見過贊普這樣強給自家扣帽子的?難道非得我倆有什麼你才高興不成?那蘭朵已經死了,你又不用做戲給人,還胡說些什麼?贊普真想要冤枉我倆,我可以編個故事給你聽。」
松贊干布正欲說話,卻見帳簾掀開,帕加帶著人走了進來,行禮后強壓怒氣問道:「小女犯了什麼過錯?為何將她殺死?」
只在松贊干布的眼神看向她時,翻了個白眼。
帕加在心頭暗暗盤算。
「今個不過是送條假消息出去,他就趕了過來,臣不忍您蒙在鼓裡,所以將此事揭破。」他嘆了口氣,「臣一心為主,不想卻犧牲了小女的性命!」
松贊干布疑惑地看著她道:「當真不是……她為何要那樣做?」
但她也不屑和一個臣子解釋,只輕喝道:「帕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顛倒黑白?」
只要他們君臣鬧翻,他舉事的成功性就大了許多。
所以,最好的就是讓他們君臣相殘,自個只控制其中一個,就容易多了。
她轉頭看向祿東贊,而松贊干布亦望向他,在場的人都聽到祿東贊大笑道:「贊普曾說過,這雪域之上,不管得了什麼,都會與臣同享,臣一向忠心,未越雷池半步,卻不想仍有今日之禍。」
他仰天長嘆,「和圖書早知贊普今日會懷疑臣,臣就該把事情做實,也免得白白背了這個名聲。一腔心思,空付流水。」
「但臣這一路從未因這份心思忘情失了君臣間的分寸……這事更與贊蒙全不相干,只是臣的一點齷齪心思。至於帕加所言,更是捕風捉影,空穴來風……」
別人或許不知,帕加卻是清楚記得——當初松贊干布初初登上吐蕃贊普之位,在朝中根基不穩,是祿東贊鼓勵他親自斬殺了一名潛逃的叛軍,並將涉嫌舉那事的叛軍全數斬殺,連他們的家人也全部殺盡,謂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祿東贊聽著她呵斥之聲,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擔憂,他閉了閉雙眼,那雪崩時的種種,一路同行的點點滴滴,都清晰地浮現在自個眼前,他輕聲道:「正如贊普所猜,臣對贊蒙暗懷戀慕之心,所以才會如此關切……」
只聽見祿東贊道:「事到如今,贊普既然不信臣……臣也只好認了。」
跟著,他也不理祿東贊是何反應,揚聲叫人進來,把蘭朵的屍首抬出去,將帳內收拾乾淨。
也正是那場殺戮,令松贊干布心性堅定,從此殺伐果斷,冷厲冰寒。
「一路相伴,你還真是了解她的性情啊!」松贊干布冷冷一笑,「若一路上你們規規矩矩,你和她連面都見不上幾回,你從哪裡了解她的品行為人?她若不是心頭有人,又豈會抗拒本王?!」
松贊干布卻指和_圖_書著祿東贊,氣極敗壞道:「你……果然……你竟然敢……本王,本王殺了你——」
李雲彤聽之色變,喝道:「大相——」
帕加朝松贊干布行禮道:「臣的女兒死得冤枉,還望贊普給個公道……」
祿東贊連連搖頭,澀聲道:「贊普,此事真的只是一場誤會,臣和贊蒙清清白白,就算您不再相信臣,但贊蒙是您的妻子,是大唐的公主,您想一想,以她的品行,又豈會是肯與人苟且的性子?」
除此之外,她的神情倒是顯得從容沉靜,甚至,比先前還要沉靜。
僅僅是困住松贊干布,不除去祿東贊,如同困獸在籠,早晚會給自個惹來大禍。
聽他說了這一昔話,祿東贊不動聲色,李雲彤卻不像他那般沉得住氣,臉色沉了下來。
李雲彤的臉色越來越冷,只對松贊干佈道:「贊普,您別信了這人的話,今日之事,分明是他有意陷害,要您和大相臣離義,讓你我夫妻離心。」
在松贊干布所安排這些事時,祿東贊關切地看向李雲彤。
她的一雙妙清雙目如同會說話般,雖然那話並未說出口,但松贊干布卻看得明明白白,當下氣道:「無風不起浪,你倒是跟本王說,今日你這般護著大相,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成是為了本王吧?」
他抽了靴子里的那把匕首出來,朝祿東贊刺去。
如果同時對上他們二人,縱使這會兒沒有其他隨從在,帕加也不知和-圖-書道自個會失掉多少精銳。
帕加譏笑道:「他倆的事,這玉樹誰人不知?狐狸雖善跑,苦於尾長;兔兒雖善蹲,豎耳難藏。大相送了人到吐蕃,卻滯留不走,名義上是要在此保護贊蒙,實際上還不是想多親近些時日,只贊普您被蒙在鼓裡。」
以至於松贊干布說了句什麼,他也沒有聽清。
聽到這說法,松贊干布卻勃然大怒:「你果真對贊蒙有不軌之心?」
李雲彤不待他說完,便怒道:「祿東贊,你胡說什麼?!」
松贊干布冷哼一聲,「人是本王殺的,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怎麼,你是要找本王算賬嗎?」
松贊干布冷冷地看著他道:「聽你的意思,若是本王不給你個交待,你就不肯善罷甘休?聽起來好像蠻有道理,可本王卻有些好奇了——你女兒並未出去,你如何知道他們之間的事?還是……你讓本王過來,就是知道這兒有事?」
祿東贊聽到「好事」兩個字,眉頭微微皺蹙,回頭看了松贊干布一眼,眼底露出些「原來如此」的瞭然之意。
帕加心頭暗喜,覺得以松贊干布的脾性,恐怕是已經對這事起了疑。
帕加看了她一眼,似是因為痛失愛女什麼也顧不得了,「你們敢做,還怕別人說嗎?贊普,您若不信,只管找人來問,多問幾個總有結果。您若是怕事情外泄,要殺人,也該殺了他們,是他們帶給您這恥辱!」
帳內的血腥被清洗https://m.hetubook.com.com乾淨,李雲彤終於止住了乾嘔,只是因為剛才那一陣的反應,她的髮鬢還有些微微散亂,臉頰也有些潮|紅,襯著她那身著淺黃的衣衫,越發顯得眉青目秀,小臉瑩白。
李雲彤微嘆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贊普此時的行為,不就證明他們奸計得逞?」
祿東贊深吸一口氣,苦笑道:「臣說沒有您不信,臣說自個有這個心思你還是不信……您究竟是希望這事是真還是假?」
松贊干布的眼睛掃過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他嘖嘖怪叫,「還說你們倆個什麼事也沒有,當著我的面都眉來眼去的。」
松贊干布見她猜透自己之前的舉動,冷笑道:「我是不想那個女子聽到什麼才殺了她,但不代表我相信你,你胸前那紅印,分明是有人所為,照你說是那女子為了陷害你們做的?這樣可笑的話誰會相信?倘若不是他,又是誰?」
「哪有其他人?一切不過都是他為了冤枉我們編出來的謊言,您不會連這也識不破吧?」李雲彤輕蹙眉尖,眼睛望著松贊干布,似在責怪他竟然如此輕信於人,真是愚蠢。
他猛地抬手,手指如同劍一般指向祿東贊和李雲彤,恨恨地說。
李雲彤卻是聽見松贊干布之前那句,「你既然不是為了本王,就是為了他。不然,你就該一死以自證清白。」她正為之一震,想著應該如何回復時,卻聽見祿東贊說了那樣一句。
和-圖-書而且,真殺了他們兩個,自己就沒有和吉利格朗談判的資本,反倒白白耗損了自個的實力。
「你們還真是兩情相悅,她為你開脫,你為她辯解。」松贊干布望著祿東贊,微微俯身,在他耳畔低低說道:「本王生平最恨人家欺瞞於我,倘若在我與她成親之前,你坦然承認,本王未必不會成全你,可你卻如此……真是令本王失望啊!」
祿東贊在心裏嘆口氣,贊普為人一向強勢,喜歡柔順的女子,偏生贊蒙不同一般的女子以夫為天,兩個人一再誤會,這個結只怕一時半會解不開,今日之事,更添一層,自個夾纏在他們之間,只會令事情變得更壞。
無視蘭朵歪倒在地,死不瞑目的模樣,也無視一旁的李雲彤不斷乾嘔,松贊干布將匕首在蘭朵的衣服上擦乾淨。
松贊干布的眼神有些陰鷙,「若你們當真清白,為何連他都知道了?還有其他人。」
祿東贊平靜地說:「贊普,贊蒙她真是無辜的。」
李雲彤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倨傲地說:「就是剛才那個女子所為,贊普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這個答覆。」
帕加雙眸現出怒意,他索性撇開松贊干布,轉身望著祿東贊道:「你們做的好事被她撞破了是不是?所以你們就殺了她?」
他將匕首拿在手裡看了看,塞回靴子里,看著祿東贊道:「其實,本王最該殺的人是你們,你是本王的重臣,眼下吐蕃還用得著你,自是不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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