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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和胖子去小區刷臉了，我和郭玉潔懶懶散散。

哐當！蹬、蹬、蹬……

「嚴先生，您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比較好。我們雜誌社經常收到這種稿件，也有調查各種靈異事件，有幾個那方面的顧問。您要是能同我們詳細說一下，我們也能想辦法幫到您。」

那是不可能的……

王大娘會不會是遇到了和秦傑一樣的事情？她不可能躲藏到衣櫃中，但有可能意外暴斃，發現她屍體的人一時緊張、害怕、膽怯……總之是將她的屍體給隨意處置了。這就變成了一樁失蹤案件。

郭玉潔猜測道：「他銷聲匿跡很可能就因為這件事吧？精神出了狀況，或者乾脆就是兇手，潛逃了。」

「這個。他在2000年的時候父母去世，休學，後來乾脆辦理了退學手續，再之後，就徹底沒有記錄了。」

「沒有。那裡沒什麼人去的。我們把衣櫃……衣櫃沉到河底……」

「小丘，你還是要保重身體啊。」郭玉潔想要腐化陳曉丘。

……

如果真是www.hetubook.com.com這樣，要查清這案子就更困難了。

「什麼仇人！我們根本什麼都沒做！他自己、自己……」

「扔掉了？」

「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吧，嚴先生。」

「你沒聽說過『民慶特大凶殺案』嗎？」我驚奇于郭玉潔的冷靜。這可和我認識的郭玉潔不太符合啊。

「哦？哪個哪個？」郭玉潔湊到了屏幕前。

「對，一個大柜子，衣櫃，實木的，很重。他說裏面裝了這段時間收的舊書舊報紙，我沒打開看。我們這邊這個廠，除了收國慶的那家廢品回收站的東西，還收其他家的廢品。國慶是我親戚，又做了很長時間，他送來的東西我都不怎麼查。我就把它放到一邊了……不止是那個衣櫃，還有國慶送來的其他東西，原封不動放在一邊。那衣柜上面還壓了個冰箱，把門……把門壓得死死的。呼……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自己跑進去的。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國慶也沒道理殺人的。我把和圖書他叫來的時候，他都很驚訝。他一定是趁著國慶沒看著的時候偷偷跑進去的，然後國慶收了其他東西，壓住了門……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2013年9月20日，委託人住宅再無異樣。案件終結調查。

意外，意味著沒有邏輯，本身的發生是巧合，要查出真相，同樣需要運氣。

「他那天是送來了一個柜子吧？」

「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惡鬼本來被關在某個地方，可要是被放出來了，應該會去找仇人吧？」

「能找到聯繫方式嗎？」我起了興趣，詢問陳曉丘。

「不扔掉能怎麼辦？國慶說警察都在找那孩子，那孩子的爸媽都急瘋了，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連夜就把孩子扔掉了。」

「你又查出來幾對？」郭玉潔好奇問道。

「02年的時候，那個孩子失蹤，您的連襟董國慶有和您說過嗎？」

我嘆息一聲，合上了檔案。

陳曉丘在三天後就出院，回到了辦公室中。期間，我們這組人的工作沒有丁點兒進展。陳曉和-圖-書丘一回來，被我們慰問一番，就全情投入到那浩渺的數據海洋中撈針了。我們這四個人備受鼓舞，也重燃了工作的熱情！

「停機了，有可能就真是他了吧？」我摩挲著下巴，「他還有什麼資料嗎？」

「嚴先生，您不聽聽這事情的後續嗎？那位讀者先前一直被家中怪聲驚擾，但在打開櫥櫃門，看到這痕迹之後，那些聲音就都沒了。我們懷疑，那個鬼已經被放了出來。」

「你們……真的能幫到我？」

「嚴先生，他自己什麼？」

「我們……我們把他和衣櫃一塊兒扔掉了……」

如秦傑這件事，要是青葉的人是當年進行調查，那個董國慶壓根不知道自己店內有一個小孩的屍體，不會表現出異樣來，那也就不會被懷疑，青葉的人沒辦法順藤摸瓜，找到秦傑。

「有當年的聯繫方式，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繫上。」陳曉丘點擊了幾下滑鼠。

「扔到哪裡了？」

郭玉潔搖頭，「00年，我還小呢。」

「我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是《怪談異聞》雜和*圖*書誌社的，上個月收到一位讀者稿件，他的家中出現了怪事。您看到的就是我們拍攝下來的『怪事』。這上面畫出來的建築物，是你們廢品回收廠吧？」

「一直沒人發現嗎？」

「沒有工作，沒有房產交易，也沒死亡，的確很可疑。」

「那邊的一條小河。」

「還在整理這一批人。有一個劉淼很可疑。」

「我……他……」

「你們發現了孩子的屍體后呢？」

……

「當然。這件事情比較緊急。誰都不知道那隻惡鬼什麼時候會行動，等到它行動，那一切可就晚了。嚴先生，恕我直言，您現在能拒絕我們，可等到那隻惡鬼行動了，您可能想要向我們求助都來不及了。」

「我……這，你們想要做什麼？這是假的吧？哈，是要訛錢嗎？」

2013年9月17日，在河中搜索，找到衣櫃。衣櫃門把被木板插住，內里裝有重物，發現秦傑屍體，門板內側留有秦傑抓撓木板留下的血印。將此事通知了警方。

「……」

陳曉丘看著屏幕，「他父母是『民h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om慶特大凶殺案』的被害人。」

比起找到王大娘，何娟和鄭欣欣更值得期待，但她們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

「少開玩笑了！」

「嗯，謝謝。」陳曉丘微微轉動了一下腦袋，對郭玉潔點頭，然後又緊盯屏幕了。

「沒有。我是說，他一開始沒跟我說過。那天……他把收到的廢品送過來，我就放到一邊，等著工人拆解。」

「02年的時候，那間房子的一個小孩失蹤了。我們懷疑這是那個小孩鬼魂留下的一個訊息。」

「我來打電話！」郭玉潔主動請纓，電話撥了沒幾秒，就遺憾地搖頭，「停機了。」

秦傑的死亡是一個令人心痛的意外，想要歸咎於誰，卻似乎找不到可以指責的對象。

2013年9月18日，秦衛國和李玉到警局認屍。秦傑鬼魂消散。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放了出來』？咕……」

不得不承認，臉皮和羞恥心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會隨著時間而茁壯成長，攔都攔不住。原本陳曉丘的狀態還能激勵我們，現在就變得毫無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