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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星之一，那換人計劃就會被破壞。但是，還有一種很糟糕的情況。即使是不重要的和聲、樂器演奏、其他零碎的工作人員，要是碰到脾氣不好的，離開也就意味著……」古陌的手指劃過了脖子，「咯——」

「應該是這樣。」古陌開口了，幽幽地吐出口氣，「老道就說過，萬物相生相剋，除了活人，其他不正常的東西，遲早都要消失的。嗯，用南宮的話來說，那就是BUG，程序員發現了，就得修正。一個程序員倒下了，會有其他程序員上，直到BUG消除。不然，整個程序會崩潰。老天爺不會讓整個世界崩潰的。」

「估計是我不在的時候吧。」古陌說道，聲調忽然揚起來，「看，我就說了！咱們這種人，可沒有巧合！這是命啊！」

我回答：「沒有。」看了眼陳逸涵，他沒說話。

陳曉丘沒反應。

看到古陌，這四個人都很好奇。陳曉丘比較含蓄矜持，很禮貌地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對上陳逸涵的眼睛。那三個就沒那麼客氣了，尤https://m.hetubook.com.com其是郭玉潔，肆無忌憚地打量古陌，看西洋鏡似的。

「這種消極的態度，可不像是你們這種人的風格。」陳逸涵嘲諷道。

「如果是不重要的和聲，隨便換個人，那也沒問題。可要是群星演唱的歌曲，誰都不能被換下來。」古陌又用了個比喻。

青葉的人一直有錄音。這種方式應該是為了古陌的能力，而在古陌消失后，葉青仍然保持錄音的習慣，就好像古陌仍然在。我沒注意和服那個事件的事情，到現在，連那個委託人的名字，我都想不起來了。

我心說，和服的事情就是你侄女碰到的，差點兒死了呢。

古陌臉上的興味消失了，成了詫異，「沒有？」

我沒理他的調侃，強調了一遍，「他們沒能力。」

我算了算時間，「幾個月吧……我是碰到鬼才有點特殊的現象，到現在為止，我碰到的鬼也不多。對了，其中一個是你們看漏的。」我回頭看向古陌。

古陌不說話了，思忖著m.ｈｅtubｏok.com.ｃoｍ該如何回答。

這我真不記得了。

古陌若有所思，「你呢？多久了？」

「太多了吧？」胖子瞄了眼，有點兒受不了那不間斷的勾。

到了飯店，陳曉丘和瘦子他們已經在包廂等著了。

紅燈，陳逸涵緩緩停下車，雙手將方向盤捏得嘎吱作響。

話題突然變得沉重。

「不用你們付錢。」古陌甩著那張單子，大叫服務員。

古陌轉頭看向了窗外，「你理解的我們這種人，和我們不是一類人。有的人是沒見識，有的人是壓根不算我們這種人。你侄女碰到的時候就明白了，命是躲不開的，只能去直面。直面慘淡的人生，那樣才能活下去。」

而我，是那個繼任的程序員？

青葉，就是失敗的五個程序員。

「那你為什麼加入青葉？」胖子問道。

古陌再次看看我，看看陳逸涵，「有個試驗的方法，可很有風險。」

古陌想了想，「你侄女是誰？」

我在陳逸涵發火前，先一步說道：「我那個同事，我剛不是跟你說過？」

「我還沒和圖書見到人，看看再說吧。她有什麼特殊能力嗎？」古陌饒有興緻地問道。

古陌想想，「我不記得。」

我又轉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話是在對陳逸涵說的。估計他也不像他剛才自己說的那樣無所謂。

這說法可和他對我和陳逸涵說的風馬牛不相及。不過，當時葉青的確有幾分算計的意思在，還可說是守株待兔，偏偏就被他待到了。

「風險是什麼？」陳逸涵問道。

「我的同事都沒有我這種特殊能力。」我說道。

古陌看看我，又看看陳逸涵，「沒想到你沒加入，就這樣拉仇恨了。」

「往事不堪回首啊。葉青那小子真不是東西，算計了我。」古陌一臉滄桑。

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想想青葉五人的現狀，的確是夠慘淡，也夠沉重的。

郭玉潔順勢就問道：「你是青葉的成員。」

陳逸涵遲鈍了十幾秒，才踩下了油門。

可這五個人，撐了十多年。最慘的葉青，現在還沒放棄希望呢。

「我們不是神，怎麼能不犯錯呢？」古陌坦然說道，「我們自己都團滅和*圖*書了啊，這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

「你們處理過一個狐狸面具的時間，燒了面具和一件和服，記得嗎？」我提醒道。

「是啊。古陌，原來當音樂總監，製作唱片的，還管過電影電視的音樂錄製和配音。」古陌炫耀道，「我活躍的時候，你們都還小呢吧。小弟弟。」古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瘦子旁邊，還拍了拍瘦子的頭。

「什麼表？」郭玉潔好奇問道。

我怔住。

「那時候我還在嗎？」換成古陌提醒我了。

「調工作？」我為難起來。

「那就是共同點了吧。」古陌不停打鉤，「我們五個是葉子找的，你們這樣聚一塊兒，肯定是有個原因。好好找一找吧。行，就先這些吧。」說著，他把鉛筆放下，「服務員呢？」

小飯店，點菜時自己在一張菜單紙上面打鉤。古陌一邊刷刷地一路勾下去，一邊回答道：「相同點的表。先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排查一下你們五個的共同點，沒有的話，你們就找個厲害的去算一下命。哦，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厲害的老道。」

「我www.hetubook.com.com們看漏的？」古陌更驚訝了。

我遲疑地搖搖頭。練過、聰明、背景硬，這三條都不能算作特殊能力。

古陌視線掃了一圈后，拿了菜單就要點吃的，還很不客氣地對我們命令道：「好了，作為前輩，給你們布置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列個表吧。」

陳逸涵沒被古陌輕佻的語氣激怒，還很冷靜，「而你們辦砸了的事情，我侄女有可能會碰到？」

瘦子一臉「卧槽」的表情，躲過了古陌的手。

綠燈。

「也就是說，你們曾經辦錯過委託事件？」陳逸涵語氣平靜地問道。

「碰到了，就不能退出，不管身份如何。」古陌放下了手，「作為一個專業人士，我的建議是，順其自然。該死的呢，到時候就死了，不該死的，總會活下來的。」

「什麼？」陳逸涵問。

「玄青真人的話，我們已經見過了。他什麼都沒說。」我說道。

依陳家的能力，給陳曉丘換個工作並不難，可陳曉丘自己不樂意。瘦子那三個，估計也不會答應在這種情況下，獨自離開拆遷辦。

「喲，美女不少啊。」古陌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