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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準備忽悠沈竹多付錢，是這樣吧？」

「她說的是『東西』，不是人？」

「哈……呼……那怎麼辦……你們還認識什麼人嗎？真的是鬧鬼？不是什麼殺人……他們也可能雇殺手的吧？我知道他們很賺錢的。老二碰到的那個禿驢，他奶奶就每年供奉著，請他辦事還要另外出錢……」

「看來，他們是知道你們身份，陪你玩玩。只是，有個人玩脫了。」

「不是裝神弄鬼，是驅鬼。我沒有收到消息，動手的應該是養鬼的那類人。你們之前都請了誰？」

「有人抓鬼驅邪，有人就則是養鬼殺人，做法詛咒。兩派人井水不犯河水，也不屑去探聽對方情況，有時候還會對上。你們家庭結識的就是後者那個圈子的人。」

「他媽媽知道點什麼嗎？」

那個男人嚇了一跳，年輕人同樣受驚，但表現並不明顯。

「在警局。」

「聽你說天哥那家人的表現，他們很清楚對方是做什麼的。」

「您現在在哪兒？」

「也沒什麼……這個是個和尚，念了一天的經。這個是個神婆，跳大神跳了一個多小時，還撒了點香爐www.hetubook.com.com灰。這個是……」

男人退出了屋子。

「肖先生，無論相信與否，現在時間緊迫，還請您先將那些人的名單給我們。」

男人問道：「大師，這好像沒有效果啊？」

2007年11月30日，獲取王家巷路房產監控錄像硬碟，進行修復。

「怎麼……天哥他家裡認識的，很正常啊。就跟一般騙子一樣，看看風水，算算命……」

「那這個護身符你先戴著，我們會繼續調查的。」

「你是認真的？」

「哦，哦，好。我存手機了。這個……這個人……還有這個……」

「硬碟還在嗎？」

年輕人從布包裏面拿出了一疊符紙。他抽出一張，用兩隻手指頭夾著，嘴中念念有詞，然後猛地將符紙貼在了電視機上面。

視頻文件04120071130（1）.avi。

年輕人又要從背包裏面拿東西。他背對著外頭的男人，正好對著鏡頭。

2007年11月27日，調查委託人提供的名單。其中，一人失蹤。失蹤者葛松，二十四歲，孤兒，自小被當陰陽先生的師父ｍ.ｈｅｔuｂook.coｍ•com收養。其師目前閉門不見客。葛松於2007年10月6日失蹤，失蹤前，被委託人邀請前往後王家巷路房產。其妻發現其失蹤，並報警。警方發現葛松離開王家巷路房產後，于附近失去蹤影，至今未找到。

「不在我這兒。鑰匙在天哥那裡。他死了，應該在警局吧。」

「好！」

「什麼？什麼陰氣？」

「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上次就說過，有些人如我們，有錢收，無所謂。有些人脾氣不太好。不過，得罪了東西……這事情就有意思了。」

男人著急起來，「那怎麼辦？大師，你幫幫我啊！」

「頭兒，怎麼樣？」

「表面上是如此。你當罪犯會跟電影里的怪盜一樣，還發預告函？」

年輕人不屑地撇嘴，在背包裏面掏東西的動作頓了頓，冷笑了一下，拿出了一把黃紅色的小劍。

一個三十多的男人領著一個年輕人進入房屋。男人穿著打扮很樸素，年輕人穿著中山裝，豎了大背頭，背後還背了一個布包。年輕人左右四顧，從背包裏面拿出一個羅盤，接著在房子裏面轉了一圈和*圖*書，每個房間都停留了一陣，觀察羅盤上的變化。羅盤自動轉動，每次轉動的幅度不一。

「他說什麼了？」

「你可以選擇不戴。」

「啊……」

「我……」

「他……」

「老道那邊不清楚。你們惹的人不是正路子的。」

「什麼叫不是正路子的？」

「房子鑰匙在你這裏嗎？」

「我戴！我戴！」

「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還是那些人裝神弄鬼吧？哈哈哈……」

「不是，我……你上次……」

「是啊。」

「在家裡面。我在家裡面。我不敢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啪嗒！

「這有用嗎？」

「邪祟的陰氣。看起來，應該是鬼。」

「……不是人，是東西。我爸媽問清楚了，她雖然有點兒……有點兒不正常，但說的是『東西』。我家裡在求神拜佛，還想要找個高人來給我看看，但我們認識的，沒人肯。有個道士說……圈子裡面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們……不算那個圈子的嗎？」

「天哥家裡面呢？」

「你們快進來！謝天謝地，你們來了啊……我不知道這件事該跟誰說https://m.hetubook.com.com。我家裡人現在也沒辦法。我沒有辦法了……」

「他們……那……」

年輕人回答：「的確是有鬼，而且不止一隻。」

「給我您的地址，我們現在過去。」

老舊的電視機屏幕上還是滿屏雪花。

「得罪了東西……恐怕，那個人學藝不精，沒控制住……」

……

那攝像頭是高級貨，拍得特別清楚。

兩人都沒有關電視。

電視機突然被打開，雪花屏，發出「沙沙」的雜音，仔細聽，好像有人在含混地低喃，聽不清在說什麼。

「這些人裏面，有人說過要招鬼的嗎？」

「被老二刪掉了。」

「嗯？」

「他說，過去，他叫我過去……我……噠噠噠……我……呼——呼——」

「這事情恐怕不是人做的。你身上有陰氣了。」

「是……」

男人站在房門口，並不敢跟著到處走，還出聲問道：「大師，怎麼樣啊？是不是有鬼？」

「我記錄一下。」

「不完全算。他們避著我。我要找人問問這些人的情況。」

「不知道……我不知道……」

「……」

年輕人露出自信的微笑，「你放心。」

「頭兒去找人問了。你現在跟和*圖*書我說說這些人的表現吧。你們偷|拍的錄像全毀了？」

年輕人神情嚴肅，「這鬼比我想象的還厲害。你往後退一些。」

「有的！當然有的！」

「這……」

「我上次說的話，你不懂？」

「她說，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沒辦法了……什麼辦法都沒了……」

2007年11月24日，重啟調查。委託人變更為肖旭日。

「……沒有。沒有人說過。他們也不解釋自己做什麼。對，他們從來不解釋……」

2007年11月24日，趕往委託人住處。音頻文件04120071124.wav。

「您上次所說的委託，現在還有意向嗎？」

「天哥家裡面是什麼反應？」

「我打聽了！我爸媽去問了。天哥他媽媽……哭得眼睛瞎掉了。我不知道是真的哭瞎的，還是……她瞎掉了……我爸媽說，她的眼睛，變成白色的，還有點兒灰，很不正常。他爸爸和其他人，都搬走了，好像……好像拋棄掉他們了。天哥屍體還在停屍間，他媽媽就在家裡面……」

「嗯。那你先說說看吧。」

「有能耐的人不會再插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