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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叔又問了一些問題，他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陳曉丘說道。

「對，他事先就知道好壞。」陳曉丘斟酌了一下，「他算命，有點兒打秋風的意思。」

「……用不著你們這些廢物。你們還是……」

我突然有些理解陳曉丘之前那無語的表情了。

「他自己選擇作死，那就沒辦法了。」

「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更樂於供養他們，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即使不知道他們的那些手段，他們的花言巧語也比正派的忠言逆耳更令人信服。」

「葉子那能算正派？」

……

「不會吧？都死了好幾個了，這些人還這麼肆無忌憚？」

「葉青的確不算正派，就是玄青真人，在正派中也受到非議。按照正派的做法，看到人印堂發黑，不光該上前對人說你有血光之災，還要加一句『因為你做了傷天害理的惡事』。」

現在，我們是不能用「死」來形容青葉五人的狀況了。

「不是因為禍害遺千年。」

「打秋風？」我們四個都不明白。

「我小叔在找玄青真人，打聽到一些情況，可找不到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陳曉丘好像是無語，「那個玄青真人在圈子裡面很有名，算命一絕，但他都是自己找上門的。算出來的結果，有好有壞。」

「從那個大叔那裡問不出什麼了吧。」瘦子伸了個懶腰，對古陌沒什麼興趣。

「這聲音不對。」

「啊……」

接下來幾天，我心神不寧，但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古陌剛跟我說過，不作死就不會死的話，我隨手拿的檔案就是個委託人自己作死的案例。這算是什麼預兆或暗示嗎？總覺得瘮得慌。

「不是，是他的聲音不對，語調和他之前的不同。聲線是一樣的，可這種語調……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有一些迴音。」

「要和老道說一聲嗎？這些人留著……」

「……我找到高人幫我了……」

古陌很苦逼，他很識時務，立馬就把玄青真人給賣了。

「什麼叫有好有壞？」郭玉潔疑惑。

「果然是不太對。他發聲很怪異。」

「比起正派，他們更得人心。」

「我說，這些和我們其實沒多大hetubook.com.com關係吧。這個肖旭日，現在怎麼處理？」

「葛家以木養鬼，凈化惡鬼戾氣，不會算命卜卦。所以，這一類正派人士順利延續至今。算命的那些，能傳承到今天的，性子都沒直，也沒那麼正了。」

這要說起來，玄青真人很無辜，他絕沒有教唆古陌做什麼，古陌死裡逃生后還沒和玄青真人見過面呢。

陳逸涵的「問」絕對不是正常詢問，甚至可能比警局審問犯人更為狡猾殘忍。古陌肉體上不會受到什麼損害，精神上就未知了。

2008年1月19日，得知肖旭日身體死亡，死因為失血過多，頸部有傷，屍檢發現其腦部無外傷，但大腦消失。推測其大腦消失與其他邪祟有關。

倒是古陌那邊過得凄慘，跟我抱怨過幾次。陳曉丘也說起，她小叔沒給古陌辦了新身份證，直接安排了一家酒店，可那環境……不提也罷。

「哈！那種只會喝血的鬼有什麼好怕的？我找到高人幫我了，用不著你們這些廢物。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別跟葛家的人一樣輕易死掉。什麼正派……呵呵和-圖-書……」

「嗯？蘑菇，你該不會說肖旭日的聲音不對吧？不是他身邊有其他聲音？」

「這些人不可能徹底消失，就是正派的全死光了，他們也還活得好好的。」

「算命本來就有好有壞吧。他自己找上門，那應該事先就清楚好壞吧？」胖子猜測道。

2007年12月29日，接到委託人電話。電話錄音200712291942.mp3。

古陌手中有錢，卻沒證件，換酒店、租房買房，正規途徑都沒戲，去找不需要身份證的賓館、房主做交易，那環境絕對不會比陳逸涵安排得好到哪裡去，還不安全。

2007年12月27日，調查得知葛家木被滅族，全族二十七人，十三人死於失血過多，十四人死於火災。葛家木法器盡數毀壞。

2007年12月30日，確認委託人死亡。終結調查。此事件歸入「未完」分類，設定關鍵詞「紅眼」、「失血」，如有相關事件發生，可直接進入處置環節。

「這樣揭老底，該被人滅口了吧。」

「葛家呢？」

「禍害遺千年。」

「哈哈！」

「他們本和_圖_書來就沒腦子。死了多少人，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迴音？」

2007年12月29日，分析電話錄音。音頻文件200712291942G.wav。

click！click！

「肖先生，您考慮清楚了嗎？那隻鬼的原主人所有親族已經被害，您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他自己選擇作死，那就沒辦法了。」

「是啊。」

古陌彷彿就如他自己所說，是青葉中地位最低的。

2007年12月14日，委託人拒絕繼續貼身保護。

「那看來我之前的推斷錯了。他不光找了個『高人』，還被高人給取而代之了。」

「他還說，他在青葉中地位不高，葉青和玄青真人有他們的小秘密。現在這情況，只有這兩人知道內情，他在這件事發生前就被捲入了一個事件中，失蹤了很久。這點，你可以證明。」陳曉丘看向我。

可用古陌的話來講：「我那些神神叨叨的話都是老道教的！他當年就是這樣和葉青聯手給我洗腦的！我也不想啊，我跟入了傳銷窩一樣，他們還會些非正常的手段，我能怎麼辦？」

「你www.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說得好有道理……像頭兒說話，委託人就要被氣死。」

「青葉的嗎？我要解除我們之前的委託合同，尾款我會打給你們的。」

葉青最後一句話深深刻在我腦海中，比那幾段詭異血腥的視頻，更令我不安。

我點頭，「他應該是在12年失蹤的，也是青葉中最先……消失的成員。」

click！

陳曉丘一字不差地轉述，語氣是她自己的語氣，可那怪異的表情透露了古陌當時的表現。那個不正經的大叔肯定沒臉沒皮地跟陳逸涵求饒。在能屈能伸這方面，我相信古陌是S級的，而且他鐵定會在背地裡咒罵陳逸涵。

「也就是挑人。有幾件典型的事情，一個是二十多年前民慶市的一位富商老來得子，他出現在醫院，跟富商說這孩子在滿月的時候有一劫，過了這一劫，孩子將來大富大貴，幸福美滿一生。孩子滿月酒的時候，人多混亂，小孩摔了一下，重傷住院，好不容易搶救回來。搶救回來后，玄青真人又出現在醫院，恭喜富商。富商相信他是高人，開心地包了個大紅包給他。據說，有六位數。」

「靈，你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