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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些人遺忘了她后，她在那固定的行動中，留下了屍體。所有人都能碰觸感知到，可所有人都無視了。

那對父子不再談及女人，女人的同事也不再說起她。

我聽后沉默。

「那個女人叫張馨柔，三年前失蹤，其實是被人殺了，捅了后腰，就是鄭欣欣他們疼痛的位置。她身上有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屍體可能在那種地方。另外，案發在東梁，茂昌大樓，她家在東梁新村，每天乘公家上班。兇手應該在茂昌大樓工作，在東梁新村有住處。兩年前，那個兇手應該選在統一線路出現，但我不確定是他是完全按照三年前殺死張馨柔的路線，還是和那條路線有一部分重疊。是，手法嫻熟，我相信他是慣犯。嗯，好的。」我將自己的推理也告訴給了陳逸涵。

是那個兇手？

「鄭欣欣怎麼了？你們幹什麼把她綁起來？」我問道。

女人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就被漸漸遺忘。那些爭吵的頻率變得少了，約莫半年，女人的弟弟就m•ｈｅtuｂoｏk.com.cｏｍ不再打上門來了。

那個兇手顯然是個蓄謀已久的殺人犯，跟蹤了女人一周。我甚至能猜到，他是因為女人獨居的情況才選擇她作為目標的。

陳逸涵對我的推理還是贊同的，會去調查張馨柔的事情。

我揉了揉額頭，拿了床頭柜上的手機，給陳逸涵打了電話，說了我的夢境。

女人的兒子是徹頭徹尾沙文豬，他不覺得自己父親為了「真愛」和母親離婚有什麼不對，甚至很贊同父親的行為，還覺得在大城市生活了半輩子的顧姓女子無論從氣質談吐還是從眼界知識上，都要勝過母親，他父親理所當然該追求更好的女人。

「她想要攻擊人。」古陌涼涼地說道。

家裡面的屍體數量影響到了父子二人的行動，這父子二人才暴躁起來，摸索著將屍體清理掉。

快進的畫面中，這個家時不時就發生爭吵。

最初那一段，那個時間，那沒有快進的一周，是在暗示什麼？

鄭欣欣面容猙獰可怖ｈttps://ｗｗw•hｅ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全然沒了往日那種令人舒服的開朗模樣。

「鄭欣欣這邊很不好，蕭天賜還不知道藏哪兒，我們這次可真是麻煩了。」瘦子唉聲嘆氣。

要是想要說明兇手的身份，第二段夢境就足夠了。

當我睜開眼，我發現室內的燈開著，床邊圍著好幾個人。

「鄭欣欣的情況很不好。我們把她綁起來了。陳逸涵打過電話來，他查到上幾個人，就是攻擊鄭欣欣的人和導致車禍的元兇都是突然感覺到后腰疼痛，脾氣越來越暴躁，有點兒狂躁症的特徵。」瘦子說明了眼下的情況，「那個蕭天賜還沒其他行動。」

女人失蹤的事情被這場荒謬的家庭倫理局取代，就連女人的弟弟都被怒火沖昏了頭，將自己姐姐失蹤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後，只顧著要揍自己的姐夫、侄子出氣。

因為女人的行動範圍局限在那兩點一線，我也不知道她那件案子的進展情況。但看這樣子，是沒什麼進展。

我剛才看家庭倫理劇看得入神，和*圖*書這時候才發現，之前女人一路行動，並未留下屍體。

掛了電話，瘦子他們看我的眼神還充滿了憂慮。

只是，為什麼我這次的夢境會有這樣的兩段？

高中畢業，顧姓女子考到了一線城市的三流大學。她是一心奔著大城市去，大學畢業后一直留在了大城市中，只逢年過節回家鄉看看父母。她在另一座城市結婚生子，又因為丈夫出軌，和丈夫離婚後，帶著自己的女兒回到了家鄉。在這些年，女人的丈夫也就是在同學會中知道那個顧姓女子的些許情況。顧姓女子則對這個過去暗戀自己的男人一無所知。

瘦子等人聽得連連驚奇。

「到底是怎麼了？」我看著鄭欣欣的模樣，頭皮發麻。

如果女人的丈夫沒有背著她和顧姓女子來往，借口出差，如果女人的兒子能更多關心自己的母親，周末回家，這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瘦子和胖子都沒回答，只和我一塊兒出了房間。

還是這對父子？

夢境是不是該有第三段？

「已經十二點了，晚上十二hetubook.com.com點。」胖子擔憂地說道。

這總該有個「傳染源」吧？

就是這詭譎的場面下，他們都選擇無視了女人。

可是，張馨柔的鬼魂並不像那麼暴力的鬼，反倒和她的名字一樣，性格和生前一樣柔弱。難道是我沒看到的那兩年發生了什麼嗎？

套間的客廳內，薛靜悅安靜坐著發獃，古陌和我睡覺前一樣，還在玩遊戲，不過這會兒手機上插上了充電寶。郭玉潔面色很不好，她身邊的椅子上是被五花大綁的鄭欣欣。

「奇哥，你終於醒了！」瘦子的語氣好像劫後餘生。

「我睡了很久？」我疑惑問道。

這世界沒有如果。

這一切串聯起來，可能才是女人留下屍體和以一周為循環的原因。

既然有第一段夢存在，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自己忽略了某些細節而已。

另一個讓我疑惑的問題是，女人的這件事，怎麼就會影響到另一座城市的鄭欣欣呢？

但是，時間總能磨平一切。

念頭剛起，我就感覺到了不屬於眼前場景的光線。

要說女人的丈夫和那位顧和*圖*書姓女子的感情糾葛，其實和女人沒多少關係。顧姓女子只是她丈夫的初戀和暗戀，那時候她和她丈夫還不認識，那個顧姓女子也只當她丈夫是中學同學。

之前的人都在攻擊了一個人後，解脫了。我懷疑，即使被張馨柔那樣纏上的人不知道這一點，也會被疼痛和焦躁折磨，變得暴力，將人折磨得面目全非。

等到顧姓女子回到城市，女人的丈夫埋藏了多年的暗戀和對美好初戀的追思又冒了出來，還一發不可收拾。他這時候已經不是當初的青澀少年，不需要鼓起勇氣，就很自然地藉著以前的同學關係，和顧姓女子聊天，漸漸來往，計劃著和女人離婚，追求自己的初戀，還將她介紹給了自己兒子知道。

想想那個兇手跟蹤了張馨柔一周，那麼，在張馨柔死亡一年後，第一段夢境的那一周，他一定是又出現了。那段夢境肯定是一個重要線索。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那個兇手又出現了。

這麼說來，我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我有點兒驚訝。之前做夢，時間可都沒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