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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其實沒有看成。本來說好讓秦薇薇給他們直播的，但網路信號中斷，他們就在小區裏面走了一圈。」

接連兩次碰到這樣的夢境，我覺得我在中心醫院碰到的恐怕不是楊揚的鬼魂，也不是常盈的。

我心不在焉地看著新聞。

「換我我也瘋狂啊。」瘦子發了個抓狂的表情。

我到底是看到了誰的鬼魂，才開始做夢？楊揚和常盈都在中心醫院？

「喂，錢阿姨……」

打電話來的是錢蘭。

兩個女孩子的證件照，有點兒呆板，有點兒丑，但那兩張臉，我都還有印象。

「可能是因為太過接近了。他們到房門口聽過，沒聽到聲音。」

「錢阿姨，您先冷靜一下。警察有調查過嗎？會不會是有什麼傳染病？」我鎮定地說道。

學校這樣的地方很容易爆發傳染病。學校一下子死掉十幾個學生，這樣的事情不多，但我印象里是有這樣的社會新聞的。

我無語，將聊天內容拉上去，這才看到了被刷掉的兩張照片。

「很奇和圖書怪吧？這很奇怪吧？這絕對有問題……這有問題的……我外甥女一定……一定是有什麼！可他們都死了，我外甥女不說，其他學生也不知道……」錢蘭十分慌亂。

這樣的死法……

妹妹笑著嗔道：「那怎麼一樣？好的大學機會就多啊！而且在學校讀書的感覺也不一樣。」她滔滔不絕，講了國內幾所名校的特色。

「去看的人，全死了？」胖子問出了我想要問的問題。

「就是我們那天在快餐店碰到的兩個女孩子。她們還來問奇哥是不是見到了無常勾魂。你記得吧？」胖子回復。

爸媽看著就唏噓起來，對妹妹諄諄囑咐，還說：「考個一般的大學也沒關係。」

兩人一唱一和。

回到家，吃飯的時候看新聞，我就看到了錢蘭提到的事情。媒體的觀點和我差不多，都懷疑是新型病毒，也有正兒八經地談論學生學業負擔過重，導致過勞猝死的。

「我外甥女的一些同學……死掉了！」錢蘭說到最後，嗓音尖https://m.hetubook.com.com利。

胖子補充：「上帝關上了一扇門，總會打開一扇窗。」

「快餐店？」胖子已經發了新消息。

郭玉潔也發了消息：「怎麼會是她們？！」

我正要說話，手機鈴響了。

「你說，他們死掉了？死了幾個？怎麼就死了？」我回過神，連忙問道。

爸媽耐心傾聽，時不時附和。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

我揉著額角，不知道這樣接連不斷的夢境代表了什麼。最麻煩的是，我在夢境中動彈不得。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我考慮著是不是該去青葉靈異事務所睡一覺，在葉青的增幅作用下做個夢。那邊的環境有些糟糕，勉強一晚上，還是帶著枕頭被子過去？我的思緒漸漸發散出去，轉念又想到了葉青的警告，猶疑不定起來。

可還有那個始終困擾我的問題。

胖子問道：「怎麼回事？」

瘦子他們四個對我的麻煩只能表示同情，一塊兒進行頭腦風暴，提出種種猜測，無法確實幫和圖書到我什麼。

「錢阿姨，我們上次真的什麼都沒看見。而且您外甥女沒有這樣猝死……我看，這個還得看看警察調查吧。說不定真的是什麼新型疾病。」我硬著頭皮說道，又安慰了錢蘭好幾句，反覆跟她確認，那天我沒看到東西，才將這通電話掛了。

「死掉了……」

「這樣也中招了？」瘦子覺得匪夷所思。

「呃……什麼？」

這感覺不太好，我連忙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十幾個人猝死……沒上新聞嗎？」我有些懷疑。

錢蘭這聲音，聽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對。如果她所言不假，她的恐懼很容易理解，可如果她是先有了這種精神狀態，再跟我打電話，那情況就未必了。我還記得錢蘭那天神經兮兮的模樣，她懷疑自己外甥女有問題，可我和胖子的陰陽眼都沒看到什麼，她請的那個大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示意這兩人閉嘴。兩人看到錢蘭的名字，都不說話了。

我將事情說了。

「那現在，怎麼辦？」郭玉潔和-圖-書問。

夢境困擾我，但工作仍然需要做。

「都猝死的，突然猝死了……陸陸續續，一個個死掉了……」錢蘭很恐懼，聲音都在不停哆嗦，「有七八個，她班上有七八個，其他班還有幾個，總共十幾個人！」

胖子和瘦子都聽到了錢蘭大喊的「死掉了」，跟我一樣一臉獃滯。

我徹底愣住了，「心臟驟停？猝死？」

「沒有，還沒有，已經快了……他們學校里的人都感覺到不對了，瞞不住了……」錢蘭幽幽說道，彷彿在下達死亡通知。

「是啊，很像。」我不敢肯定，但似乎這樣一來能解釋一些事情。

「死者照片。你們看看。」

「說的沒錯。」

瘦子忙問：「什麼快餐店？」顯然他是不打算看死者照片了。

「他們去看熱鬧，錢蘭他們沒發現？」我疑惑。

瘦子狂發圖片，各種悲痛莫名。

我聽得就是一懵。

陳曉丘回答：「警察調查的時候，她們說了事情經過。秦薇薇在學校里說了自己家要給外婆叫魂的事情，她的這幾個同學和-圖-書好奇，決定一塊兒去看看。秦薇薇就是錢蘭的外甥女。」

「不，不是傳染病，是猝死，心臟突然停掉，停了好久，送醫院都搶救不回來了！」錢蘭很肯定地說道。

「這太作死了啊！」瘦子繼續發表情。

是那個女鬼？可女鬼不是應該在工農六村……

我的心跳加快。

「不，還差兩個，就是這兩個女生。她們在意識到死掉的人都是那天一起去錢蘭家的人之後，就有些瘋狂。」陳曉丘回復。

八點多的時候，陳曉丘發了消息在我們六個的群中——薛靜悅也被拉進來了，我本來想要拉古陌進來，郭玉潔讓陳曉丘將陳逸涵也拉進來，這兩人都拒絕了。

不，不對，我在工農六村看到的女孩並不是那個女鬼，長相上完全不同。她可能也是個受害者。

瘦子還有些感慨：「奇哥你晚上不順，白天就很順利了啊。我們最近跑的幾家都很好說話。」

瘦子瞪大眼睛，「那不就跟奇哥你夢到的……」

下班的時候，陳曉丘聽我講了這件事，表示會問問她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