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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咕……哈啊……給我……我要，啊！餓……」

畫面切換。

「沒下單？」

一切都發生在一分鐘內。

「這樣就好了嗎？」

「你堂嫂是怎麼跟你說的？」葉青問。

……

門打開，露出了兩個身影，是葉青和劉淼。

「呼……呼……哈……哈……」

「暫時沒問題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好似聽到了號令，開始瘋狂掙扎。

「啊……」中年人仍舊發獃。

「好餓……我好餓……給我吃的，我要吃的……」男人的精神萎靡了很多，喃喃自語。

劉淼卻是一個健步，扣住了中年人的肩膀。

時間到了11點，視頻恢復了正常播放速度。

中年人哆嗦了一下，「不、不知道……就一個村的，關係攀來攀去就成堂哥了，以前也不熟。」

「對啊……」中年人動了動身體，「我真不知道飯店的事情，你們有事去找他們好了。」

「康馨小區活動室那裡的飯店，對吧？」葉青又問。

董峰手機中只有正常的訂餐記錄。

「你知道的僅限於這些？」

劉淼叫了一聲：「董峰！」

劉淼不為所動，用毛巾塞住了男人的嘴巴，走出了卧室。

劉淼壓著男人，掰開他的嘴和-圖-書，讓吳靈將水灌了進去。

「頭兒，這傢伙……」

劉淼伸手去拉，卻沒想到中年人一個後仰，高高抬著頭，雙手抓撓著嘴巴、脖子，像是噎住了。

……

男人毫無反應。

「給我！給我！好餓……好餓啊！啊啊！」

「你堂嫂是誰？」

「有水嗎？」

「外賣！」

「是他的情況惡化了。陰氣變重了。」吳靈拿著杯子出去。

「你在家常小炒做了多久？」

「那你見過店裡面的誰？」

吳靈又將男人查看了一遍，離開了一陣后，端了一杯水重新進來。

「吃的……有吃的……」中年人的聲音變得古怪，忽然撲在了茶几上，撕扯開了塑料袋，打翻了裏面的盒飯。一團黏糊糊、黑綠的東西撒在了茶几上。中年人抓著就往嘴巴里塞，還湊到茶几上去舔。

視頻畫面被分割成了兩部分，左邊應該是房子的門口，拍攝著門和走道，右邊是卧室，一個年輕男人躺在床上，神情獃滯地望著天花板，劉淼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似在監視這個男人。

視頻畫面一切，房門口的景象取代了卧室。

「她現在在哪兒？」

「嗯。」

「你堂哥的事情，你也不知道？ｈtｔps://ｗ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oｍ.com」劉淼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廚子是我堂哥，叫張勝利，管收銀的我叫她潘大姐，只知道姓潘。」中年人老實回答。

「飯店不是他們開的？」

「老闆……」中年人的忐忑變成了茫然，「老闆我也沒見過……我就是一幫工啊……」

視頻畫面只留下了右邊的鏡頭，並開始快進。

噠噠噠噠噠……

「這……」劉淼站在原地。

「我的！吃的！快給我！給我啊！」

「在……」中年人張了張嘴巴，卡殼了，「欸……我老家……」他開始撓頭，「我老家是在……」

「能問幾個問題嗎？」葉青說道。

「你老家在哪兒？」

「呃……啊……啊……」中年人發出了幾聲沙啞的聲音，身體一歪，倒在了沙發上。他的口中，粘稠的口水流出來。

「……嗯……」

「我……我叫張勝。」中年人忐忑地回答。

中年人很疑惑，「什麼？」

「嗯……嗯？我……」

「啊？有，有的，我給你倒！」

穿著普通的中年人站在門口，手中拎著一個袋子。

葉青也站了起來，也只來得及站起來。

「董先生，您清醒了嗎？」

咚咚咚——

又是幾秒和_圖_書鐘，他盯著茶几上的袋子，吞咽口水。他的眼睛發直，不斷吞口水，卻仍然有口水從嘴巴里溢出來，如同泉水湧出。

2015年6月29日，暫住董峰住處。視頻文件09020150629.avi。

劉淼回頭，「他在訂餐。」

「對啊。」中年人點點頭，「我們是家常小炒。你是董峰？這裡是302嗎？」他後退一步，看了看房門，又看看左鄰右舍。

「好像不是那家店啊，頭兒。」劉淼膝蓋頂著男人的腰，探頭看葉青手中的手機。

等了幾秒鐘，中年人放下手，「我不記得了……我怎麼就不記得了……」他獃獃地自言自語。

葉青和吳靈進入卧室。

鏡頭拉近，能看到中年人的喉頭動了動，接著是下巴和兩腮。一隻老鼠從他的嘴巴中鑽出來，剛探出半個身體，就「吱」地叫了一聲，倒在了中年人的那灘口水中，前肢抽搐了兩下，不再動彈了。

「的確不是。但是，他看的是前天和昨天訂餐的那家。」葉青操作了兩下，放下手機。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僵硬地翻身坐起。

董峰處於失魂狀態，無恢復跡象。

「啊！嗷啊！唔唔……噗！啊……唔！」

「那我們hetubook.com.com還要守株待兔嗎？」劉淼問。

「你怎麼成了飯店幫工的？」

呆愣愣的男人驀地跳起來，暴怒地阻攔。

中年人坐在沙發上，劉淼就在他旁邊，葉青則坐在對面，一副審問架勢。中年人帶來的外賣放在中間的茶几上。中年人時不時瞥一眼鏡頭，一臉緊張。

「啊！還給我！我要吃的，我要吃的！！給我！還給我！」男人怒吼著。

房門砰地關上。

「你幹什麼？」中年人大吃一驚，嚷嚷道，「你們要幹什麼啊！我沒錢啊，我就是店裡送外賣的，身上沒錢，家裡也沒錢啊！」

大半天很快過去了。

劉淼用床單將男人綁在了椅子上，還用毛巾塞了男人的嘴巴。

視頻快進了一會兒，實際時間只過去了半個小時，就又回到了正常速度。

「在老家。」

葉青點頭。

男人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了手機。因為監控攝像頭角度的關係，無法拍到手機屏幕。

「不是啊。」中年人繼續疑惑不解，「他們也是被雇來的。」

「我送外賣的呢。你們是不是302的董峰啊？」中年人似乎是起了疑心，又後退了一步。

葉青直接走過去，伸手就要拿走手機。

「你叫什麼？」葉青發問。

「見過廚子和和_圖_書收銀。」

一旁的劉淼站了起來，快步走向了床的另一邊。

「老闆是誰？」

劉淼捂了他的嘴，將他拖進了屋子。

「哦……」

「誰？啊……是中午，十二點吧，應該是十一、二點……他，董峰他……啊呀！」

噠噠噠噠噠……

「一年不到。我就是個幫工，做點雜活，我真沒錢啊，也不知道店裡面的事情！」

「你們……你們是道士？剛才她用的符是什麼？」

吳靈進入房間，察看男人的情況后，在他的額頭上貼上了符紙。符紙自動燃燒，從視頻左上角的時間記錄來看，符紙總共燃燒了兩個小時。吳靈離開又進來，再次察看男人的情況。她和劉淼說了什麼，后又搖頭。

「效果比昨天差了。」劉淼嘆氣。

「他們叫什麼？你對他們知道多少？」

「我，就是堂嫂介紹的。」

「徐記飯店的老闆？」葉青發問。

情況似乎有些古怪。

「啊？就我堂哥的老婆啊……」中年人還是一臉茫然。

中年人鎮定自若，看了眼塑料袋上貼著的收銀條，問道：「是董峰吧？」

「是我們事務所製作的東西。那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董先生，您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劉淼輕鬆將男人反剪雙臂，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