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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手機裏面又傳出來聲響。

「你有聽到我說話嗎？」葉青的聲音沉了幾分。

那時候我要真沒在做夢，那麼，不再眩暈、不再頭疼，可能都要歸功於葉青了。

媽媽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問你。我要知道了，我找你做什麼？」我不耐煩起來。

「我聽到的是葉青的聲音，他說了一句，警告了我一句不要用能力，就掛了電話。通話記錄沒有顯示。然後我突然就好了。他說話的時候，我好像就好了。」我回憶了一下。

「對葉青來說，這是他習慣的事情。他原本就承擔了我們四個的一部分副作用。」南宮耀又說，「現在也不過是多了一些……」

我心裏面一下子冒出了無名火。

「不用那麼大壓力，這對他來說其實挺正常的。要不是那個異空間產生了變化，葉青應該能完全承擔下你能力的副作用吧。這也算是報酬，或者謝禮？」南宮耀換了一種輕鬆的語氣。

我一個激靈，傻愣愣地看向了手機。

「行了，沒事了。你不要多想，hetubook.com.com最近不要使用你的能力。」葉青快速說道。

為什麼要夢到他們死了？

手機記錄中沒有新增的通話記錄。

「嗯，還好。」我支吾了一下。

嘟嘟嘟的忙音聲就響了一下，代表對方掛斷電話，之後通話界面閃爍，回到了通訊錄界面。

「你說是什麼問題？」古陌反問。

手機裏面傳來一聲呵斥。

「也許吧。我不能確定這一點。」南宮耀似乎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我匆忙換衣服，出了卧室，小心翼翼看了眼廚房。

我又開始猶豫不決，等我反應過來，我都發獃了半個小時了。

我沒法輕鬆。

我回過神，「呵呵」笑了兩聲。

我下意識按掉了鬧鈴，看看手機，又看看房間。

我聽到葉青重重吐出一口氣。

我咬咬牙，開了瀏覽器。

「嗯，我知道了。」古陌冷淡道。

外頭響起了爸媽起床的動靜。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我問。

我的頭不暈了，那些貓、人臉都不見了，我也沒看到好代表劉淼和吳靈的身影。

南和-圖-書宮耀默然。

古陌撇撇嘴，應該是將手機扔給了南宮耀，自己跺著腳走了。

這下換成我沉默了。

不過，我的疑問並沒有就此消失。

洗臉刷牙，出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盛好的粥。

我呼啦啦地吃掉了一碗粥，「好了，我去上班了。」

「我早上，那個副作用特別大，我想打電話給你的。」我說道。

我心中一動，「胖子他們的難道……」

我慢吞吞地搖了搖腦袋，沒再感覺眩暈。

刷顧君澤和陳佳的個人主頁也是假的吧？

妹妹從廁所出來，隨口說了聲「拜拜」。

「呼……」

我愣住了，腦海中有了一個猜想，「你是說……」

「你沒睡好啊？你這幾天黑眼圈很重啊。」媽媽關心問。

「可是，劉淼和吳靈還沒救過來吧？他們在哪兒？他們要出現了嗎？」我抬頭，環顧四周。

我按著心口，下樓梯，呼吸到早晨清新的空氣，看到小區里人來人往，那顆心真正安定下來。

我扯扯嘴角，「我去廁所。」

是……好了嗎？

顧君澤和陳佳的主頁還是黑ｍ.ｈeｔｕbｏｏｋ•com.ｃｏm白的，之前我看到的東西不是假的，不是夢。

媽媽在盛粥，轉頭看到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啊？」

似乎，是好了……我不難受了。

不，有可能我根本還是在夢中。

「林奇是嗎？」

「你剛和古陌說了什麼？」南宮耀雖然「視力」超絕，但顯然是「看」不到我和古陌的對話。

幻想……我的那些幻想居然影響到了聽覺，影響到手機……

我覺得毛骨悚然，問：「怎麼了？」

「哦。你現在是習慣？不錯嘛。」古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但是，電話被掛斷了。

其實他們兩個沒死。

去車站的路上我考慮了一路，終於還是撥出了電話。

我察覺到古陌口氣不太對，「怎麼了？這個，有什麼問題？」

我硬邦邦地將情況複述了一遍。

不是假人。

「唉……手機給我吧。」

而且，噩夢的話不會有這麼漫長的生活場景吧？

要嚇人早該來嚇我了。

「嗯。」

就這樣等著，等著這夢境自動把我嚇醒？

我迫不及待地問他：「是不是和_圖_書葉青做了什麼？」

「林奇！」

「到底怎麼回事？」我走到了公交站牌的後面，煩躁地踱步。

又來了，又來要搶走我的身體了。

我要怎麼才能醒過來？

我不太確定。

古陌沉默了。

電話那頭南宮耀忽然說道。

我拿著手機看了很久，猶豫著猶豫著，鬧鈴就響起來。

小說裏面的鬼似乎還需要修鍊什麼的，大鬼吃小鬼，或者乾脆就是殺活人。後者我無法接受，但如果葉青需要鬼……呃……應該有些辦法吧？

這聲音當然不是古陌那個不正經的老傢伙的。

「嗯。」媽媽揮揮手。

即使葉青替我承擔，不是完全相同的感受，那至少也是等價的痛苦吧？

很正常的早晨，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我顫抖起來，而且心跳都加快了。

「你……想要什麼？要我的身體？」我低聲問道。

我卻難以釋懷。

妹妹從房間出來，打著哈欠對我們說早安，就進了洗手間。

「電話我記得撥出去了，但接電話的人不是你。」我無視了他的態度，繼續說。

那麼，葉青的那個電話呢？

「你照葉hetubook.com.com青說的做吧，最近不要主動使用能力了。上次的事情，恐怕對葉青的傷害不小，他現在沒法照顧周全你。」南宮耀繼續說，「你盡量不要再給他增添負擔了。」

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電話那頭換人了，壓著心裏的火氣，等南宮耀說話。

「不要仗著年輕就通宵啊，身體最重要，別亂來。」媽媽碎碎念，一如往常的模樣。

「我之前就有些好奇，你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來說是逆天級別的，你本人受到的副作用影響卻很小。」南宮耀沒直接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現在，我有些眉目了。」

「小弟弟，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了，乖乖聽話，不要那麼多廢話。」古陌淡淡道。

「可能吧。你應該去問他。」古陌說。

古陌「哈」了一聲，「你在夢裡面打電話給我？要傾訴你的噩夢，跟你那些小朋友說去吧。」

「喂，又怎麼了啦？」古陌懶洋洋的聲音讓我放鬆下來。

副作用的效果我已經嘗過苦頭了。

「是葉青。」我說。

聲音屬於葉青。

或者，不用刻意醒過來？

那都是做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