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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葉青又問了一遍。

老人猶豫不決，不過也沒久留。

鏡頭調整，掃過了對面體育館、圖書館的每一扇窗戶。

「你找這個人做什麼？」葉青換了一種問法。

「李先生，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您做了什麼？」吳靈問道。

教室內的角落，一個中年男人抓著頭髮，坐在學生用的小椅子上，佝僂著身體，不時輕輕抖動雙腿，看起來很焦慮。

畫面繼續前進，穿過了石子路，到了教學樓的後門。

鏡頭跟著移動到了教室外面，拍到了隔壁教室外站著的小男孩。他的一隻手還握著門把手，好像剛從隔壁教室走出來。

對面的教室內空空蕩蕩，桌椅整齊排列，黑板被擦得一塵不染，教室後面的板報則花花綠綠。

男人的手指收緊。

「嘿，小朋友。」劉淼叫了一聲。

「之前那些畫裏面，就有這個角度的。」劉淼的臉上打了馬賽克，但肢體語言豐富。他兩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鏡頭框，對準了窗戶外的體育館。

男孩馬和圖書上就回答了：「他說沒人陪他玩，想要找人一起玩啊。」

窗戶中並沒有人影。

視頻沒有快進，在沉悶的一分鐘后，男人的抖動停止。

「韓贇。」男孩低聲道，偷眼瞧著葉青。

鏡頭在走廊上移動，窗框從畫面中橫移而過。

「大約等一個小時。我們來的時間已經晚了。他一般出現的時候是正好放學的時候。」吳靈說。

那裡依然是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一段陰暗的走廊后，就能看到一排三間的教室，門上的牌子依次是「科學室」、「勞動室」、「器材室」。和主樓的教室不同，這裏的教室更大，而且只有很高的透氣窗，在牆面並沒有按上玻璃。走廊兩邊則是男女廁所。

這樣的大嗓門和語氣應該會嚇到小孩，但男孩睜著大眼睛，表情沒半分變化，「可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啊。你在叫我來的……」他又有些委屈，「我來了之後，你又不理睬我。」

葉青開口：「他是怎麼叫你來的？」

「就這幾個地方了。」劉和*圖*書淼放下手，靠在了牆邊的柜子上。

「你發現了什麼？」葉青第一時間出聲詢問。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劉淼發問。

「老先生，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吳靈說道。

男孩不服氣，「我明明聽到了！我從來沒聽錯過！每次都沒有錯！」

「你叫什麼？」葉青的聲音響起來。

鏡頭調轉，對準了教室門。

「我只有美術室的鑰匙，美術室在二樓。教室格局都是一樣的。」老人說道。

「我們……要等多久？」男人吸了吸鼻子，輕聲問道。

劉淼和葉青一起將教室內的桌椅板凳堆疊起來，推到了教室的一角，讓教室的空間變大。

「你叫什麼？為什麼在這裏？」劉淼繼續發問。

男孩歪著頭，好像在思考葉青這個問題。

同樣的教室格局，和之前教室的區別就是牆上掛的作品不再是水彩畫、蠟筆畫，而是書法作品。

良久，那個男人歇斯底里的聲音才視頻中傳出來：「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找過你！你為什麼纏和*圖*書著我？還有那些人，教室里那些小孩！」

男孩盯著畫面外的某個地方。

老人拿了鑰匙出來開門，「這裡是畫畫的。」

「小朋友，你會說話嗎？」劉淼蹲下身，和男孩平視，也沒靠近。

「這裏的東西可以移動嗎？」劉淼詢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男人大叫。

「那麼，其他看到你的孩子呢？」葉青又問。

男孩抿了抿嘴唇。

鏡頭一轉，移動向了教室的門，到了走廊上。

那表情，就好似小孩看到了大型犬，喜歡又膽怯。

這是很正常的放學畫面。

視頻中沒了聲音。

男人放下手，驚恐地抬起頭，「你們沒聽到嗎？隔壁！」

「韓贇，那個教室里的孩子，也都是叫你來的人？」葉青問。

走廊上的窗戶正對著對面教室的窗戶。建築距離過近，這就造成兩邊的採光都不怎麼好。

男孩個子不高，一米二左右，上身是黑色的拉鏈衫，下身是藍色的運動褲。他的臉是小孩子的圓臉，五官很好看，眼睛又黑又大，頭髮也是同和圖書樣的墨黑色，柔軟細滑，髮型則是可愛的蘑菇頭造型。

學校的面積並不算小。

老人帶路，走了左邊的樓梯，上去第一間就是「美術室1」，隔壁是「美術室2」。

沒有人。

畫面能拍到的操場角落也沒有人。

「目前沒問題。」吳靈說道。

男孩烏黑的眼睛盯著前方。

「對啊。他們都想要找人玩，我們就一起做遊戲。」男孩點頭。

「你想要做什麼？」葉青又問。

老人又領著人去了「美術室2」，「這裡是練字的。我們學校有書法課。」

男孩重新看向葉青，依然是一臉茫然，無辜地說道：「我沒有找他，是他找的我。」

走廊左右盡頭都有樓梯。

鏡頭移動到了窗邊。

窗戶關著，外面是正在下沉的夕陽，還有夕陽中的學校體育館、圖書館等建築。

「再過去一間是美術組的倉庫，有些教學用具，還有學生的作品。」老人介紹，「那裡就很宅。你們……」他的視線焦點在鏡頭畫面之外。

門后的教室桌椅整齊，但區別於一般的教wｗｗ•ｈｅｔubook.ｃｏｍ.ｃｏm室課桌，這裏的課桌大一號。教室周圍一圈掛了學生的畫作，還有素描用的石膏像等美術用具。教室角落還有個水池。

「一個是體育館門口，一個是正門，還有操場的樹下面。」吳靈說。

男孩雙手垂在身側，捏著衣角，似乎有些害怕葉青，又很想要接近的樣子。

對面一樓、二樓、三樓的教室都被收入了畫面之中，除了黑板報和窗台上的植物有所不同，其他都幾乎一模一樣。

男孩看看劉淼，還是一臉茫然。

「嗯。之後物歸原位就好。」老人回答。

一行人又轉到了「美術室1」。

「那就在隔壁吧。」劉淼走了幾步，出現在畫面中，環視了一圈，還看了看教室窗外的景物。

走廊盡頭的窗戶正對著操場。

畫面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男孩的視線微微移動。

劉淼回了下頭。

放學后的學校安靜到可怕。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劉淼一個箭步出現在了畫面正中，又是一步跨出了教室。

鏡頭轉回去，回到了「美術室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