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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大了嘴巴，「石頭……那塊碧璽石？那個不是……」

李星方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

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粗的神經和那麼強悍的心理素質。

我自然不好說真相，也不好說武晨曦是被人在學校廁所殘忍殺害了，那樣更容易讓兩人恐慌。我撿了劉老師的說法，將吳晨曦的死歸結於家庭問題。

「她們怎麼了？」我心裏咯噔一下。

李星方和教室裏面的女警、老師打了招呼。

「……哥哥……」妹妹喊了一聲。

「怎麼了？」李星方問道。

爸爸對武晨曦的父母有些厭惡，說起了自己的同事。

「我想先睡一會兒，待會兒再吃飯。」妹妹說道，拒絕了媽媽的陪伴。

「陳局正在查，還派了人去找那些石頭的原主人。」李星方說道。

李星方拿著手機，對我道：「那個東西的身份知道了。」

我緊張起來。

歐陽在毫無防備下，親眼看到了好朋友的慘死，那種衝擊不是短期內就會消失的。

武晨曦都變成了鬼，自然是沒有什麼重量。她什麼時候消失的，我也沒發覺。

我們三個看著妹妹睡下。父母先出了房間。

妹妹洗澡出來，父hetubook.com.com母就都不說了。

李星方嘆氣，「我這麼說你大概沒什麼感覺，可能要親身經歷了才知道……」他說到一半，就苦笑著搖搖頭，住嘴不說了。

考慮到孩子問題，要不要離婚，就成了一個可以深入討論的話題，而且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先這樣吧。你帶著你妹妹回去。」李星方拍拍我的肩膀。

「沒事了。」我勾著妹妹的肩膀。

他接了電話，「陳局，嗯……我們剛才也有些發現。嗯……好的。」

那些人和他們基本是同一個年齡段，也有個和我差不多的孩子。

「我覺得武晨曦不是自殺的。」妹妹呢喃著說道。

我想起武晨曦給我看的那一幕場景。

妹妹很沉默。

「不是的……她們……她們好像有些……」妹妹語無倫次。

妹妹又說：「我有聽到……」

「什麼？」我詫異看向妹妹。

他教訓得沒有錯，可是看到一個女孩子就那樣趴地上，還是經歷了那樣的慘死過程，我很難坐視不理。

武晨曦被害，下一個，很可能是同樣身份的人！

夫妻感情破裂，要不要直接離婚，這件事和*圖*書父母在我讀書的時候就說過幾次。他們的感情沒有問題，但同事、同學中經常有夫妻吵架，或乾脆就離婚的。

碧璽石和鑽石、翡翠當然不好比，正常來說，財帛動人心，卻也沒人會冒險偷不值錢的東西。那是警局，裏面進出的都是警察，有一份正經的公職，好好的，偷那東西做什麼？

我沒話找話地說道：「放心吧，沒事了，警察已經在查案了，很快會抓到兇手的。」

媽媽聽后就是長長的一聲嘆氣，「夫妻兩個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弄得小孩子……都差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再過個兩個月就可以去大學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那時候？」

我想起了之前陳逸涵打的電話。

妹妹輕聲叫住了我。

我搖頭，「我沒看到她。她……可能最近會不好……」

「石頭精。」李星方眉頭緊鎖。

「她不見了。」我訥訥說道，心裏面還是有些難過。

妹妹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激動，跑過來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就是……瘋……那些人說兩個小姑娘嚇瘋了……」妹妹焦急說道。

我在短期內，恐怕也忘不掉在武晨曦身上發生的事情。

「和圖書怎麼了？」我走過去，摸摸她的頭。

「在那邊教室的時候，我聽到外面有人說。是學生家長，他們在說歐陽和鄒文燕，她們兩個好像要去醫院，她們……」妹妹說不下去了，眼眶中積聚了淚水。

我恍惚想起了青葉靈異事務所內的那扇門。

確定了這件案子的真相，暫時也用不著我了。

「古陌他們是不是知道？」我急忙要拿出手機來，低下頭，發現原本靠在我身上的武晨曦不見了。

這麼說來，還是那石頭精自己跑掉的可能性更大。

直白點說，我就是良心上過不去。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它到底是什麼、跑去了哪裡，又要殺誰，我完全不知道。

我搖搖頭，揉揉妹妹的腦袋，「誰看到那場面都會不舒服。那些人胡言亂語，你也相信？她們會沒事情的。」

爸爸則淡定許多，「洗個澡，今天早點吃飯，早點睡覺。你媽今天陪你睡。沒事的，啊。」

李星方換了嚴肅的口氣，「你剛才也太胡來了。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就這樣去碰觸她？她都能影響到你的意識和感官了，這種鬼很危險。」

我和李星方出了教學樓，去大禮m.hetubook.com.com堂那兒的教室接了妹妹。

而且我記得陳曉丘說過，警方和工商局已經收繳了很多碧璽石，那麼多零零碎碎的掛件、擺設，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掉？

我看向李星方。他臉上的悲傷不可能是表演。心念一動，我想到李星方的能力。李星方是有過類似的遭遇，想要幫助某個鬼，但是……

我又舉了一些例子。比如當警察、當法官的大學同學，第一次經手那種命案，看到屍體都吐得稀里嘩啦，連連做噩夢。還有醫生護士第一次上手術台，也有緊張到手抖的。

我一路都在開解妹妹，到家的時候，她冷靜很多，面對爸媽也沒掉眼淚。

我也不知道我在這事情上能幫上多少忙。

我沒見到妹妹的班主任劉老師，只和李星方等人告別，就帶著妹妹往外面走。

歐陽當時的哭喊聲，現在都在我耳邊回蕩。

兩人這會兒又就著武晨曦的這件事，說起了這話題，還比以前有了更多的例證——當初他們拿來舉例的夫妻現在要麼離了多年，要麼繼續磕磕絆絆過日子，孩子也已經長大，各有事業家庭。

教室里只有零星的學生，都很不安，羡慕地看看妹妹，應該也https://m.hetubook.com.com是在等自己的家長。

我父母當然是站在不要離婚的那個立場上，他們認為即使一定要離婚，等到孩子成年，去讀大學，開始更為豐富的生活新階段了，慢慢分居、離婚，給孩子一個適應期，才是個好做法。

我用力抱抱她的肩膀，「去醫院也好。這都什麼年代了，警察都有做心理輔導的。這很正常的。你要覺得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有專家給做輔導，是好事情，能更快恢復過來。」

「嗯？」

「證據庫裏面的碧璽石都不見了。」李星方說道，「有可能，是自己跑了；也有可能……」

那個石頭精給我的壓迫感太強烈了，我剛才面對它，一點兒反抗餘地都沒有。

妹妹去洗澡后，父母少不得問我事情經過。

「歐陽，歐陽她沒事吧？」妹妹問道。

上次有這種感覺……

「不，這怎麼可能？那麼多……而且那東西也不值錢吧？」我驚訝問道。

「這可真是的！你們學校到底怎麼回事？」媽媽很氣憤。

妹妹點頭。

我精神一振，忙問道：「是什麼？」

人為……警局內部有人把碧璽石給偷了？

兩者給我的感覺很相似，純粹而恐怖的惡意，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