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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碑的歷史我是不懂，只是從邏輯上進行推理分析。

過了一會兒，庄懷的手機響起來。

庄懷一個當警察的，這方面可能受過訓練吧，記得十分清楚，現在就很肯定。

這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現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沒地方吃飯。路上來人都沒有，農田也逐漸荒蕪。

「可能是建國前的呢？」我說了一種可能性。

庄懷突然開口：「開到我們前面去了。」

庄懷對此也不是很在意。

就這麼一直開，我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我看了看歪脖子村的界碑，除了字難看，就沒什麼了。我也沒感覺到陰氣之類的東西。

庄懷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好。

庄懷倒是很信任我們，也可以說是很相信他自己。

「那不是正規的界碑，不是國家統一製作的界碑。」庄懷回答。

我沒動手調整導航上的地圖，但既然庄懷這麼說，肯定是有些依據的。

前面是一輛計程車。

這是事實。

我疑惑看向庄懷。

庄heｔｕｂooｋ•cｏｍ.ｃom懷搖頭，「不管是誰立的，都不應該用那樣不規整的石頭和不規整的字。」

「頭髮是和傷口粘在一起的假髮。他們還在調查假髮的來源。」庄懷回答。

我不禁轉頭看向庄懷，坐後排的呂巧嵐也將視線落在了庄懷身上。

也不知道這導航定在了歪脖子村的哪裡。

「讓他跟著？」我問道。

我正想要說什麼，又改了口：「等等，停車！」

一邊重新發動汽車，庄懷一邊說道：「是王小朋來的電話。」

「那界碑有什麼問題？」我問道。

這倒不是我眼尖，而是庄懷在這裏停了停車。被雜草圍起來的界碑這才被我給看到了。

陳子安就坐在那兒呢。

至少，孟一凡那具身體的動作和鏡子中的景象，都是他親眼看到的，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庄懷也沒做什麼，繼續開車。

這麼一想，我就覺得不太舒服。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不太吉利」。

聽https://www.hetubook.com.com庄懷的口氣，我不能確定王小朋是怎麼想的。他要堅信科學，現在應該懷疑自己驚嚇過度，產生了幻覺了吧。

但我放眼望去，什麼都沒看到。

庄懷不光仔細看了界碑，還伸手去推了推，回到車上后，他的眉頭都緊緊皺著。

我沒記住陳子安那輛計程車的車牌，這會兒也無法分辨剛才那輛計程車是不是陳子安的那輛。

陳子安之前怕是沒看到我們，才生出了疑惑，不知道我們跑哪兒去了，現在就擺出了一副死皮賴臉的架勢。

那塊界碑如陳子安所說，就像是一塊破石頭。

他的車速是正常的。剛才陳子安的車速慢了。現在陳子安的速度也變得正常，堂而皇之地跟在我們後面。

一個電話的功夫，這輛車到了我們的前面。這還真是和我們要去同一個地方。

對方似乎沒發現我們，開車速度挺慢的。

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了匯鄉的城區，道路從柏油馬路變成了土路，兩遍和*圖*書低矮的建築物都沒了，變成了農田。

庄懷下車，將雜草給撥開，仔細看了界碑。

後頭的陳子安從車子里探出腦袋，大聲問道：「喂，警察同志，我快要餓死了。咱們趕緊進村子找個地方吃飯啊。那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導航儀終於做出了提示，前方五百米就是目的地，也就是歪脖子村。

五百米之後，我看到了路邊的一個界碑。

匯鄉這邊的車不算少，只不過計程車不多，小轎車和貨車、卡車還是有不少的。這兩天一路看來，這邊的交通秩序當然說不上好，不光是司機隨便，道路規劃也不是很周密，至少不像民慶市，到處紅綠燈、攝像頭、黃線白線……

親歷那件事的我們幾個都知道這是鬧鬼，是鬼殺了人，可對於沒有親身經歷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場詭異的案件。詭異之處不是鬧鬼，是死因成謎，不知道兇手是誰。而我們能提供的證詞，也會被當做是受到驚嚇后的錯誤判斷。

我怔住了，「頭髮呢？和圖書」

我聽他說話，下意識看向前方。

民慶有沒有界碑我不知道，但我所看到過的界碑，要麼是照片中國界線之類的界碑、國道上的界碑，都是旅遊的人和記者拍下來的，要麼就只有紅頭村的那塊界碑了。

那上面的字有些歪七扭八，但能讓人辨認出來，的確是「歪脖子村」幾個字，讓人哭笑不得。

真的是越走越偏了。

「看到了兩次了。從這邊一條路走，應該也能到歪脖子村。」庄懷瞄了眼車內的導航系統。

陳子安本來在東張西望，有些猶豫不決，留意到旁邊的我們這輛警車后，才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又馬上厚著臉皮給我們打招呼了。

我沒記陳子安的車牌，也沒記剛才那輛車的車牌，這會兒也不知道前面這輛車是不是同一輛。

我也奇怪庄懷在看什麼。

我有些無語。

庄懷倒是挺注意交通規則的，靠邊停車，才接了電話。

我一想，發現庄懷說得很有道理。

「喂，嗯，哦……還有什麼發現？嗯……好的，我知和-圖-書道了。我們要去歪脖子村。別擔心，沒什麼的。局裡面你就暫時不要說了吧，但那些外勤的……」庄懷停頓了一會兒，「讓他們小心一點。」

導航儀上的地圖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條道路，也用不著提示音了。

庄懷所說的計程車就跟在警車的後面，但轉了個彎，它就開走了。

庄懷將車子開到了對方的旁邊。

一看駕駛座，這下我能確定了。

庄懷說道：「我沒有權利封掉歪脖子村，也沒權利逮捕他。」

「那個屍體已經送回到了局裡面，匯鄉這邊的法醫做了屍檢，結果是外傷導致死亡。他們看到的屍體和我們看到的不太一樣。」庄懷說道，「死者的臉受到了重創，不光毀容，還發生了嚴重變形。」

「我那時候看，頭髮是長在上面的，而且沒有臉，傷口……」我想要說一下自己發現的情況，卻頹然發現，這麼說其實沒什麼意義。

「而且，導航指的地方就是界碑所在的區域。這裏周圍除了界碑，沒有其他標誌物了。」庄懷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