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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靈沒有回應。

我吃驚看向吳靈。

吳靈拖著行李箱，獨自一人走在機場的候機大廳。

吳靈放下手，掏出手帕，擦掉了唇角和手上的血跡。

我心情有些激動。

吳靈接了電話，才「喂」了一聲，就停住了。

激烈的爭吵聲響了起來。

我看到她的指縫裡面露出了一抹紅色。

「閉嘴！你們懂些什麼！」

「你想要研究這些東西，我需要人幫忙。另外，你也需要人幫忙吧？」葉青說道，「這麼長時間了，你還離開了吳家，或多或少應該能察覺了。你的靈魂和你的身體，並不匹配。」

如果之前，我對於我夢境能力的理解沒有錯，我是靈魂出竅，穿梭在時間長河中。那也就是說，在吳靈加入青葉的這段時間，我是一個「離開主人、不知所蹤的小鬼」，要是葉青和吳靈交流過，那我還是一個「吳靈都不知道存在的背後靈」。算算時間，南宮耀都出事了，葉青應該在南宮耀那次事情的時候就見過我了。

等葉青退到一旁ｈttｐs://m•he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ｍ，她開始念誦咒語。

「為什麼？」吳靈問道。

我急忙跑到了事務所的其他房間。

報紙被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合上。

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隨著吳靈話音落下，我周圍的環境從校園變成了熟悉的青葉靈異事務所。

等到整個陣法變得像是地上的水漬，一陣風忽然吹來，將這最後一點痕迹都給吹散。

南宮耀和古陌兩人不在。

吳靈注視著女鬼消失的地方，有些出神。

只是比起之前幾次我聽到過的咒語，這次吳靈又換了一種語言。發音很特別，有很多的小舌音、翹舌音，聽起來古怪而難聽。

吳靈正在教室內看書，忽然抬頭，看向了窗外。

噠、噠、噠……

「你有沒有試過以自己的身體為媒介，來召喚東西？」葉青忽然問道。

是葉青的聲音。

她的手機質量一般，我能聽到裏面漏出來的聲音。

男人呼了口氣，「這麼說，是剛開始布局的。我知道ｈｔｔps://m.ｈｅt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了。感謝你們的協助。」男人微微鞠躬，「接下來，這裏就交給我們吧。」

夢境完全將這些內容跳過去了。

我在瞬間已經離開了度假區。

吳靈接了電話。

「唉，大哥，我早就說過了，吳靈靠不住的。」

驅鬼的過程很順利，也很簡單。

葉青往後退，給吳靈讓開空間。

吳靈輕聲說道：「好。」

沒有。

葉青沒有寒暄的意思，豎起拇指，甩甩手，示意男人去看看那個遊客止步區域。

他長相平凡，即使是在白天太陽正好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陷在黑暗陰影中。

吳靈側頭看向葉青，「你是說，請神上身？」

我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麼。

「祖先、祖先……祖先自己都躺在棺材裏面呢！他們要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現在就出來啊！出來我看看！」

從這東西的頭部開始，墨水的顏色好像沁入了地磚，慢慢消失。

「死了一些普通人，還有一些……人才。」葉青回答。

葉青沒有看ｍ•ｈetuｂoｏk.coｍ.ｃｏm吳靈，而是轉頭看向了他們過來的反向。

「好了，我準備好了。」吳靈說道。

吳靈的話讓葉青沉默下來。

「你們的又一個爛攤子。」葉青譏諷地說道。

「不是這個問題，是吳靈騙了我們！她沒有按照祖先們的傳承來！」

他從吳靈身邊走過的時候，說了一句：「家人不是這樣的。」

「你們好，兩位特殊的……人才。」男人親切微笑。

男人臉上的親切笑容沒了，大吃一驚，「這是……」

那現在就是……

「是啊，要培養，為什麼不培養我們自己的小輩？」

我在機場中沒有停留一秒，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處校園內。

夢境刷地再次改變。

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聽說你離開吳家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準備開設的事務所？靈異事務所。我想要做一些事情。」

葉青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起來很隨意。

男人臉色陰沉，環視周圍，「情況怎麼樣？」

吳靈沒有說話。

透過教學樓的窗戶，能看到走廊上m.ｈｅｔuboｏｋ.ｃom•ｃoｍ的人。行走的女生身體僵直，停住、轉身，進入了一間教室。

葉青開口道：「走吧。這裏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吳靈抬起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隨著他話音落下，又有腳步聲傳來。和他相同打扮的黑衣人從道路上顯現身影。他們就沒了寒暄的意思，立刻進入了那片深山老林。

手機鈴聲響起來，卻不是單調又俗氣的古典樂變奏電子版。

這回，窗外不是吳家那房子外的藍天白雲，而是一堵牆，是旁邊的一棟教學樓。

「不。算了。」葉青沒有繼續說。

吳靈將書本文具收拾起來，下樓，走向了隔壁的教學樓。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來。是很多年前那種古典名曲變奏的鈴聲。吳靈從背包里拿出來的手機，也是以前的翻蓋機。

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葉青側著頭。

陣法不是規範的圓形、方形、五邊形，而是一隻由符籙構成的動物造型，似馬非馬，似蛇非蛇。

男人面容嚴肅，「我需要去查看一下具體情況。」

一身黑西裝，腳踩黑皮鞋的男人不和圖書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也不知道是何時冒出來的，腳步沉穩地走來。

「大哥現在被上面壓著，說好的升遷沒了，不就是因為她太扎眼了？原本韓市長說的升遷，就和她沒關係，你們非要扯一塊兒。她有那麼大面子？」

這激動的心情簡直是莫名其妙，但這一刻，就是青葉要開始建立的關鍵時刻吧？

吳靈停下來誦念咒語，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

可是一轉頭，看到事務所內的三個人，我心中咯噔一下。

隨著吳靈的誦念，地上那個模樣同樣有些古怪的陣法開始變淡。

這要怎麼解釋？

我舒了口氣。

他沒有看吳靈，而是在看我。

「……我早就說過，這種騙人的把戲沒有用！你當外面還和以前一樣嗎？還有人願意喝符水、跳大神？」

「當然。」葉青仍然保持那種諷刺的語調，「對了，我剛解決了一個逃出來的新手。」

那片深山變成了報紙上的配圖照片，標題是「廣源山度假區因河水中出現特殊微生物，停業關門」。

我心中還有疑問，但夢境忽然開始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