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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對於符籙的了解也很有限，程度大概就是學過數學的看到函數曲線，不會當成某種鬼畫符。

吳靈這樣畫了兩三張截圖，表情越來越凝重。

「是幻術，他們研究了致幻的法術。而且，研究得很深了，結合現代的傳播方式，大規模運用都不成問題。這件案子是誰發現的？」

「有可能。這方面，你是專家，我只能看出個大概。我會把截圖傳給你的。」葉青說道。

這個人數和金額，就幾乎是在當時每天都有更新，幾百萬幾百萬地往上漲。股市、樓市最紅火的時候，都沒那麼瘋狂過。

吳靈扯扯嘴角，「那時候你帶我出去，去接受委託，解決靈異事件，有時候是幫人驅鬼，有時候是幫人招魂，我覺得很有趣。我很開心。在吳家的時候很開心，出去的時候也很開心。我喜歡這些事情。你想要做什麼，吳家想要什麼，我心裏很清楚，但我不在意。」

說起來，在事情被揭發之前，所有人都好像是瞎了一樣，不知道這麼一個傳銷組織存在。它就藏在陰影中，大量掠奪著財富，直到被ｈtｔｐs://wwｗ•hｅtubｏok•cｏm•cｏｍ曝光。

這張廣告宣傳圖倒是勾起了我的回憶。

我看了這符籙一會兒，就覺得意識好像恍惚了一下。我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

吳靈再次嘆息，沒有回複葉青，卻是喃喃自語：「青州吳家完了……」

接下來一張截圖是一張吳氏健康製藥的宣傳圖，花花綠綠的廣告畫，充滿了一種鄉土風情，直白點說，就是土。

吳靈的笑容在下一秒就收斂起來，輕聲嘆息，「那才是青州吳家啊……」

我在回憶當年看到的新聞，吳靈已經是在那一則廣告上畫出了一個清晰的圖案。

葉青那邊傳來的是語音消息回答：「不清楚。沒有聽說有這方面的消息。可能是普通人發現了。受害者的家人之類。如果是你說的幻術，他們應該是記憶或認知受到了影響，他們的家人肯定會發現問題。」

她謝過了那個年長婦人的陪伴，自己和吳家的老頭單獨相處。

這回，我沒有懷疑，百分百肯定，吳靈畫出來的東西是一個符籙。

吳氏健康製藥，傳銷和圖書，三千萬的下線人數和幾百億的詐騙金額……這是當年的大案子啊！

將手指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吳靈呼了口氣。

難不成，吳家還有什麼法術能包治百病？

吳靈最後打上了一個問題。

這種荒誕的話，被他們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起來，讓人看著更覺得恐怖不已。

我對此有印象，是得益於新聞媒體那段時間的狂轟濫炸，每天的新聞頭條中，它都要刷一刷存在感，且每天都有更驚人的消息傳出來。

如同許多網頁，這些網頁上也有著邊框、小圖標、特殊的分割線、廣告彈窗等東西。

不對不對，就是有這樣的法術，一定也是邪術，就是電影中的那種，奪人性命，以延長自己的生命。

吳靈則是開了圖片編輯功能，將幾個圖標連起來，又做了一些標識。

吳家的這個老宅，本身就是在自然環境中，重新修葺之後，變得更加宜居舒適。

掛了電話，葉青就發了文件給吳靈。

吳靈勾起了唇角，真正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第一次知道青州吳家的過去，知道這個名稱的意義。遍hetubook.com.com訪山川，追捕地靈，與天地爭鋒。那才是青州吳家啊。」

受害者在案件告破之後，還是頑固不化的被洗腦狀態，如何都不相信自己陷入了騙局，甚至言之鑿鑿，自己繳納了會費，參与了網路課程的學習，癌症好了，腫瘤沒了，五六十歲的人，身體跟二三十歲一樣。還有參与線下集會的，說自己聽了一次講座，耳聰目明，一千度的近視眼鏡都扔掉不用了。

我倒是生出了一種懷疑。

吳靈已經關掉了這些文件，給葉青發了一個消息，又自己在網路上搜索吳氏健康製藥的信息。

吳家老頭看來是真的痴獃了，沒什麼反應。

這樣看，似乎是一個完整的符籙。

文件是好幾張網站頁面的完整截圖。

如此明顯的符籙，而且透露出了一種奇怪的氣息。

她頓了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帶我去為那個梁夫人招魂？我召喚了她的父母，安撫她的情緒。那是我第一次碰到……同行。那位文先生很驚訝地問我，青州吳家？我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稱呼，也是第一次看到別人眼中的驚訝、wｗw.hｅｔubooｋ.ｃom.ｃoｍ敬佩和……失望、鄙視……說來，那之後就是第一次，我自己去尋找典籍查看，不是看你們給我準備的那些東西。」

沒有具體偵辦過程，新聞中只提到了這個驚天大案的大致情況。

吳靈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表情，「那個吳氏傳銷，和吳家有關係？」

這個吳氏健康製藥在線上進行交易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這麼大的資金流動，它又不可能擁有自己的支付渠道，只能是通過網路轉賬，銀行轉賬和互聯網交易平台都是它獲取資金的通道。

吳靈嘆息了一聲，關掉了那個網頁，再次給葉青發去了一條消息。

翌日，獨自吃了那個年長婦人送來的早餐，吳靈去看了吳家老頭。

「是的。兩年前開始，基於網路發展出了一個龐大的詐騙集團，網上交易額超過了百億，線下交易也超過了百億元。現在被抓的幾個罪犯，應該不是吳家的核心成員，是你所在那一支的遠親。這案子還在調查，查到吳家那些人也是早晚的事情。至於我剛才說的，只是一個推斷。那個網站已經被查封，但我用南宮留下來的軟體查www.hetubook.com.com看了一下，網站的構圖上面，有一些嫌疑。」葉青一點點向吳靈說明。

因為這件事，幾家大型互聯網企業也受到了連累。

房間很安靜，外頭有隱隱約約的鳥鳴聲傳進來。

「我知道了。我待會兒看一下。我會小心的。」吳靈答應道。

吳靈留在了吳家的老宅，晚上和吳家那些人吃了一頓沉默的晚餐，之後回到客房休息。

「是，某種符籙或者陣法？」吳靈仍然詫異。

我有些疑惑葉青沒有勸吳靈提早回去，可看吳靈的表情，我又有些模糊的感覺。

吳靈盯著吳家老頭看了很久，開口問道：「爺爺，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

「你注意安全。這件事和我們無關。如果上面發現了問題，會派人處理。青州吳家已經完了，現在的吳家和普通的惡鬼也沒有什麼區別。」葉青說道。

「說的也是。」吳靈接了一句，問道，「需要我在這裏做點調查嗎？」

我看了一下，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各種社會評論、專家教授的分析中，就將這些交易平台一同放到了被告席上。監管不力，監管不嚴，甚至是監管空白，都是被指責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