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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就能看到的建築是寺廟的主建築，功德箱和佛祖的像就擺放在這裏，除此之外，就只有功德箱前面的三個蒲團和佛祖雕像前的一張供桌。

鏡頭湊了過去。

「我在那房子裏面，沒感覺到有鬼。」

「那，我們能不能向您打聽一些事情？報酬好說。」吳靈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謝謝。這裏還有一家寺廟？不是古建築嗎？」

「這就是嘗試的產物？」劉淼問著。

吳靈敲了敲玻璃窗，沒有人回應，走到寺廟門口，扣動了大銅環，安靜等待。

「我就是這邊人。原來開了一家茶葉店，生意不好，關了，就進寺廟來了。我大伯爺是這邊主持。不過也沒什麼。他也是半路出家的。就是混口飯吃。」

「老字號啊，有兩家，也不是太老的……同仁號和萬福號，你們沒聽過吧？在兩個方向呢。」

「沒，我們這邊沒什麼景點。」

現在顯然不是寺廟開門的時間。

……

門栓的位子，還留著，就是少了門栓的那根木頭。

就吳靈上了香，投了錢進功德箱。

「這位師傅，麻煩您了。我想要上一炷香。」吳靈堅持，「你們這邊有賣香燭的吧？另外和_圖_書，我想要捐一點香油錢。」

「那些茶山也沒有景點嗎？有沒有賣茶的老字號店鋪？」

吳靈原本仰頭看佛像，現在已經收回了視線。

鏡頭跟了上去。

「不是，是90年還是80年建的吧。小寺廟，平日里沒什麼人，都不開門。」

男人看到面額的時候，眼睛一亮。

「啊……」劉淼的語氣有些失望。

「……喏，這裏就是你們的兩間房。廁所和浴室都在走廊盡頭，門可以反鎖。被子、枕頭都乾淨的，一次性的牙刷毛巾，你們要花錢另外買。空調可以用，但要加價。」

兩人都拒絕了。

遠處能看到山頂。那座山是碧綠的，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峭。

視頻畫面中，是一條狹窄的小街，看起來是三四線城市的街道，臨街的店鋪不多，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特別現代化的建築，整體風格都是九十年代的模樣，應該也都是九十年代建成的建築。

「這位師傅，這邊的佛像只有著一尊嗎？」吳靈問道。

佛祖的雕像很普通，也可以說是大路貨，既不是金碧輝煌的、也不是特別龐大的。三米高的雕像，上半部ｍ.ｈetubook.cｏｍ.ｃoｍ分蒙了不少灰塵，下半部分也不是特別乾淨。

「其中一種吧。」吳靈說了一句，又敲了敲大銅環。

男人的表情微微鬆動，大概是看了看青葉的人，才讓開一條路，「那你們進來吧。不能待太久啊。」

「頭兒，你發現什麼沒？」劉淼又問道。

「九十年代的寺廟是這樣的？」劉淼疑惑問了一句。

視頻文件05420090320.avi。

視頻鏡頭繞著雕像轉了一圈，仔細拍了室內的每一寸空間，並未拍到什麼東西。

「好吧。」

「暫時不用了。我們想要在這裏逛一逛。這邊有沒有什麼古建築？」

……

男人這次回了一禮。

那個男人回來，手上拿了一包香，報了價格。

「你們是誰？」男人問道。

敞開的門后，是個穿著和尚僧衣，腳蹬運動鞋的男人。他剃了光頭，但有一層發茬子，不是剃得很乾凈。

葉青的臉上是一層馬賽克，看不到神情。

這稍微有點兒古色的門，不是用門栓，而是用插銷來鎖門，也是有些另類。

「這顏色……」劉淼嘟囔的聲音被DV錄了下來，從視頻畫面外傳出來。

「和*圖*書這樣啊。謝謝您了。」

吳靈的聲音在繼續，「戰爭結束，科技發展，各國、各民族的文明和文化開始了深入交流，信仰……或者說是迷信，就發生了錯亂性的動搖。例如說，黑貓到底是帶來災厄，還是避邪驅鬼？普通人已經不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相信一種、否定另一種說法，也不是能清晰區分不同地域的不同觀念，更談不上清楚了解其中的本質，而是混淆了概念，甚至自創出了許多概念。原本不知道的人，因為互聯網、因為影視作品，開始大量地獲取那些似是而非的信息，並且投入到編造、傳播這些信息的群體性行為之中。結果就很明顯了。」

大門背後響起了沉重的插銷聲響。

吳靈頷首，又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來了來了！誰啊！」

……

畫面停頓在一間寺廟上。

「有啊，我待會兒那給你們，二十塊錢。」

男人說著，撩開衣服下擺，從褲子口袋裡掏了一包煙出來，自己吞雲吐霧，還客氣詢問劉淼和葉青要不要來一根。

「喏，給你們畫出來了。」

「好的。」

「我們是想要去迦境玩，地圖上看到了這裏，名字很和-圖-書好聽，所以過來看看。您這裡有沒有本地的地圖出售？」

「這邊信佛的人不多嗎？」

大門被拉開，門軸吱呀作響。

男人從雕像身邊走過，進入了後頭的小門。

鏡頭被抬了起來，拍攝寺廟的正門。

「這下真是麻煩了。真被蘑菇說中了。」

鏡頭落在那個小窗口上。

黑頂紅牆，看起來有些刺目。

玻璃窗上貼了一張白紙，一筆一劃的字，像是小孩子的筆跡，寫著開門的時間。

鏡頭移動著，將一路景物都拍攝到。

「九十年代前後的風格。」吳靈說了一句，走入畫面中，走近了大門旁邊牆上開出的小窗口。

鏡頭回到了佛像的正面。

吳靈搖頭，「很正常的佛像，沒有特殊之處。」

男人在前帶路。

寺廟很簡陋，內部也多有油漆脫落的痕迹。

「那這寺廟真的很小……有多久歷史了？」吳靈又問道。

「是啊，沒感覺有鬼。」

「那段時間，各大宗教都在變革。圈子裡的所有人其實都遇到了一些問題。」吳靈停住腳步。

這寺廟實際上就一個小院和一棟建築。後頭還有沒有房子，從視頻中看不出來。

男人皺起眉頭，指了指自己的左手邊，「那邊告ｍ•ｈｅtuｂｏok•coｍ•ｃｏｍ示沒看到嗎？這會兒不開門，你們後天再來吧。」

「我們是路過這邊的遊客，想要進寺廟上一炷香。」吳靈說道，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歷史？」男人驚奇，失笑道，「這地方89年建的，能有什麼歷史啊？你們是信佛的啊？那找錯地方了啊。你們應該去普世山啊，不然到海濱去，那邊正宗。」

「您在這裏很久了？」

「沒關係。您把地圖給我們，再給我們指一下就行。」

鏡頭一轉，對準了葉青。

他握著東西，還真是插銷，亮閃閃的，比門板新多了。

視頻切換了幾次畫面，都是差不多的街景，終於是稍微停頓了一會兒。

男人點頭，「是啊，就這一尊。」

「怎麼樣？」劉淼小聲問道。

等吳靈他們進去了，男人將門重新關上，插上插銷。

「先到處看看吧。如果不在這裏，也可能是在南杏。」

黯淡的紅色大門有些掉漆。大門頂上的瓦片也有些缺失。

「沒有。」

這門的隔音效果顯然不怎麼好，能清楚聽到門後有人奔來的聲音，很快，還有應和聲傳來。

男人搖頭，「沒幾個。這邊連和尚都待不下去。好多人在這邊待不滿一年，就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