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瘦子驚奇道：「這不是很早以前的詐騙手段吧？還是我們高中的時候流行的吧？那時候我媽還被忽悠過，跟人家亂侃了半個小時，掛了電話都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我們的工作卻是和上一輪投票工作差不多。

電話號碼很陌生，數字長短首先就不對，下面顯示的來電地址更是國外，是日本。

我已經回過味了。

我想著，葉青應該是完全沒問題了，離開了六號樓。

我正要接聽電話，我安裝的安全軟體就提示我這個號碼被三萬人標記為詐騙電話。

這讓我們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做其他事情。

說來，那個靈出現的暴雨夜，世界各地都有離奇的自然災害發生，還導致了不少人喪生，其中有平民，有名人，也有富翁政要。

沒多久，妹妹就回了我信息，表示一切安好。她還發了照片給我，是在日本的商業街。背景除了人群和購物商店外，還有聚集著的一群人。人群后拉起來的橫幅，我自然看不懂。妹妹馬上又發來了信息，說是正好碰到那邊的議員選和圖書舉拉票。

胖子的長相其實很端正，不過，因為人胖，眼睛被臉上的肉擠成了一條縫。他視線看過來，眯眯眼中的目光總有些好笑。

排除掉那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這個女人的套路顯然就是新聞中常出現詐騙手法。

起床吃早飯，那個號碼也沒再打電話過來。

「怎麼了？真聽不出來啊？你不會是忘記了吧？之前都約好了今天過來。你什麼時候記性那麼差了？」

她們也不是真想要向我們諮詢，話題很快就歪了。

郭玉潔不客氣地笑起來。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響起來。

這一片區分到的安置房基本都在南郊。那邊要建設新的居民社區，房子已經建得差不多了，隨著幾個地塊的拆遷和新樓盤的開賣，人口會越來越多，配套設施也會逐漸跟上。不用五六年，應該就會變成一個人口集中地。

上次投票的結果該公布了。

胖子說道：「只是詐騙就算了。這個時間還真是巧。」

她們包團旅遊，也弄了個隨身wifi和國際和_圖_書長途的通話套餐，隨時都能聯繫上。

最重要的是，這通電話沒有傳來陰氣。

工農六村這樣的老齡化小區，活動中心基本上都變成了棋牌室，只收很便宜的茶水錢，就能玩幾個小時，對退休的老頭老太來說，這就是他們每天的工作了。

有些阿姨大嬸空閑著，就在旁邊看熱鬧，時不時插嘴詢問。

但那都是未來。現在，南郊可不是一個方便的地方。尤其是對這些阿姨媽媽來說，新小區環境再好，房子再大，大概都比不上現在這箇舊小區的生活方便。

「是啊。棋牌室有沒有啊？」

不過，拆遷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總歸是賺了，資產是在增長。

我知道，會接到詐騙電話，一定是我的個人信息在最近泄露了。可能是因為以前的一次網購，可能是因為一次外賣，也可能是因為n年前參加的一次統一考試。

說到這兒，瘦子忍不住笑起來。

我再次將手機湊到了耳邊，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女人正在詢問。

「林奇，真沒想到啊，你m.hetubook.com.com這人怎麼這麼健忘啊？」她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心裏漸漸起疑，問道：「你是哪位？」

抱怨有，滿意的也有。居委會門口就跟菜市場差不多，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

「唉……老鄰居這麼多年，到時候要分開來，也是不捨得。」

翻過了這一篇章，我們幾個收拾了東西，去了工農六村。

一個上午忙碌完，中午的時候，我抽空去了青葉靈異事務所。

到了辦公室之後，我說了「鬼魂遮眼」的檔案，也提到了這個電話。

我們幾個聽那些阿姨媽媽閑扯了一下午，坐得屁股都痛了，才終於到了下班解放的時間。

妹妹在那邊旅行，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你不想啊？要有個大一點的棋牌室，我們就不用每天趕場子，也不用怕沒位子了啊。」

「你怎麼老想著這個啊？」

「……安置房那邊的配套設施怎麼樣啊？」

但這個話題並不好笑。

先把上次的投票結果公布出去，橫幅、告示、宣傳板又要被布置起來。

一次泄露，手機號和*圖*書碼在這段時間總會頻繁接到詐騙電話。

「也是啊。我女兒之前想接我過去住，我住了兩天，就不行了。誰都不認識，旁邊連個棋牌室都沒有，牌搭子也找不到。」

申佳妍已經被青葉的人解決，申昊的死亡也屬於正常範疇，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鬼故事了。

誰知道你撥出去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怎麼回事呢？

下午的時候，來詢問的人少了一些，但呆在居委會打發時間的阿姨媽媽很是不少。這邊有免費的空調，旁邊就是社區活動中心。

當然，社區活動中心就那麼點大小，還有一部分區域被隔出來，被布置成單獨的茶室，所以許多小區居民還是要在外面找棋牌室。

瘦子說道：「真要是這樣，那就是那些人倒霉了，沾到了奇哥啊。」

「你不是吧你？真的聽不出來？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對方有些詫異和不滿。

她的聲音帶著點兒調侃，口吻聽起來和我非常熟稔，但我對這個聲音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叫了幾聲，葉青都沒反應。沒看到他的人，在和-圖-書走廊盡頭看到的是畫，不是門。這狀態，倒是和最初差不多。

我鬆了口氣，掛斷了那通電話，再發了一條信息給妹妹。

來居委會閑聊的阿姨媽媽有些是在等位子，有些就是無聊來八卦的，看到我們后，說起拆遷，免不了要擔心一下拆遷后的生活。

我沒好氣地說道：「不回答，我這邊就掛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

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歸屬地則沒有顯示，應該是民慶本地的號碼。

有人因為多看一眼，招惹了惡鬼，有人因為一念之差，變成了惡鬼。一通電話就帶來災厄，似乎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對方沉默了兩秒鐘。

但我沒能看到葉青。

因為對象是電話詐騙的犯罪分子，真被我帶累，碰到了靈異事件，我們也不用特別同情。這樣想想，還真是挺可笑的。

拆遷辦中的領導們決定了新一輪投票的新方案內容。大致方案沒有改變，只是在數額和比例上做了一些調整。

只不過，災厄的源頭是我自己，這多少也有些讓人鬱悶。

我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