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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是……」

我聽到了被放大無數倍的各種聲音。那種感覺，對人的耳膜和心理都有很大壓力。我都因此生出恐懼。

「嗚！嗚嗚……」

「嗚、嗚嗚……」

「阿豪摔了一下……香香那樣子，我們都嚇到了。我嚇得腳都軟了，酒也醒了。其他人也一個個的……阿豪本來還抱著香香，給她掐人中，後來突然站起來……幾個女生往外面跑，撞了東西。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太亂了……我腦子太亂了，那會兒也太亂了。後面……後面阿豪不知道怎麼就摔了……他那時候已經跟著跑到了門口。我家門口有個衣帽架，他……他摔了，就正好，嘴巴就被衣帽架伸出來的那根杆子給……直接從脖子後面穿出來……是鐵的衣帽架，但不應該……那些伸出來的杆子頭都有包著東西的……好多血，阿豪腦袋後面穿出來的那一根……好多血……他就掛在上面……一直到救護車過來、警察過來……」

……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哎，小夥子……」

「夢姐，你幹什麼？外面是誰啊，你還鎖門？」

咚咚咚！

「周小姐。」

「我不知道……我……我什麼都沒做過……我們沒有人，沒有那種人……我們都不是那種人啊，不是鬼片里那種ｍ.ｈetｕｂｏok.coｍ.cｏm作死青年。我們以前也在我家玩過，沒有這種事情的……嗚……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了……我不敢回家，我父母去旅遊了，我……我不知道……我還沒跟他們說……」

「夢姐，那個是，童學長……」

「夢姐……昨天……」

「是。」

最可怕的是，童子文算是怎麼回事？他應該沒有參与那天晚上的遊戲。

於是，於家明接通了一個電話，就那麼死了。

「王夢！」

「她對那個問題撒謊了？」

「我……我先注意到的……香香那時候在吃東西。我以為她吃零食。我們買了很多零食，還有水果。我以為她在吃那些……她嘴唇很紅，好像沾到了東西，嘴角還流出來……我以為她吃了什麼零食，喝了果汁……我以為她是……我……她嚼得很用力，很用力很用力，還有那種聲音……我就奇怪了，看了桌子上，沒有那種……我喊了她，她轉頭看我，張了嘴巴，我……我就看到她嘴巴裏面……紅的，血，還有肉……她，她自己也被嚇傻了，就……就張嘴把東西吐出來，掐著自己脖子……她眼淚就掉下來，發出那種『啊啊』的叫聲……嘴巴裏面，她嘴巴裏面空的……舌頭……有人叫起來，我也跟著ｍ•ｈetｕbooｋ.ｃｏm.ｃom叫起來……香香，香香那時候還沒死，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電話還沒通，她一下子倒下去……我……我們都……」

咚咚咚！

「你要我別說，你自己別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

「是的，基本上都聽到了。」

「嗯，那……夢姐？夢姐，外面是誰？你在看什麼啊？」

「夢姐！啊——啊啊！夢姐！」

「夢姐……」

「周周，你幫幫我，你幫幫我，讓他走，告訴他我不在……」

「還說不喜歡我，沒喜歡過我。你怎麼求我上你的你忘了啊？你忘了你自己多賤了啊？」

「您朋友那裡，也沒有人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哦，如果您現在有事情的話……」

「阿姨，你住她隔壁就沒聞到她的騷味嗎？就那麼個東西，你還好心幫她說話啊？你看到她不覺得噁心啊？我每次看到她，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三天都吃不下東西……」

「有什麼話不好好好說啊，你這樣罵人幹嘛啊？」

吳靈說道：「那我早上說的都沒錯了。這個世界惡化的速度加快，程度加深。這個東西，比之前我們遇到過的靈都要強大，可能還要強大於那個新東西。」

「夢姐死了……當著我的面跳樓了……昨天玩遊戲，她被點到真hetubook.com.com心話。是老大問她是不是喜歡童子文。我們其實都知道，老大喜歡她，想要追她……但一直沒……我還知道她以前喜歡過童子文，我……我看到過，大一的時候，看到她和童子文一塊兒走路上，就那麼一次……後來，兩人好像沒在一起……」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從來沒看上你過！你以為你是誰？整天穿一條裙子，裝淑女，你有那個資本嗎？你算什麼東西啊？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那身材。兩條腿粗得跟象腿一樣，腰胖得像豬，還穿條裙子，你當你自己是商店裡的火腿啊？」

「周小姐，您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啊！」

「任何事情，您能聯想到的，會和這起事件聯繫在一起的事情。」

「沒有，肯定……」

咔噠！

我不知道於家明在手機中聽到了什麼，可他就是接了那個電話，然後就死了。

就如那個香香和阿豪，還有沒有回答「真心話」的王夢，各有各的死法。

「嗚……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為什麼會這樣啊……我們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我們沒有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啊，就是，就是一個遊戲啊……嗚嗚嗚……」

「嘶——」

「什麼？」

「嗚！」

這一晚，我依舊沒做夢。

我心中m.hetubook.com.com一凜。

「夢、夢姐……」

「夢姐……童學長怎麼……」

咚咚咚——

音頻播放到了最後，女生的尖叫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我聽到這兒，渾身都冒出來涼氣。

……

「別說了……你別說了！嗚！」

「我想要好好說啊，但那個賤人說不通。死纏爛打，不要臉。她最好去死，最好快點去死，別礙眼！」

毫無疑問，他違反了遊戲規則，沒有要到妹妹的聯繫方式，而且試圖作弊。後來他應該是被罰酒了。可那個東西沒有放過他，開始了自己的懲罰。

「周小姐！周小姐，您……」

「暫時就是這樣。我們沒有太好的辦法。要抓住它，需要冒險玩遊戲。還沒到那個時候，我們也沒做好這種準備，所以得先放一放。」吳靈說道。

……

「怎麼回事啊？小夥子，你幹嘛啊？」

「我告訴你啊，王夢，你少白日做夢了！你這種賤人，沒人會喜歡，我就是去當和尚，也不會看上你的！你一輩子就是個賤人！」

我沒感覺到輕鬆，反倒是愈發覺得沉重。

我呼了口氣，才點開了下一條音頻。

「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人。」

「那位阿豪呢？」

「喂，你一個大男人，這麼罵街像什麼樣子？」

「夢姐……到底是……」

「王夢，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和圖書我一直看你很不順眼！」

那個想要建立餐飲帝國，販賣各種「黑暗料理」的新東西已經夠恐怖了，現在出來個更加霸道的，的確會讓人頭疼和恐懼。

吳靈又發了一條音頻過來，讓我有些膽怯，都不敢點開了。

我恢復了一個「好」，就不知道還有什麼該說的了。

「老大問她是不是喜歡童子文，她說不喜歡。我們都以為……因為後來出事情，這個就被忘了……我……我昨天晚上就跟著夢姐到她租的房子。早上就有人打電話給她，她一直不接，後來還關機了。從早上開始，她就是那種樣子，心神不寧的，好像，好像有心事，在害怕什麼……我，我當她是害怕，害怕昨天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還……童子文找過來，我就覺得……你剛才沒掛電話，聽到了吧？」

咚咚咚！咚咚咚！

吳靈接著發了一條消息，說：「蘑菇聽過這些錄音了，尤其是那個童子文上門的時候，那段時間，沒有其他聲音。你昨天晚上，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吧？」

「夢姐，夢姐，這個是……」

我想到了於家明走到我和妹妹這一桌時的事情。

「王夢！你在家裡吧？你別躲著我。你不接電話，我也要跟你說清楚。」

咚咚咚……

「在玩遊戲前，你們有誰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