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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陌說話的語氣雖然正兒八經的，好像在講什麼真理，他講的也真沒錯，但他當著我們的面這麼說，還是讓我覺得有些赧然和歉意。

我心頭一跳，看向吳靈。

吳靈開了口，將這個話題給結束了。

「南宮耀。」回答了這個簡單的問題后，南宮耀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邊。

「哦——」古陌拖長了音，「懂了，鬧彆扭了是吧？嗯，肯定是林奇這小子要自我犧牲嘛。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呀。他把這事情瞞著你們，讓你們坐享其成，拉了我們來一起犧牲，這就是親疏有別嘛。」

「就這樣吧。」我點頭認可了吳靈的說法，「現在，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由吳靈開始，輪一圈。沒有特殊的懲罰。」

「要你管？」依然是瘦子很沖地回了一句。

「林奇，你之前做夢了？」吳靈開門見山地問道。

坐電梯上樓，敲門進入酒店套房。

我和吳靈的視線對上，只覺得自己隱約領悟了什麼。

苦禪大師就和那些被影響的路人一樣，不過是變成了那東西手中的刀。

開門的吳靈對於我們這麼多人過來，並沒有露出多少異色和-圖-書。哪怕是酒店的員工都比她多看我們幾眼。

「好。」吳靈先答應了下來。

吳靈說的沒錯。黃天他們七個精心準備，每個人也都很強、很自信，卻是在短時間內被苦禪一個人給消滅了。那個東西不是光靠實力就能應付的。

「其實沒必要……」我嘆了口氣，「我也沒多少把握。你們不參与，最起碼，你們能好好地度過今天吧。說不定到了明天，就有了新的辦法……」

我的潛意識裡就有親屬分別。家人當然是最親近的，之後是瘦子他們，然後才是青葉的人，再往外，是所有其他人。有的人我會心生同情，想要多為他們做一點，有的人我在面對的時候，則難生出什麼情緒來，也就能更理智地看待他們。

天災、人禍，層出不窮。

「末世」之說，在網路上也有人提起了。不過，大多數人是以一種調侃或感嘆的語氣來說的。沒人相信電視電影中的末世真的會到來。世界大戰說不定會有，但我們這代人應該是看不到真正的末世。誰能想到，末世實際上離我們那麼近。

「不，不是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誰緊張了？」瘦子哼了一聲。

往常都能在頭條新聞中掛個兩三天的消息，現在連一分鐘都撐不了。

胖子他們這時候也到了。讓我意外的是，薛靜悅竟然和他們坐了同一輛車過來。

我點點頭，還來不及描述夢境，就見吳靈若有所思。

如果厲鬼是苦禪大師，這個時間似乎不太對。苦禪大師在他們遊戲之後出現，迅速殺了他們七人。我夢境的時間應該是在那之後。時間不應該卡得那麼准。至少，應該有人發現記憶的些微變化。

「他們沒發現你，這點可以放心。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吧。」吳靈示意我們都坐下。

「他們的計劃還是很周詳的。遊戲前，就清過場，在外圍進行監控和防範。這也是擔心到時候距離太近，外圍那些人被影響到，反而將事情鬧大。」吳靈解釋道。

「你叫什麼名字？」吳靈問道。

薛靜悅愣愣道：「不用先商量一個……計劃嗎？」

「不。我想，我們應該保持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正常遊戲。」吳靈看了我一眼，「什麼hetubook.com.com都不知道，才比較好。不然，你們恐怕沒辦法應付之後遊戲過程中發生的事情。」

這種話當面本被人說破，我是有些尷尬，瘦子他們則不覺得，古陌看起來也不覺得需要尷尬。

那個遊戲影響到的可不僅是遊戲的參与者，還有無關的路人。這麼防備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古陌叫了一聲「耶」，屏幕上跳出來一個「WIN」的字樣，看來是他打贏了。他抄起茶几上的水瓶，喝了口水，轉頭看向我們，挑眉道：「怎麼搞的？吵架了？都要世界末日了，你們還吵架。三流的電視劇劇情啊？」

瘦子說得毅然決然，甚至很肯定地猜到了我的想法。他倒不是說大義凌然的，一定要跟我同生共死，不過是在現在的情況下，選擇了一條和我並肩同行的道路。如果真是前者，我大概會受不了，也能幹脆地拒絕。可現在這樣，我什麼都說不了。

不過，吳靈能做出這樣的判斷，還是讓我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我握了握拳頭，心中發緊。

吳靈右手邊是郭玉潔，她一臉的意外，和她一樣的，還有瘦子他們，就連陳曉www.hetubook.com.com丘都是挑挑眉毛。南宮耀和古陌兩人卻是平靜。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更談不上安慰。

「你們這些專家，一開始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嗎？」瘦子問道。

他們幾個人，只有薛靜悅客氣地對我打了招呼。郭玉潔擺出一張寫滿「不爽」的臉，斜睨著我。胖子和陳曉丘都沒什麼表情。

「先上去吧。」陳曉丘說道。

南宮耀跟我們一一打了招呼，還露出一個笑容。

吳靈直接選了自己左手邊的南宮耀，「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吳靈看出了我的想法，說道：「沒人察覺到記憶變化。時間的確是正正好。這裏面，有那隻厲鬼的『功勞』。那些人被厲鬼的陰氣阻礙太久了，迷路了很久。」

「我收到的消息是那邊有些變化。他們原本定在一個地方玩遊戲，和另一批人保持聯繫。但遊戲結束之後，聯繫中斷。等到其他人趕到的時候，發現那裡出現了厲鬼。可是……」吳靈看向了我，「在他們動手之前，那隻厲鬼自己就消失了。」

「那隻鬼出現的突然，沒有任何徵兆，實力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甚至有可能媲美那種千年老鬼……他們原本和_圖_書還以為會有一場硬仗，那隻鬼就是罪魁禍首。」吳靈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發怔。

「你這話，自己說出來都不信吧？」瘦子嗤之以鼻，「反正我們都決定了。我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青葉那些人看起來也沒辦法，還有那些什麼專家……一個艾什莉女神雕像完蛋了不算，F國的國會大樓都倒下了，E國那邊還有發生了實驗室毒氣泄漏這種事情……你說現在這情況，誰能有辦法？」

他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瘦子彷彿在說世界末日已經到來。事實上，即使不知道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光看這段時間一條又一條跳出來的新聞，也能感覺到局勢的緊張。

南宮耀看看瘦子，又看看我，視線掃過了其他人。

「不要那麼緊張。這麼一天遲早會來了的。」

我們所有人都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這吐槽更是讓人無法接話了。

我有些尷尬。

「真心話。」南宮耀很淡定地做了選擇。

瘦子也都明說了，這是情況危急，沒了辦法，才大家一塊兒拼一把。

古陌這時候還在打遊戲，電視屏幕中的角色正在瘋狂地扣動扳機，整個屏幕畫面都隨著機槍子彈的飛舞而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