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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什麼辦法？」

寧轍露出了怔愣的表情，繼而若有所思。

「青葉靈異事務所。我是葉青。我們受人委託，調查勞改農場的事情。」葉青出聲回答，緊接著，直接發問，「聽說你們一直想辦法要離開這裏，有什麼發現嗎？」

吳靈拿起了寧轍變出來的菜，說道：「這是幻象。」

吳靈拉開了牢房的鐵門，在昏暗的室內開了手電筒，仔細檢查了地面上的血跡。

兩人沒有稱呼彼此，語氣還有些劍拔弩張，但又似乎彼此熟悉。

遠處，有拖拉機開動的聲響，那些雜草一搖一擺的；近處，則有被開墾出來的農田。

寧轍搖頭，「只有天氣變化，而且，沒什麼規律。」

青葉的人沒回應。

「應該會有關係。」吳靈的語氣很隨意，「另一撥人在什麼地方？」

他看樣子並不准備出去，這廚房就成了他的私人空間。

「……只有我這樣。他們，都想著出去，這地方是好是歹，都無所謂。」寧轍抽著和_圖_書煙，靠在案台上。

「你們真能帶我們出去？」後頭一個年輕人激動問道。

那些人開始竊竊私語。

「每個人進來的時候都有些變化，但都不一樣。」老謝回答，很細心地列舉了幾個，「……那個小孩和小柳進來的時候，就是陰天，你們進來之後，天氣變了幾次。那個年輕人進來的時候，颳了一會兒風，又停了，后一個年輕人被他引進來的時候，天黑得跟晚上一樣。」

建築物里出現了人影。

「是一塊兒進來的。」寧轍說道，「不過，也不是原來的東西了。在這地方，只要我們想，是能好好活下去的。」

謝柳發出小聲的嗚咽。

為首的男人沒有徵求其他人意見的意思，只是自己思考了一會兒，就點頭答應。

應該是在其中一人被推入牢房的時候，另一個開了槍，或者反過來。總之，死人就是死在這裏。

另一個死過人的地方，就是大廳。

一樓除了一個食堂和空蕩和_圖_書蕩的大廳，還有就是二樓的臨時牢房。鐵欄杆把空間一隔，就算是幾個牢房了。這裏，倒是還殘留著陳年的血跡。

「有人進來的時候，是什麼天氣？」吳靈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吳靈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線索還是太少了。」

事實上，進度條只前進了五分鐘，畫面就豁然開朗。

「是我乾的。閑著沒事，就將他們都切了，放在了這裏。」寧轍說道。

「……是比我先進這裏的兩個人，原來是一夥的，攔路搶劫，殺了人，又藏屍，毀了證據。本來是沒人知道的。後來，他們被警察抓了，抓的現行也是攔路搶劫。其中一個想要立功減刑，把這事情翻出來說了，指認了藏屍的地點，還把事情全推到了另一個頭上。兩人互相攀咬，都判了刑，但另一個更重一些，關到了闌新路監獄，另一個就是在民慶西郊監獄。但不知道怎麼搞的，那個好像也立功減刑了，被送到了西郊監獄，hetubook.com.com出來勞改的時候碰到了一起，先是打架，被押上來要關起來，後來動手搶了槍，打死了另一個。」老謝說道，語氣平靜。

要不是畫面中仍然有一股子不祥的氣氛，同時，天空暗沉而詭異，這地方看起來就像是現實世界的某個農村，頂多就是有些錯亂的時代感。

「剛才那邊的動靜是不是你們弄出來的？」

那個人問道：「你們是……」

他說著，手撐在案台上，手邊就多出了一些蔬菜和一隻整雞。

隨著鏡頭的移動，整棟建築物里的情況展現在了畫面中。

為首的是個國字臉的強壯男人，看起來就是一身正氣的類型。

葉青問道：「這些東西呢？」

也是一塊平地、幾棟建築。

「我們真能出去嗎？」

「這幾個人，好像有些本事，想要看看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寧轍回答。

「那邊的人好像也會這麼做。」寧轍努努嘴，「他們還想著清乾淨那些草，走出去。不過，這麼多年來，也沒看hｅtｕｂooｋ.ｃｏm.cｏｍ到他們有人走出去。」

寧轍誇了一句，「是干大事的，心夠冷夠硬的。」

他們好似憑空出現，從房門裡走出來，穿著打扮都很現代。

據老謝所說，是被那些禁衛軍的兵當殺豬一樣給殺了。

「好。我們可以告訴你所有我們知道的事情。」

那個人抬抬手，示意自己的人安靜下來。

將人切片，顯然是寧轍在這地方培養出來的新愛好。他對廚房還挺喜歡的，平時會保持這裏的清潔。

「你看。」寧轍勾起嘴角，「就是這樣。想要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就是這兩個吧，把這地方給弄了來了。」寧轍隨口補充了一句。

劉淼「哦」了一聲。

朱子揚死在這裏。

老謝面無表情，但眼睛中死氣沉沉的。

他定定看著葉青，「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寧轍說了句「這邊」，就帶著人走進了草叢中。

好像自己是切了一隻雞、一隻鴨，而不是數量龐大的屍體。

「你過來幹什麼？」那個人警惕地問寧轍，視線移和_圖_書動，看的是和寧轍並肩而行的葉青。

寧轍似乎有能力在這齊人高的草叢裡面辨認方向。

糧倉裏面的東西其實都被青葉的人翻過了。

第三個死人的地方就是食堂里的那個廚房。謝柳被人在那裡砍掉了頭。

他們重新回到食堂的時候，那些人都不見了。

「所有的事情。你們沒有知識和經驗來做判斷，我們可以。」葉青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個人皺起眉頭。

倒是青葉的人，不是寧轍的冷漠，卻也相差無幾。

寧轍沒說話。

檢查了一陣之後，吳靈搖搖頭。

吳靈指了指天空，「這裡有晝夜和季節變化嗎？」

血跡就在牢房門口。

「被關在這鬼地方這麼多年，很多人都瘋了。」寧轍依舊是平靜無比。

寧轍問道：「你們覺得，這有關係？」

寧轍對此沒什麼了解，反倒是老謝，說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也只有你會這樣做嗎？」劉淼問了一句。

他們走出了這幢樓，到了糧倉。

離開糧倉后，他們繞著這塊空地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