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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霞說道：「就是這個。」

「我們可以幫您查一下學校歷屆畢業生的名單。您認識那個人吧？到時候看一下照片就知道了。」吳靈提議道。

吳靈的手中留下來那本筆記本。

「您還好嗎，孫小姐？」

阮玉霞將頭埋得更低了，囁嚅了一句什麼。DV並沒有收到清晰的聲音。

阮玉霞似乎屏住了呼吸。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硬幣，放在了筆記本上面。她的手指按在硬幣上，閉眼默念什麼。

阮玉霞失望地垂下手，「找不到了嗎？」

「我們……很多人……我們正好下課，晚上最後一節課……從那邊走過……教學樓到宿舍區，經過……」

阮玉霞迫切問道：「怎麼樣？」

「是什麼東西？您知道失主是誰嗎？」

「那麼，將這本筆記本交給我吧。我們會代替您繼續尋找的。而您，應該去投胎了。」吳靈說道。

「嗚嗚嗚……」

「燈亮著。那天晚上，一群人回寢室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和-圖-書句『怎麼那間宿舍燈亮著？』。很多人就看過去。那棟樓下面的大門也開著。還以為是誰溜進去……後來很多人講起來，都看那邊。有其他樓的宿管跑過來，叫了人上樓。後來，就嗡嗡嗡的。有人說看到死人了。有人說有學生自殺了。再之後……我們那時候在超市，排隊買東西，出來的時候……警車、救護車……然後有人抬著屍體從樓裏面出來。我們也不知道……」

「嗚嗚嗚……」

阮玉霞的眼淚落在了筆記本上。她慌忙地後仰身體，又用力點頭答應下來。

視頻猛然暗下來，進度條也走到了最後。

她的臉有些紅。

「你明白了吧，童帥同學？」

「幾位不要害怕。我們會查一下這件事的。」

「我沒見過……我那時候撿到了筆記本，後來……放在老師那裡，一直沒有人來拿。我也不知道……」阮玉霞沒能繼續說下去。

阮玉霞抬起頭，又馬上低下，再說話的時候，聲音響和圖書了幾分。

她的語氣還是很輕鬆的。

2006年12月5日，確認掛件賣家為童帥。聯繫到童帥。音頻文件03920061205.wav。

「幾位是看到了現場？」

「阮小姐，您這樣，是很危險的。」吳靈說道，「並非每一個惡鬼都是因為生前遭受折磨，因為他們生前就是惡人。您在這個世界逗留越久，就越危險。無論是誰，都會有個極限。您遲早也會到那個極限。到時候，您會變得很強大，您可能能輕易找到那個人，但到時候，您也會輕易殺死那個人。您不想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阮玉霞用通紅的眼睛看著吳靈，嘴唇顫抖了兩下，「能、能找到嗎？」

阮玉霞沒吱聲，只是拚命搖頭。

「這是童先生賣出去的東西吧？效果很好。」

「我……我知道了……」

「那麼，期待您改邪歸正。」

「我們不知道是那個張柔。你們說的，事情結束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張柔怎麼會……hetubook.com.com」

「您好，童先生。」

隨著這一聲話語，阮玉霞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最終徹底消失。

「怎麼發現屍體的？」

她伸出雙手，手中浮現出來一本硬皮筆記本。很老氣的那種黑色硬皮本子，中間貼了紙，寫了「高等數學」幾個字，邊角、書脊的位置都有磨損。

「好，拜託你們了。謝謝……」

「嘿，同學，你這樣的態度可不太好。」

阮玉霞僵硬的身體好像鬆懈下來。

「嗬、嗬嗬……啊……」

「東西是什麼？」吳靈問道，一邊這麼問，一邊就伸手將阮玉霞胸口的符紙給撕掉了。

吳靈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詫異神情，欲言又止。

「啊？什麼……你們是……」

「會有辦法的。只不過，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吧。我們會為您繼續尋找下去的。」吳靈說著，雙手握住了阮玉霞的手。

「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搞什麼啊？」

她低頭看了一眼，轉過頭，將手伸向了鏡頭。

吳靈將硬幣拿了回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

吳靈看了看，說道：「你拿好了。」

「什麼？」吳靈多問了一句。

「對不起，你好心想要幫我。我……我知道自己這樣很傻，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阮玉霞的聲音再次哽咽。

「童先生，雖說您能做到這地步很令人驚嘆。但業餘的始終是業餘的。我們不想要用過激的手段來對付您。還請您停止您現在的行為，並且銷毀那些東西。」

「能用雞血、雞心做到這種程度，讓人非常驚嘆。你找到了什麼詛咒咒語？」

「不，不知道。就知道是海濱人，考到這裏，畢業之後也留在了民慶。前兩年海濱在這邊辦老鄉會、同學會，很多人都來了。我……」阮玉霞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去看了，但沒有找到人。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民慶。」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腦子有問題嗎？神經病！」

「不行。你拿了這本筆記本太久了，已經沒辦法聯繫到原主人了。」吳靈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道，又補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原主人對這本筆記本不在乎，所以沒有在上面留下強烈的念。」

「那邊宿舍已經封掉了，沒人了。從十五號，九月十五號，所有人搬走開始，那邊一直都沒人。白天會有一些人施工，但是，但是晚上沒人……晚上應該沒人的……」

「等到今天，好多人在說。有些學姐學長從老師那邊知道了，是個畢業生，然後就知道，是原來住在我們這間寢室的，是陳一茜室友，是……是張柔……」

吳靈看來也沒聽到。

兩人保持了這樣的姿勢一分鐘。

「陳一茜小姐的事情您知道吧？我們並非為陳小姐來報仇，我們只希望了結這件事。如果您不願意配合，我們只能請陳小姐來和您談了。」

「你們這群神經病再跟著我的話——」

2006年12月6日，確認張柔死亡，死因為自殺。張柔於2006年12月5日在民慶交通大學舊宿舍區上吊自殺，當晚被人發現。音頻文件03920061206.w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