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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玲若有所思，手指摸索著自己的手腕皮膚。

孫先生躺在地上，呼吸時快時慢，表情猙獰著，用了好長時間，他才平復了自己的狀況。

孫先生幾乎沒有抵抗之力，身體好像被重物砸中，直接在眾人面前被壓扁，成了一攤血泥。

莫曉玲是無所謂的，但看了眼萬季生后，就答應了。

「曉玲，你選好了初中嗎？」

莫曉玲將這件事告訴了萬季生。

「這樣事情就搞清楚了。」孫先生笑了起來。

莫曉玲的身上也隱隱發痛。那是能力的副作用在生效。她的耐受能力被提高了很多，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孫先生擺擺手，沒有立刻就死亡。他艱難呼吸著，倒抽著涼氣，按著自己的身體。

莫曉玲有些害怕，縮了縮身體。

強大的鬼意味著猛烈的副作用。

最初的兩三年，莫曉玲對自己的能力還處在一知半解的階段。

夢境稍微放緩了腳步，讓我看到了莫曉玲第一個接觸到的「怪人」。

孫先生又呻|吟了一聲，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哈哈大笑，「我之前想錯了啊。原來是另外有一隻m.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ｍ.cｏm鬼。這家的母子沒有變成鬼啊。」

人言可畏。

「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看到鬼，找到鬼，證明鬼的存在。沒關係的。你讓我看吧！」孫先生說得大義凌然。

萬季生興趣盎然。

沒有人願意收養莫曉玲。

莫曉玲伸出手，但又收了回去。

事情好像往好的方向發展，莫曉玲臉上的笑容變多了，然而，這樣的行為終究是引起了無窮無盡的後患。

萬季生佩服道：「孫叔叔，你真厲害，這都能查到。」

夜路走多了就會遇到鬼。

孫先生突然大喊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更加大聲地喘氣。

這間房之前的男主人被一個女鬼逼得發了狂，殘忍殺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將人肢解剁碎了，還用火焚燒屍體殘骸，要將一切都消滅乾淨。這期間，那隻女鬼就站在一邊，笑得陰森詭異。

她的手被孫先生握著，立刻就有死亡場景湧現出來。

「我看到了……但是，要是讓你也看，你可能會……之前看過的人，有嚇死掉的。基本上，都嚇死掉了…ｗww•ｈｅｔｕｂｏok•cｏm.coｍ…」莫曉玲遲疑地說道。

「我上次好像也是……」萬季生小聲嘀咕。

莫曉玲似懂非懂，萬季生已經懂得這些了，聽著就點點頭。

她只有和萬季生一塊兒出去玩的時候才會笑。

警察很快來了。屍體被抬走，她被帶進了警察局，但沒有多久，她就被放了出來。

孫先生的呼吸加重，心跳紊亂，空著的手捂著胸口，身體發軟地跪倒在地。

警察聯繫過莫曉玲的親姑姑，對方接了電話，只談遺產的事情，不談莫曉玲的問題。就是看重財產，她也不願意接莫曉玲回家。

莫曉玲摸摸自己的皮膚。那種被刀切火燒的疼痛感消失了。她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學校里的師生多少都有點兒避著她。

「這個女的呢，發現了。她沒有告發，留了證據，威脅這個男的，勒索了幾十萬。這個男的就找機會將人給……」孫先生比劃了一下割脖子的動作，「你那天看到的鬼就是這個女人。」

他的性情很開朗，很快就不把疼痛放在心上了。他更在意自己看到的死亡場景。

萬季生和_圖_書嚇了一跳，有些後悔慫恿莫曉玲過來了。

莫曉玲的父親之前替她轉學，報了寄宿制的學校，她就乾脆搬進了學校中，不怎麼回家。

莫曉玲出了一身冷汗，難以忍受那種血腥暴力的場景，直接就吐了。

莫曉玲被請進了房間，看到了死亡場景。

那個男主人砍斷了自己兒子的手。那種疼痛感，莫曉玲剛才就感受了一邊。

「那我們去找那個孫先生吧！你一定能幫到對方，然後就能幫到那個被殺的人了！」萬季生還在中二期，想著電影劇情，非常興奮。

兩個孩子都慌亂了起來。

莫曉玲點頭。

莫曉玲是聽自己同學閑聊，才知道這麼個人。孫先生是她一個同學的鄰居，她同學覺得那個孫先生是個變態，整天就打聽凶宅中的那起兇案是怎麼發生的。

「……這個就是那間房子的男主人，這個，是他的同事。」孫先生指著合照上的兩個人。

兩個小孩在周末去找了那個孫先生。

莫曉玲在看到死亡場景的瞬間就暈了過去。她的能力失去了控制，依照她的本能，灌入了第一個接觸她的人的身體中hetuｂoｏk•cｏｍ.ｃom。

「小意思啦。他們公司都發現這男人挪用公款了，都報警查了。我在警察那邊有點兒關係。」孫先生哈哈一笑，將照片收起來，「對了，我最近又找到一個凶宅。你有空不？我們到時候去看看。我還有幾個朋友，也對抓鬼很感興趣。哦，他們是想要抓鬼，不像我，就像看看，證明、研究一下。不過也沒什麼差了。」

萬季生的身體一直不好。他沒有說什麼，在莫曉玲面前也會壓著，不表現出來。

這應該就是莫曉玲接觸到靈異興趣圈子的契機。她利用能力，讓好幾個人看到了死亡場景。有人分擔后，能力的副作用似乎也變得可以接受了。

莫曉玲漠然看著兩個老人的屍體，轉身拿起了電話，報了警。

「曉玲，祝你生日快樂。」

一男一女，站在照片的兩頭。

「好像死了一遍啊……呼……你的超能力，太真實了……我自己都快死了啊……」孫先生說道，「呼……好像那兩個人的死，我自己經歷了一遍。」

萬季生拉著莫曉玲後退。

夢境再次切換，莫曉玲回到了自己的家。她的面前，她和_圖_書的祖父母都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即使莫曉玲沒有做什麼，一個近親屬全部亡故的小孩，不是讓人同情，就是讓人懷疑。莫曉玲的性格讓她成為了後者。

「我打聽到啊，這個男的在單位裏面挪用公款，嗯……就是用公司的錢去炒股票，給自己炒股票，這個是犯罪，被抓到要坐牢。」孫先生對兩個孩子解釋。

「玲玲，你不要想那麼多啦。」

莫曉玲在初二那一年遇到了真正的惡鬼。

孫先生很和善，手忙腳亂地照顧莫曉玲，端茶遞水，又期待地望著她，希望能聽到一個答案。

那個人姓孫，喜歡恐怖片，喜歡鬼屋。他租了一間凶宅，想要找鬼魂，親眼見一見，最好拍攝照片，找到確實的證據。

萬季生也想要看到鬼，莫曉玲這次沒有拒絕。

莫曉玲就伸出了手。

這一幕很快就提前結束了。

不再是枉死的鬼魂報仇殺人。這一次是死了的惡人化作惡鬼，殺人取樂。

「玲玲，你應該多笑一笑。」

我看到孫先生請兩個孩子在快餐店吃東西。他沒有吃，將自己面前的餐盤推到了一邊，從包裏面拿出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