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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

豹哥呼哧呼哧地喘氣。

豹哥開口，嘿嘿笑了兩聲，「夠上道啊。」

豹哥慌張地叫了一聲，聲音變調，變成了慘叫。

莫曉玲大喊一聲，未得到回應。

莫曉玲也發覺了周圍環境的變化，心生警惕。可她最關心的還是萬季生，所以也只是警惕起來，沒有提醒豹哥這變化，當然也沒有讓豹哥停下車子。

在莫曉玲急迫的心情中，車輛進入了廣源山的範圍。

「要進山了。」豹哥的聲音在顫抖。

莫曉玲心頭一跳。

陰氣好像將豹哥吞沒了。

莫曉玲呼了口氣，說道：「快點。」

莫曉玲的手張開了。

他直接穿過了車頭，站在了莫曉玲面前，伸出手，握住了莫曉玲的肩膀。

莫曉玲更為緊張了，又喊了一聲。

莫曉玲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那麼，此時此刻在自己面前的萬季生呢？是真的，還是……

「我現在可以輕易殺死你。我要死了，你也會死。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莫曉玲問道。

死了？

「曉玲？」一個聲音遲疑地叫了一聲。

我感覺到這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莫曉玲。眼神陰冷，帶著一點兒戲謔的惡意。

莫曉玲等了半天，豹哥回來和*圖*書了。

莫曉玲眼中看到的是黑暗，周圍則被更為黑暗的陰氣籠罩。

莫曉玲無法接受。

只是，現在的距離似乎有些遙遠。

我聽到了黑姐的尖叫聲。

莫曉玲的心沉了下去。

她剛想要命令豹哥繼續前進，就發覺周圍又有了變化。

屬於鬼的陰氣盤桓在自己面前，還不是黑姐。

萬季生、萬季生……她滿腦子想著的只剩下了這個名字。

我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雙眼睛注視著莫曉玲，好像也在注視著我。

莫曉玲剛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到紅線繃緊。她來不及做出反應，黑姐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往遠處飄去。

莫曉玲愣住了。

豹哥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她的雙手死死捏著拳頭，表面冷靜，心情卻並不平靜。

「曉玲？你怎麼會在這裏？」萬季生的聲音急切了一些，好像是確定了莫曉玲的身份，更為靠近了。

車子飛馳，遠離了人群。

這是鬼。

快點，快點找到萬季生！

「你之前在港波市的賓館？」莫曉玲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萬季生被抓住，也不是不可能。

莫曉玲心中大急，「快走！」

莫曉玲伸出手，手上很快多了一條緊和*圖*書繃的手臂。她捏住了那條手臂，死亡場景就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黑暗中，有腳步聲傳來。

崩——

陰氣證明這是鬼。

「黑姐。」莫曉玲叫了一聲。

莫曉玲呼了口氣，又一遍撥打萬季生的電話。萬季生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莫曉玲想起了廣源公路上發生的事情，屏住了呼吸。這是不自覺的行為，而不是天真地認為陰氣是通過呼吸道進入人體，進而殺人的。

「是啊。本來在室內的，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到了室外。」萬季生很疑惑。

「都要死，我幹嘛要聽你的？」豹哥惡聲惡氣地說道。

莫曉玲不得不更加警惕。沒有把握前，她不能伸出手，暴露自己的意圖。

莫曉玲暴怒。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應該要想辦法出去吧？」萬季生問道，忽然「咦」了一聲，拔高聲音，叫道：「黑姐！黑姐！」

我想要喊葉青。他應該在我身邊，跟著我進入夢境。他也應該是在尋找機會，殺死那隻鬼。

莫曉玲冷靜了下來，叫了豹哥和黑姐，沒得到回應。

莫曉玲屏了一會兒呼吸后，就喊了黑姐的名字。

周圍好像有人圍觀看熱鬧，被豹哥都罵走了。

和廣源公路如和*圖*書出一轍的陰氣籠罩了這一片區域。莫曉玲的踏入更是讓這裏的陰氣活了起來。

豹哥壓根沒有上車。

莫曉玲神經繃緊了。

這名字還真是……

葉青能過去嗎？還是說，他和我一樣，有個自由行動的範圍？

熟悉的五官讓莫曉玲確認眼前的人是萬季生。

「我剛還在想黑姐怎麼不和你在一起呢。她剛才是去其他地方調查了嗎？」萬季生說著，吁了口氣，又疑惑起來，「她能自己走了？而且……她恢復了？」

莫曉玲心情複雜。

這是萬季生的聲音。

「嗯。叫廣源賓館。真是……」萬季生嘆氣。

如果是賓館，不可能被那隻鬼捉住吧？港波市是最靠近廣源山的城市之一，可那裡沒有這種充沛的陰氣。那隻鬼也沒道理去港波市專門抓一個活人。

他上了車，發動車子的動作很大。

廣源公路上的鬼能自由操控幻境，還能侵入人的意識。那種能力更像是利用受害者本身的想法來製造一個真實的場景。死亡是真實的，匪夷所思的車禍也是真實的。

「真的是你？你怎麼會……曉玲，這是怎麼回事？」萬季生問道。

很顯然，他準備的東西沒有能夠殺死黑姐，也擋不住黑姐。

「是我。https://m.hetubook.com.com是我。」萬季生拉著莫曉玲的手，讓她觸摸到自己的臉，「你怎麼會到港波來？不對，這裏不是……我本來在賓館打電話給你的，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就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來的？之前電話里你要跟我說什麼？這地方……是不是鬧鬼？」

一到了這裏，不用看到山脈，我就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變化。

「賓館……」莫曉玲重複了一遍。

黑姐就在豹哥的身後，盯著豹哥。她的情況也有些不對。莫曉玲的呼喚沒有得到回應。連接著黑姐的那根線就像是在迷霧之中，時隱時現。

紅色的線清晰了一些，黑姐的陰氣在這澎湃的陰氣中也凸顯了出來。

莫曉玲吐出了口中的鮮血，氣息微弱了許多。

她的能力和我、和葉青的有一點相似，就是需要接觸到實體。只要接觸到了，灌輸死亡場景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冷靜，沒有被這種變化嚇到。

良久，感覺到車子放慢了速度，莫曉玲轉過頭看向豹哥。

預想中應該從自己右邊拉開車門的人在車前停住了腳步。

但莫曉玲心念一動，黑姐也移動到了車子外。

莫曉玲沒回答。

而且這個位置，和_圖_書也太靠前了。

「喂喂！」豹哥踩了剎車。剎車聲刺耳，輪胎恐怕是在地面摩擦出了很長一條痕迹。

紅線斷掉了。

陰氣出現在了莫曉玲身後。

「去了，不一定死。我只是要帶一個人回來。」莫曉玲冷靜道。

豹哥咒罵了一聲，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莫曉玲放緩了呼吸。

黑姐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和莫曉玲的情緒一樣，全是怒火。

莫曉玲身體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眼前這隻鬼的臉。

她已經失去了對黑姐的控制。現在的黑姐就是一隻惡鬼！

我心頭一沉。

莫曉玲「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萬季生死了？

莫曉玲握緊了拳頭。她很驚慌，擔心萬季生，也生怕豹哥發覺什麼，要耍花樣。

萬季生還不知道黑姐被莫曉玲煉成了鬼！

「你開個價，要多少都行。」莫曉玲轉過頭，看著豹哥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拿捏不準這一點。

豹哥冷笑著，「我跟著你這種人到處跑，會沒有防備？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啊……」

「這家沒有。我找了電話，一個個打過去問問啊。」豹哥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腳步聲帶著一絲遲疑，慢吞吞地靠近，忽然加快了步伐，衝到了近前。

這個名字讓莫曉玲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