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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靈異事務所

作者:庫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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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4章 新生(四)

第1394章 新生(四)

我聽到一個類似機械音的聲音沒有感情地念出這段話,背後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媽,你是不是也……你是不是也見過那個人?簽名……」
我們三個還是被推了出去,臨走還被塞了錢。
何小姐就抿嘴笑。
我好像落入了噩夢之中。
之前似乎沒有那麼破舊……
我答應下來,回房間火速換了衣服,衝出了房門。
我送何小姐回家,再回去,母親又拉著我說何小姐的事情。
「我媽媽說,見過了嬸嬸,你就要結婚了啊。你結婚有了小弟弟,還會不會喜歡我了?」小孩又問道,嘟起了嘴巴,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看何小姐,「我也會喜歡小弟弟的。我就是更喜歡叔叔。」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不敢推門去看。我心裏是很想推開門的,還想著推開門后,抓住那個人。只是身體動彈不了,總好像有什麼阻止我動彈。
那種興奮、甜蜜的情緒距離我有些遙遠。它們同樣真實存在,卻有一種隔閡讓我無法真心高興起來。
從位置來看,那股視線的主人就在床的正前方和-圖-書。可我所躺著的床佔了整面牆,床頭、床位都頂著牆壁。那地方不可能有人。總不見得是有人站在我的床尾。
只有小孩一陣歡呼。
我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心神不寧地躺到床上,很長時間都沒睡著。
母親瞪大了眼睛。
「春遊」這個詞對我來說似乎有些忌諱。
直到「滴滴滴」的鬧鐘鈴聲響起來,我才猛然睜開眼。
半晌,我才動了動麻木的腳,有些踉蹌地往家的方向走。
帶著小孩去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又買了麵包,我們三個才打道回府。
姑娘的高跟鞋踩在木頭樓梯上,發出了蹬蹬蹬的聲響。老舊的木樓梯都好像在搖晃。
我還記著睡夢中聽到的話,可我的思維好像不受控制,只想著那種虜獲了我的恐懼感。
「別急,別急了。你換好衣服,去那個地方看看。揚揚早上四五點就到學校了。現在肯定出發了。趕不上了……」這時候,她表現出自己剛強的一面,比我這個年輕人更加冷靜。
「阿傑啊……揚揚,揚揚他和-圖-書……」母親眼圈中的淚水溢了出來。
時隔多年,我還記得那個奇怪的外國人,記得自己用羽毛筆簽下的名字。
說不清噩夢的內容,只覺得害怕無比。我想要清醒過來,卻始終不能如願。
我身後的那位何小姐輕笑兩聲,「阿傑一直很討小朋友喜歡。」
我掏出鑰匙開門,聽到了門內小孩的歡呼聲。
何小姐笑出了聲,摸摸小孩的腦袋,「我也喜歡你,喜歡你叔叔。」
這一次,聲音中帶了古怪的笑意。那種笑聲,不是出於喜悅的情緒,反倒是不懷好意。
這一走,就好像走了很多年。
電話沒有打通,電話那頭的人也在打電話。我只好掛了電話,等待之後再撥。
我跳起來,衝到客廳,拿起電話就撥打了出去。
「叔叔,你什麼時候和嬸嬸結婚啊?」小孩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何小姐,嬉皮笑臉地問道,好像在說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隔壁房門也打開了,我的母親憂心忡忡地走出來,眼圈通紅,好像哭過。
那個何小姐臉上略有些羞澀,但舉止談https://www.hetubook•com.com吐很大方,有禮貌地回應著。
「嫂嫂。」我無奈喊了一聲。
塗子揚,是那個小孩的名字。1992年4月19日,是小孩明天去春遊的日期。
那個聲音繼續道:「趙先生,請放心,我會完成我們的交易。」
那場景轉瞬即逝,被關在了木門之後。
等我睡著,身體熟睡,精神卻還活躍著。
我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媽,你給哥哥他們打電話!」我就要衝出門,被母親拉住了。
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想要睜眼去看,卻無法睜開眼。
我的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叔叔,這個是不是我小嬸嬸呀?」拉著我不放的小孩仰頭看何小姐。
我感覺到有一股視線注視著我。
我正想著,就到了家門口。
我感覺自己冷得發抖,直打哆嗦。剛才所見,好像不過是幻覺,但那一瞬間留下的恐懼感卻是再真實不過。
我和母親對視。
我的心思還停留在春遊上。
小孩的母親尷尬地看看何小姐,眼睛一亮,「離吃飯還早呢。不然你們就帶和*圖*書他出去逛逛?阿傑從小在這裏長大。帶你轉轉去。這邊過去還有個公園……」
一家人熱情洋溢,又有些拘束。
小孩的撒嬌讓我心裏發冷。
我身體微微後仰,碰到了我拉著的那個姑娘。
冷汗從我的額頭滑落。
「還小嬸嬸。你還有大嬸嬸啊。」他的母親訓了一句。
周圍的景物一變再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有了變化。我的手臂中挽了一個姑娘的手。
「別亂跑!你看看你!」屋內傳來呵斥聲。女人走出來,不好意思地看看我身後,又綻放出了熱情的笑容,「這就是何小姐吧。快請進快請進!他這小調皮鬼,最喜歡他叔叔了。」
不知道何時,這樓梯就變成了這樣。
我按掉了鬧鈴,從床上爬起來,又過了一陣,大腦才清醒。
何小姐也紅了臉。
我領著那個姑娘進入了居民樓,看到了牆上模糊的小廣告印子。
「是啊。他也很喜歡小朋友。哎,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啊。」女人伸手,拉了何小姐一把,也接過了她手中拎著的東西,「不用換鞋,沒關係的。直接進來。媽!人和*圖*書來了啊!」
又過了一會兒,翻書聲才停下。
小孩立刻開心起來。
我的身體已經先行一步,一口答應下來,還問小孩要買些什麼。
嘩啦啦的翻書聲中,我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我喘著粗氣,被鬧鐘聲吵得耳膜、大腦都在疼痛。
「人小鬼大。」我敲敲他的腦袋,麵皮有些發燙。
我的心臟彷彿被人砸了一拳頭。
「我哥哥應該還在上班,過會兒就回來了。我們家就這幾個人。」我沒話找話地說道。
廚房裡面走出來一人,用身上的圍裙擦著手,赧然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還在洗菜呢……今天吃魚,還買了蝦。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小孩嘻嘻笑,也不怕,拉著我搖晃,「叔叔,我明天春遊。我還沒買明天的吃的。你陪我去嘛。」
我心中有驚懼交加的情緒湧現出來。我更加想要睜開眼睛。
「叔叔!」一個小小的身影撞到了我的身上,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瞄了眼何小姐。
「塗子揚,1992年4月19日5點30分,發生車禍。」
接下來的晚餐和交談,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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