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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個曲老闆不就卷了錢跑路嗎？那個什麼風水局也沒用啊。」任琵說道。

我小時候倒是來過普世山。當時感觸不深。接觸了青葉，知道普世山也沒法解決一些鬼怪后，我對這裏香火鼎盛，傳說非常靈驗的寺廟也就不以為然了。現在看到，卻是受到了觸動。

青葉的人對風水好像沒有多少涉獵，並不做風水生意。我知道事務所中應該有布置，可布置的是法陣一類的東西，不是風水局。

「可他們的確救了我……」任琵搖搖頭，也說不清楚。

那樣的靈，是不是能驅鬼辟邪？

黑夜中，能看到他妻子眼眶裡集聚的淚水。

任琵泄了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啊……我……我看到你鬼上身了……」

夫妻二人就定下了這個行程。

「你說的……是真的？」女人小心翼翼問道，「那我剛才……剛才躺在地上……」

任琵遇到的人究竟有幾分本事，我從任琵的記憶中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任琵自己倒是有個評價標準。

任琵想了想，腦海中浮現了幾張臉，苦笑道：「我hetubook.com.com們家有錢是有錢了，生意也就那樣。高層次的人又認識不上。我認識的那兩個，暴發戶一樣，和我也差不多了。他們信的那種風水……」任琵說著，就搖頭了。

任琵點頭。

如果有靈，普世山或許也能誕生出一個寧靜祥和的靈吧。

「你說什麼呢？你就這麼糊弄我？」女人更火大了。

遠處的纜繩延伸的終點，那座山上有一座寺廟。遠遠看著，都覺得是一幅令人心情寧靜的畫卷。哪怕是纜車、纜繩都沒法破壞那幅畫給人帶來的寧靜感覺。

「……就是那樣……好像被吸引……我這次搜索，就什麼都沒找到，連當初那家事務所都沒搜到。」任琵說道。

我正想著，甚至是期盼著，就感覺到纜車搖晃了兩下。

她又踱了一下腳。

任琵也是抱著好奇的心態撥打了電話。

任琵陷入了回憶。

我從他的記憶中看到了一些風水師傅。看起來都像模像樣，給人布置辦公室，做的家庭裝潢，也很讓人舒服。可除此之外，我並沒有看出其他特異之和_圖_書處。

任琵搖頭，「那一次我請了人，專業的，一個靈異事務所。我前幾天去民慶，就是去找了。他們人已經不在了。我最近也找過，也不知道該找誰。說起來……」

他做的是服裝貿易，自己有個牌子，還做點貼牌的生意。雖然賺錢不少，每月流水還行，手頭現錢也多，但那都屬於小打小鬧的範疇。並不是那種有底蘊的大老闆，也認識不了傳說中的大師。

那一刻，有種鬼使神差的感覺。

嗚嗚的風聲就在這漏風的纜車中肆虐。密閉玻璃窗的擋風作用是基本沒有派上用場，那一扇破門就是漏風的。

我看不到女人的臉色，但從她屏住的呼吸來看，她也被嚇到了。眼中的淚花都憋了回去，眼睛里不水亮。

一瞬間，玻璃窗上出現了裂紋，纜車的地板吱呀作響，忽然啪啦一聲，整塊板就此掉下了萬米深淵，連個落地的聲音都沒傳出來。

任琵在幾百個搜索結果中，翻了兩頁，找到了類似小廣告的一個網頁，上面寫了青葉的電話號碼。除了名字，就是電話，再無其他。真是比和*圖*書垃圾的彈窗廣告還要糟糕，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簡約乾淨了，看起來就是Word做的圖片。

任琵的妻子也來了脾氣，不再和他說話，自己去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她把燈關了，不再看任琵，背對著任琵，將被子都卷了過去。

小姑娘穿得很暖和，臉卻被吹紅了，將腦袋縮在了母親懷中。

說著，她轉了腦袋，看向任琵，嘴角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夢境中的場景一轉，我看到兩人帶著女兒大冬天的，裹得嚴嚴實實，坐在纜車上。

任琵說到此，有些哽咽。

兩夫妻就這麼枯坐著，誰也不說話。

纜車略微老舊，不過比起那種只有一個鐵架子的舊纜車，這車子至少是鐵包肉，除了鐵架子，還有個外殼，坐在裏面腳能落地。

她發了脾氣，用力推了任琵幾下。

咚！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去燒燒香也好。說不定哪一家寺廟就有真佛。我帶你們去普世山拜一拜。那裡應該會靈驗吧。」任琵說道。

「沒有。王小帥也看見了。你以前不是奇怪王小帥和我的關係嗎？我們就是這麼hetubook.com.com熟起來的。他能看到東西。我以前差點兒死了，他救了我。後來，我們都離開了民慶，聯繫就少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情……」任琵不耐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也好，女兒也好……你們都很奇怪……」

任琵差點兒摔下床，也坐了起來。

他的意識中，很有自知之明。

任琵的回憶到此為止，再多的，他也記不得了。

兩夫妻又沒話說了。

「總能找到人吧。你那時候還是個小職員，都沒現在有錢吧？你認識的老闆什麼的，不是有信風水的嗎？他們會認識一點人吧。」任琵的妻子又說道。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嘆氣道：「你這樣瞞著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你外面有人了，對方現在找上門了？」她的語氣里已經帶了一些怨氣，刻意做出來的開玩笑的口吻反倒顯得有幾分尷尬。

任琵過了一會兒，才去洗漱，默默回到床上，稍微在身上搭了一點被子，睜著眼睛，要睡不睡的。

小姑娘用腳跺著地面，一下又一下，非常用力。

我看到他在搜索網頁。

任琵的妻子表和*圖*書現出了一種溫婉又善解人意的態度。

他的妻子已經傻了眼。

可任琵因為之前的幾件事情，對他的妻子產生了懼怕。我能直接感覺到任琵的情緒。任琵的妻子則是從他迴避的態度中有所察覺。

很簡陋的一個搜索網站，網站名也是我沒見過的。大概是某個小的搜索引擎，早就淘汰。

從玻璃窗往外看，能看到山間的雲海，蔚為壯觀。

夫妻二人再次沉默。

這樣的態度本來應該很利於兩人溝通。不管怎麼說，任琵都應該對她有所解釋。

良久，他妻子翻身坐起來，質問道：「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你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啊！」

「那個事務所，有問題？」任琵的妻子戰戰兢兢地說道，都不敢大聲。

小姑娘停下動作，沒有抬頭，聲音悶悶地問道：「很危險……是會，死掉嗎？」

任琵轉頭，勸阻道：「不要調皮。這樣很危險。」

任琵搖頭，馬上否定了她的猜測，卻沒有旁的解釋。

半晌，女人才問道：「那怎麼辦？是不是……是不是燒個香什麼的……王小帥救過你，他是不是會點什麼？他能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