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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無奈。

「不是大宗教的那種傳教士。在當時來看，他們信奉的是邪教，信仰邪魔。」吳靈解釋道，「應該是在國外遇到了圍剿，才逃到國內，隱姓埋名地生活。據我所知，她曾祖父留了一些遺物下來。她是從中啟蒙，開始研究黑魔法的。因為這個緣故，和國外的巫師不太一樣。你可以理解為……她學習的是傳統的黑魔法。不過，聽說她自己也有發明新的黑魔法。我死了好多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了。」

這就和很多人家老人死去后，沒有急著辦房產過戶，自家繼續住在房子里一樣。從安全和正規的角度來看，早點辦理過戶當然更好。但從便利的角度來看，不需要交易房子，那不辦理就不辦了，用起來照用。可要是子女多了，這房子不能大到所有人一起住，那遺產分割就麻煩了。

還好，現在的工作繁瑣歸繁瑣，找事情的卻是不多。

要說歷史必然，那也有些道理。

吳靈接起電話后，安靜聽我說了檔案的名字。她的記憶力顯然很好，我只說了一個檔案名，她就記了起來，並猜到了我的問題。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從法律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吳靈將東西轉發給了喬小姐，接下來又是等待。

「她能對付惡魔？」我激動問道。

官司一打，總需要不少時間。

「傳教士？那怎麼會黑魔法？」我聽后詫異。

鏡頭微微動了動，也許是吳靈側頭看了葉青和劉淼。

我等了兩天，沒想到真的等來了吳靈的好消息。

「她相信惡魔存在。」吳靈糾正道，「我以前提到過，對於遠古傳說中的那些生物、神仙，靈異圈子有不同的看法。那些生物究竟真實存在，還是人類執念創造出來的靈，不同觀點的人各執己見。現在來看，後者佔了主流。那些生物的消失也被看成是傳說被打破后的結果，是它們都是靈的一個證據。」

吳靈提起自己的死亡，非常坦蕩。

鏡頭中，劉淼先行一步，撩開了帘子。

2011年10月19日，根據賴嘯天手機定位記錄，搜索到賴嘯天屍體。報警處理。

雖然夢境的能力沒了，我不可能夢到這起事件中涉及到的人，但那種「詛咒」肯定還存在，我ｈetuｂｏｏｋ•coｍ•cｏm說不定就會碰到那個女人。

鬧事的是陳家輝的子女。

想了想，我還是給吳靈打了電話。

陳家輝的那套房子又只有陳家輝夫妻的名字，產證上如此，戶口本上也是如此。他們家這種情況，總不能拿到太多的補償。僧多粥少，這就掐了起來。

吳靈將這件事接過了手。適合和靈異圈子打交道的人不是我，是她。

看來青葉的人在檔案記錄之外，還對那位喬小姐做了調查。

產權人陳家輝是工農六村的老人了，原來也在市鋼鐵三廠工作。他老伴死了，自己老年痴獃，由長女陳蓉華接回家照顧，另外三個子女頂多是來探望探望。工農六村的房子出租，租金也是完全交給陳蓉華。這點是其他三人同意了的。

「東西已經做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但既然你看了檔案，我可以先聯繫喬小姐看看情況。」

兩人似乎是產生了理念上的差異。

視頻到此為止。

賴嘯天那種人渣的死，對王閻和她的朋友來說是個消息，對我來說就無關緊要了。

「那麼，瘦子那個事情呢？」我想起了吳靈的原計劃。

其他和*圖*書幾組或多或少也碰到了一些滾刀肉，死勁就想要多榨一點錢。

——

吳靈卻沒有爭辯的意思。

我為此忐忑不安了兩天，和產權人打交道的時候都不由走神。

這一等，喬小姐那邊沒有傳回消息，拆遷辦的工作中倒是先遇到了問題。

女人沒有相送的意思。

蔣佑那邊就比較麻煩了。他們負責的小區可沒我們這麼「得天獨厚」，人家該獅子大開口就獅子大開口，想要耍無賴，就直接嚎嚎。

「要說起來，她和惡魔也有些關係。」吳靈又道，「她的曾祖父，或者是更早的祖先，是外國來的傳教士，後來融入了我們國家。」

我們之前做問卷調查，做投票的時候，陳家輝的四個子女就掐過了。不過打聽下來，他們四個兄弟姐妹似乎挺和諧的，家庭情況都挺好，不缺錢，也不是沒房子住。但四個家庭中，意見就不統一了。

那個女人打了個哈欠，「還有事情嗎？」

「沒有人格，但它安排好的命運總有慣性。這就像是歷史必然。」吳靈用更加玄乎的說法回答我的問題。

那些找上門，委託他們的人，還有我現在不停遇到的事情，或許都wwｗ.ｈetｕｂoｏk•ｃom•cｏｍ是因為他們動了手腳的緣故。

2011年10月20日，終止調查。

那位喬小姐對惡魔非常感興趣，決定親自去惡魔的老巢調查一番。

陳蓉華不怎麼喜歡來拆遷辦，陳蓉華最小的妹妹就老往我們這邊跑，還佔了陳家輝在工農六村的房子，動作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那位喬小姐相信那些生物真的存在，不相信有靈？」我又問道。

陳蓉華的另外三個兄弟姐妹不同意。

吳靈這麼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能就是我的命運註定是被靈異事物殺死，葉青將檔案一股腦塞給我，找上我的靈異事物當然就是他們遇到過的那些了。

「她也相信有靈。靈是靈，惡魔是惡魔。」吳靈說道，「她對惡魔有不同看法，就可能有特殊的解決辦法。唔……你這時候看了這個檔案……或許是上天指引也說不定。」

我們之前找到陳蓉華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對勁，似是想要獨吞拆遷補償。

但那會兒也只是他們自家吵吵，還在溝通當中，到這次需要正式簽訂拆遷補償協議了，陳家輝的四個子女正式撕破臉。

我始終懷疑是青葉的人做了什麼。

——

工農六ｈttｐs://w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om村的產權人都急於離開這個倒霉小區，還算配合我們工作，對拆遷補償的要求不是那麼苛刻，沒有人死扛著想要當釘子戶。

「那位是喬小姐。」吳靈說道。

「老天爺不是沒人格了么？」我疑惑問道。

我有種被打臉的感覺，還有種炸彈總算爆炸的如釋重負。

陳蓉華已經向法院遞交申請，要拿監護權。拿到之後，來和我們談拆遷補償協議的當然就是陳蓉華了。

我覺得吳靈這話說得太玄乎了。

「沒有了。」吳靈起身。

知道那惡魔老巢在哪兒的只有我了。我也是在夢境中看到，對於首都的地圖，我並不熟悉，只能給個大概地址和簡略地圖。

我看完檔案，略有不安。

產權人是陳家輝，權利義務都在陳家輝老人那兒。他老年痴獃，沒有民事行為能力，可要失去這一法律上的權利，也需要經過法律程序，需要他的近親屬按照一定程序，獲得監護權。即使有人拿到監護權，財產也是屬於陳家輝的。陳家輝死後，這就是遺產，四個子女不能完全平分，各自也該拿到差不多價值的財物。

「怎麼聯繫那位喬小姐？」我問吳靈。

我自問是沒有能力對付那種人的。